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毅看她拿的袍子,是母亲给他新做的,他穿的极少。他素来穿玄衣较多,如此宝蓝的衣袍穿的甚少,但公主既然挑出来了,他仍点头:“好。”
“公主,您穿哪件?”李嬷嬷问。
“就穿那件淡粉荷早吐露裙罢!”静平低声说。
静平到底心里羞涩,便到屏风后由侍女伺候穿衣。
两个隔着屏风,隐约能看到对方的影子,静平心跳突突的,看到他修长的身形,衣物从他身上滑下的剪影,那股子羞意更重。
倒是宁毅,目不斜视,不一会儿就将衣服换好。
静平穿了一件淡粉绣荷褂裙,裙摆处是春露初开的淡粉荷花,腰带处别着荷花样式,将她不堪一握的纤腰系住,更显她身段窈窕玲珑有致。外面再披一件浅白纱衣,轻轻一动纱衣轻摆便有流光溢彩之感。
她唇上微涂粉红如樱桃般小巧可爱,眼眸一闪一闪,如天上繁星般光彩。脸颊莹白似雪,嘴角微弯竟还有浅浅的可爱酒窝。她乌黑的青丝梳也了如意鬓,只别了一根荷花钗。公主的妆容极为素雅,便是如此更显她国色天香,宁毅只一眼便有些看痴了。
“驸马,我这样穿好吗?”静平嫣然一笑问。
“好。”极美,美的他觉得这个房间都因为她而变得更亮堂。
“驸马衣着倒是简单了些。”青青缓缓夺步,寻出一块青玉鸾佩上他跟前。
“公主做甚?”宁毅后退一步。
“这块青玉鸾佩是我父皇赐与我,现在我转赠驸马,驸马你愿意接受吗?”静平问。
宁毅见此玉佩,玉质细腻,遍体通透,一看便是好玉。宁毅此人,若是他不愿之事,便是谁也勉强他不得。收公主玉佩,便是他不愿之事。
可见公主美眸里含着期许,他心下不忍,没有拒绝。
“我给驸马别上。”静平见他受了,倒他跟前。结果别玉佩这样的事情她不曾做过,怎么都别不好,在他腰上一阵摸索,险些将他的腰带都弄松了,还没有成功。
“我自己来吧!”见她粉白的玉指在自己腰上摸摸索索,指尖隔着衣物一戳一弄的,仿佛戳到他心口上去了,他便握住她拿玉的手。
她的玉指既是柔软又是细滑,握住那一刻宁毅脑海一片空白,他从不知女子的手跟他的手差别如此之大。他的手又粗又厚,掌心还有厚茧,她的手却软嫩如豆腐,仿佛一捏就碎。
那块玉还在他们指尖,他心下一颤,拿了玉便松开了她的手,生怕自己唐突了她。
静平怎么会觉得他唐突,只是突然之间的亲密让她又是紧张又是害羞,他的手好大,掌心很烫,有自己两个手大,两人指尖交错时一黑一白,让她微微心暖。
只可惜他迅速放开了她,然后自己利落的别上了玉佩。
“别上玉佩,好多了。”静平说。
两人正说着话,却听到冬雪在外面汇报的声音:“公主,大皇子来了。”
谁不知道,大公主与大皇子兄妹情份极深,昨天晚上挡在洞房外的护卫正是大皇子的贴身精卫。所以大皇子元真来了,冬雪一点不敢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