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黑桃8从中抽出来的时候,双胞胎的面色难看到了极点,尤其赌王还夸了他们的对手,这顿时让他们觉得颜面扫地。
“弟弟!”站在沙发后面的双胞胎看着霍然起身走出去的兄弟,急忙想要拦住他,脚步还没迈出去就被人先给拦住了。
“下一场到你了。”冷冰冰的女声自背后响了起来,扣在肩膀上的手看似纤细,实际力道却是大到惊人。
感觉到其中的警告,双胞胎哥哥刹住脚步,眼神里闪过一丝挣扎,最终只能无奈看着弟弟走远。
“别忘了你的目的。”冷冰冰的女人再次发出了警告,这一句直接砸中了哥哥的心头。
“我知道。”他轻轻闭上眼睛应了一声,再抬眸的时候已然换上了满脸的坚定。
虽说是双胞胎,但只要单独区分开便能瞧出差别,弟弟性子高傲急躁,而哥哥则是充当着保护者的角色,个性更加沉稳内敛一些。
只单单出场到落座,秦卿就看出了端倪,在魔术师即将走出来的时候低声道:“这个人不简单,要小心别中计。”
她的声音浅浅淡淡,谈不上多严肃紧张,但却是有一种深入人心,令人信服的力量。
“呵呵,放心,只用手速是伤不到我的。”小丑面具轻轻颤动了两下,青年单薄的胸膛在笑声中起伏着,看起来尤为苍白虚弱,但一双吊梢眼却像是镶刻在面具上,散发着森冷的光,“太简单就无趣了。”
他最讨厌没有意思的东西了。
樊家众人看着青年耸动着肩膀,腰身佝偻,走路时手微微提起半垂在空中,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人,样子分外诡异,不由得心生不喜。
“我说,陆小姐,过几天可是要跟国际友人比赛,你拉这么一个瘾君子出来,未免也太让人笑话了吧。”樊经宇少年轻狂,自负家世,说话自大习惯了,一张嘴就对青年进行了人身攻击。
而且,还是青年最讨厌的那种。
原本正弯腰准备坐下的瘦高青年动作一顿,在半空中咔嚓咔嚓扭动着脖子,缓缓侧过头,用一张脸部面具看着樊家四少,闷声细细地笑了起来,“咯咯,你放心,我没病,要不你看看,我手臂上有没有针孔……”
尖锐低沉的笑透着几分诡异,青年伸出一只手递过去,骨瘦如柴的指尖像是枯萎的花朵一样全部下垂,且皮肤异常白皙,看起来跟骷髅架子分外相似。
樊经宇不禁有些犯怵,但自认在赌场有了阅历不能认怂,于是微微探过身体,当真打算给对方找点麻烦,好挽回上一局丢掉的面子,“要真让我检查点什么,你也就可以当场给我滚蛋了,哼。”
说着,带着翡翠戒指的手伸了过来。
青年一双吊梢眼埋在面具上一动不动,眼神的精光却是越来越亮。
直到樊经宇的手抵达骷髅手指的下端,两手即将触碰到之际,一旁突然传来了少女凉凉的声音,“樊四少,我要是你,现在就把手收回去。”
樊经宇一怔,抬眼看了过去,不满道:“你什么意思?”
“只是善意的提醒。”少女落落大方,转头朝着他颔首浅笑了一下,既优雅又得体,眉眼间的笑还没化开,语气却有些凉薄,缓声道:“有些东西,碰不得。”
譬如你眼前这只手。
原本就心里打着鼓的樊经宇头皮一麻,刷地就抽回了手,嫌弃地在椅背上擦了两下,“你以为这是什么宝贝,我碰一下都嫌脏。”
说完撇撇嘴,完全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样子。
“脏?”青年歪着头,面具晃了晃,手腕猛地垂了下去,发出咔嚓一声骨头的脆响。
他觉得今天听到的侮辱可以抵上一年的量了。
“咳咳,看什么看。”樊经宇被看得背后发毛,强撑着呵斥了一句后转头看向双胞胎哥哥,一秒沉了脸色,“来的时候你跟我怎么保证的,要是这一局赢不了,该卷铺盖走人的就是你们兄弟俩了。”
屈居人下的双胞胎哥哥垂下眼帘,“是,四少。”
苍白的青年也收回了手,盯着对面的年轻人,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玩具,视线一寸一寸掠过对方胳膊上的每一寸皮肤,微微扬起头深呼吸了一口气,活像个嗅到血腥的吸血鬼,随后一睁眼,眼角余光却是捕捉到了一个人影。
瞿雪当时就站在沙发后面,一身银白的职业套装,扎着一头马尾干净利落,察觉到打量的视线第一时间就望向了对面,诡异的一双吊梢眼似乎有些惊讶,随即幽幽闪过冷光很快就掩饰了过去。
对方认识她……
“我抽到的是麻将。”桌面上,抽签已经在进行,双胞胎摊开纸张,正打算把抓阄的骰盅递过去。
“不用了,麻将挺好的,我也喜欢麻将。”青年竖起食指晃了晃,浑浊沙哑的低沉嗓音像是在跟情人呢喃着爱语一般。
后面的崔佳丽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凑到少女耳边压低了声音道:“这个变态肯定没安好心,又想搞事情。”
她成天见他摆弄扑克牌,什么时候喜欢麻将了,鬼扯!
秦卿没有说话,淡定从容地看着原本长方形的大理石桌打开按钮,升上来一副四四方方的麻将,象牙白色的背面温软润泽,极为好看。
“麻将两个人做不了局,詹辰,经宇,你们去凑个人数,打一圈。”
赌王发话,大家自然是听从,撤掉了沙发,四个人围在桌前,头顶吊灯打在几双洗牌的手上,外行跟内行一目了然。
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