高进本就是蛮粗之人,便让人打了几桶水来,也不管木雨楼是不是受得住,从头到脚淋了下去。
木雨楼本来就瘦弱如女子,这么一番冲洗,人就冲晕在地。
等再醒来,又是一桶水下来,就听到高进说:“给他换身衣服,擦干一下。”
几个高壮的侍卫过来,将他那衣服便扯碎了,也不管是不是青天白日的,他的身体赤光光的就在众人之下。
“这居然是个男人,瘦干成如此,连个女人都不如。”
“呵,你不知道么,京城不少王孙公子就喜欢这样的。”
“真是倒足胃口。”
那些侍卫看了他的身体,便这么议论。
木雨楼听了这话,一股羞辱之意涌出胸口,他难受的喘着粗气。
而那些侍卫也是被高进授意故意这么议论,目的就是要摧毁其心智。
他的身体被一阵粗鲁抒搓擦干,将衣服套上。
等他被带到公主面前时,心智已经被折磨的残破不堪,等听到一声公主,他抬头看到公主就坐在不远之前。
只见公主穿着一身红色华服,神色肃色威严,气质贵不可挡,心中更是惶惶恐恐的:“草民、草民见过公主。”
他是见过公主的,上回在公主府里表演,便远远见过,那时公主光**人,明丽绝色,让他印象深刻。
此时见到公主,心里又惊又怕又惑,他难道是被公主抓到这里来的吗?
“木公子,可知你为何在这里?”静平问。
“……”木雨楼还有些记忆,他是跟宁芷约好要私奔时,后不好像被一个人黑影逮住,醒来就在马房了。
此时想来,定是公主将自己逮来这里的。
“我听木公子是不少王孙公子的座上宾,今日更是对木公子刮目相看。”静平说着轻幽幽的一笑。
木雨楼在这短短的几个时辰里,可是吃足苦头的,此时听公主这么说,心里怕的很。
“公主,草民只是一个贱奴,草民不敢。”
“木公子,你说你不敢?我看你倒是什么都敢的。”静平收起笑容,神色冰硬刺骨,“你竟敢扮成沙弥,引诱侯府小姐跟你私奔,这样通天的胆子,世间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木雨楼听了这话,身体已经在瑟瑟发抖:“草民、草民知罪,草民不敢了。”
“你自然是不敢的,定是有人给了你胆子。”静平冷冷的道,“你说说看,谁给你的胆子?”
木雨楼大惊,心里怕的很,却是不敢说。
“你若是不肯说,倒也没关系。”静平轻轻一笑,“昨天夜里有一辆马车就在南山脚下停着,我的侍卫将那车夫逮住了,没一会儿那车夫便什么都招了。他受你雇佣在南山下接你,然后一路送你们出城往南走。那个给你胆子的人,必定要看你的马车出城才放心,于是昨夜我便让那车夫驾着那辆马车,又让两个人扮着你和宁芷坐在车上,从南门出去了。”
木雨楼一脸惊恐的看向公主。
“所以对那个给你胆子的人来说,你已经出了东安城,你木雨楼这个人已经不重要了。”静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