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死和尚,要不是你使了什么花招,我这位同门师兄怎么会被你诓骗遁入空门。你快快抽回你的招数,否则我岐黄正宗与你势不两立!”一向内敛的罗天此时见这和尚如此说辞,顿时勃然大怒!
“罗天,稍安勿躁!”秋天成按住罗天的肩膀,神情恭敬的对铁驮说道。
“这位大师,万天罡乃是我岐黄正宗的大师兄,涉及许多机密,不可轻易叛出宗门,还请大师大慈大悲,放过我这位师兄,我代岐黄正宗宗门长辈,谢过铁师兄。”
“阿弥陀佛,几个施主还是不懂,这位万施主已经决意离开岐黄正宗,拜入我佛门金地。这是他自发自为,贫僧又怎可为他人决策呢?”铁驮依旧低着眉目,缓缓地说道。
秋天成,罗天此时都面色一变,恨得牙痒痒。这和尚油泼不进水滴不进,完全没有办法劝服。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他使的招法才让万天罡受制,他竟浑然不承人,简直脸皮厚逾金铁!
甄殷鉴看来也是叹气,看起来这位大和尚是打定主义要带走万天罡了!
三人六目相对,却无可奈何,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样吧,若三位施主还是不信的话,可以问问我这徒儿,看他如何作答!”铁驮单手树掌,另一手拨弄一串琉璃状的珠子,神情坦然道。
“怒真,你说说,为何要拜入我佛门啊?”铁驮头一转,对着一旁的万天罡说道。
“阿弥陀佛,弟子罪孽深重,杀念太多,执念过重。有感于师傅佛法高深,心慕佛门清修,这才拜入铁驮师傅门下,实非受制于人,出自己心罢了!几位施主只待回返宗门,请告知陆宗主,从此世上再无万天罡,只有新僧怒真。前尘往事,俱为尘烟罢了!”
万天罡眼中似乎空蒙无比,看着甄殷鉴等三人又似乎没有看着他们,说完这几句就继续眯着眼睛沉思了。
“几位施主还有疑问吗?”铁驮微微抬起眼角,看着三人道。
罗天恨恨而去,秋天成只能叹了口气跟上,甄殷鉴也无话可说。
这铁驮的“渡空掌”竟然如此恐怕,一掌之下竟然能让一个执念凡尘的修士立地成佛,成为佛门信徒。
甄殷鉴心中感慨完千,对这铁驮也无计可施,只得随之离开。
眼见三人离开,铁驮低垂的眉眼,又陷入了沉思打坐的状态中。
“金刚寺的人又出世了吗?师傅,我们要不要驱赶此人。弟子担心他修为高深,又疯狂引天才成为他佛门弟子,恐怕于我道门不利!”
一个十八九模样的剑眉修士对着莫冷说道。身为东华御的修士,他自幼就有志于壮大道门,见这佛门僧人如此行径如同掳人,显然有所愤慨!
主持东华御璃龙大赛初选的莫冷此时神色自若,似乎早有预料,只是用青玉的茶盖拨了手中的茶杯道:
“不必轻举妄动,金刚寺在三品宗门中不显山不露水看似超然物外,实则居心叵测,总想要将这一御之地尽化为佛土。但有我东华御一天,他们的美梦就终究是空。宗门诸多殿主、长老对此宗门早有警惕,据说其实力估计不差我宗多少。要不是他背后有大势力支撑,我东华御早就千军万马,踏平金刚寺的真本寺了!”
“不过,金刚寺虽然势大,却未曾敢于挑衅我宗,每年的供奉却也不曾少半分,我们却也不好拿他说事。再说这金刚寺每隔八九年总有一位出类拔萃的弟子出山,天才横溢另立寺门,总少不了用这门本源功法‘渡空掌’收纳一些资质优秀的门人。但金刚寺历来从未有与我东华御争抢绝顶天才之事,因此金刚寺这些年虽然势大,宗门却还能容忍下他。”
这剑眉道士心中明了,点了点头道,似有疑惑的问道:
“师傅,我道门从来都是凝聚万千天才聚为一宗,使得宗门势力慢慢坐大,这金刚寺为何这般做态。培养出优秀的弟子,又分派出去另立佛门,这不会让金刚寺的势力减弱吗?毕竟宗门未来都掌握在最顶尖的天才手中。若金刚寺出山弟子不够优秀,则必然堕了金刚寺的名声。若实力这般强横,分离出去,岂不是丢了倾寺培养的天才弟子,白白消减自身吗?”
“哈哈哈,天心啊天心,你自幼专心修炼,对于佛门故事不甚了解,故有此一问。来,为师为你阐明一二!”莫冷开怀大笑,看着自己的爱徒笑道。
“天下佛门以千万计,但论足所有佛宗,共同尊崇的都是一尊过去金身佛,名为燃灯迦叶。是以天下佛门虽多,却聚为一体,尊过去金身佛亲传佛源——大无量宗,此宗缥缈难知,已有百年不履人世,未有人知其有,未有人知其无!但是偏偏佛门所有宗门皆尊其为先,大无量宗亦是过去金身佛的意志。而所有佛门佛宗,也归于大无量宗之下。”
“百年以前,大无量宗降下法旨,各三品以上佛宗,皆可放出优秀弟子,开山立门,开辟佛国。而若母宗有难,则分宗弟子均为之值守。故而,金刚寺虽看似自斩根基,然却是遵从教旨。如遇外宗压迫,所有分离于金刚寺的宗门也会倾寺而出,以御强敌。”
这剑眉年轻道士听了心戚戚然,他面带忧色的问到莫冷:
“师傅,佛宗如此团结,为何我道门却没有这样的统一呢?”
“唉,啥徒弟,你以为佛宗万众一心,真以为他们就一定是发自本心吗?你莫非忘了那万天罡刚才的模样?”莫冷叹息了一声道。
剑眉道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