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叶玫说:“你为什么不问问处长,看他愿不愿意娶你?”
“我怎么好意思问?”陆青荷这样内向的人,哪里敢问?
南宫叶玫打趣地说:“为了爱情,你勇敢一回啊!”
“算了,”陆青荷突然泄了气:“我就随便说说,你忙吧。”
她挂断了。
南宫叶玫看看手机,又看向厉战飞,一脸懵逼地说:“她生气了?”
“没错,”厉战飞刮她鼻子:“这时候她很着急,你还跟她开玩笑。”
南宫叶玫吐了吐舌头:“我没有想到啊。那我跟她说,叫她别着急,我帮她问。”
她回拨陆青荷的电话,通了,她不接,也不挂断,就像没听见一般。
“完了,她真的生气了,不理我了。”南宫叶玫着急了。
厉战飞摇头:“关系再好的闺蜜,开玩笑也要适度,一不小心就得罪人了。”
“我知道了,可现在怎么办?她一定在哭,我真是笨!”
南宫叶玫抬手敲自己的脑袋,她实在没有想到,自己一句无心的玩笑,会伤了陆青荷的心。
厉战飞拉下她的手:“别敲了,我给鸿飞打电话。”
厉战飞打给欧阳鸿飞,他过了好一会儿才接,睡眼惺忪地问:“厉队,有事?”
“你刚睡着?”厉战飞问。
“睡了有一个多小时了。”
“那也差不多了,你别睡了,陆青荷在哭,你快看看她去。”
“她怎么了?她外婆……”欧阳鸿飞一边问一边急忙往起来爬。
“她外婆现在没事,”厉战飞说:“但她外爷要她马上结婚给她外婆冲喜,她给叶玫打电话讨主意,叶玫随口开了一句玩笑,她生气了。”
“结婚冲喜?”欧阳鸿飞懵了:“他们这里还有这说法?”
“是的,云歌市比较偏远的地方确实有这种习俗。”
“我知道了,我马上找她去。”
“嗯,如果确定要结婚,给我打电话,我来安排。”
“好。”
欧阳鸿飞起床马上走进外婆的房间,没有看见陆青荷,陆父说她洗衣服去了。
他出来到了外面。
陆青荷的外婆家是乡下,房子前面有一个池塘,洗衣服都是在这池塘里洗。
他走到池塘边,看见陆青荷蹲在那里,用刷子用力地刷着衣服,一边刷一边呜呜哭。
冬天的水很冰,陆青荷的手指冻得红通通的。
他走到她身后,弯腰把她抱起来。
陆青荷吓了一跳,刚要叫,就听见他说:“我来洗。”
欧阳鸿飞把陆青荷抱到岸边,放下后看见她满脸都是泪痕,他温柔地帮她抹去,说:“傻丫头,有什么事躲在这里哭,不能跟我说?”
陆青荷的眼泪忍不住又掉下来。
他抱住她,在她耳边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管有什么困难,只要你跟我说,我都会无条件帮你解决。”
陆青荷的脸贴在她的肩膀上,哭得更伤心了。
欧阳鸿飞叹了口气,都说女人心海底针,看不见也摸不着,这性格内向的女人的心,更难以捉摸。
她什么也不说,有心事自己扛,有困难躲在半边哭,连父母都瞒着,这样的姑娘,实在太让人心疼了。
欧阳鸿飞握住她冰冷的手,说:“有我在,什么事都不会有,你放心好了。”
他的话虽然不多,却如给陆青荷喂了一颗定心丸一样,她乱糟糟的心总算安定下来,哭声慢慢低了。
欧阳鸿飞把她的手捂暖和了,说:“你回去吧,我来洗。”
陆青荷摇头:“我自己洗……”
“听话,”欧阳鸿飞捧住她的脸,这脸被池塘边的冷风也吹得冰冷:“冬天的衣服厚,你洗着费劲,我力气大,很快就洗完了,你回去等着。”
他放开她,转身去洗衣服。
陆青荷没有离开,她慢慢走到他身后,蹲下来,抱着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背上。
欧阳鸿飞停了停,没有说话,继续刷衣服。
男人的手劲大,洗冬天的衣服果然快,欧阳鸿飞没有费多少时间,就把一盆衣服洗完了。
他说:“好了,我们回去吧。”
陆青荷没有动,在他背后低低地说:“我外爷要我结婚冲喜。”
她没有勇气当着他说,只有在他背后说。
“结吧,”欧阳鸿飞说:“我回去就向你父母提亲。”
“可是,”陆青荷说:“这样好委屈你。”
“为什么觉得我委屈?”欧阳鸿飞说:“我原本就打算今天向你求婚。”
陆青荷没有说话,她觉得他在安慰她。
欧阳鸿飞从水里看着自己的倒影,肩膀上能看见陆青荷的头顶。他的目光落在她的头上,说:“初二那天晚上,我跟厉队说想向你求婚,但不知道怎么做,他说他来安排,并把时间定在初五,但没想到外婆病了,昨天晚上我给厉队打电
话,暂时取消订婚,想等外婆好了再说。”
陆青荷的头抬起来,不敢相信地问:“真……真的?”
“真的。”欧阳鸿飞慢慢站起来,陆青荷也跟着他站起来。
欧阳鸿飞转过身,看着她的眼睛说:“青荷,嫁给我,好吗?”
陆青荷的眼睛里漫上一层水雾,慢慢凝结成水滴滑出眼眶。欧阳鸿飞伸手想帮她抹,又想起自己刚洗了衣服的手冰冷,他把衣袖放下来,帮她擦了擦眼泪,说:“嫁给我,青荷,让我照顾你一生,我没有家人,我会把你的父母当自
己的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