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帐掀开,便见凤诀将手搭在四九的手上,走了进来,一袭锦蓝色袍子裹身,虽目光茫然空洞,当脸色阴沉,散发着危险的气
息。
杨宝看到来人,顿时吓了一跳,连忙跪下,道,“殿,殿下……”
“十一殿下……”姜克己见了凤诀,即刻躬身。
“殿下……”张戟立刻上前,道。
“本王被封为大将军王,时刻谨记父皇旨意,从未敢忘,军中万千将士,皆为父皇旨意是从,你竟敢毒害姜统领,还说些故意挑
拨本王和父皇之间关系的话,说,这是谁授意你的,又是何居心?”凤诀厉声问道。
“没,没有人授意小的,小的是真心认为十一殿下才是这军中的主宰,十一殿下立下汗马功劳,不应该找任何人暂代殿下您的位
置,小的们愿意等着殿下康复。”
杨宝说道。
“是吗?”凤诀唇角露出一丝冷笑,道,“你若如此为本王着想,不会不知道,你打着为我抱不平的口号毒杀父皇派来的人,会有
什么后果,但是你依旧不管不顾,在张戟指出你不该胡言乱语之后,在本王亲自询问之后,你仍旧坚持己见,你表明了就不是
来拥戴本王的,而是来陷害本王的。”
“不是的,殿下饶命啊,小的只是火头营的一个小将,没有想到那么多,只是看到殿下如此,心里抱不平而已,若殿下觉得小的
多此一举,小的,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杨宝赶忙说道。
“本王怎么不觉得你只是火头营的一个小将?”凤诀道,“张戟……”
“卑职在。”张戟上前一步,道。
“让他交出来。”凤诀下了命令。
“是。”张戟冷冷看了杨宝一眼,上前,一把将他拎起,手扯着他胸前的衣裳,用力地一扯,只听到哐啷一声响,两锭金子掉在
了地上。
姜克己见了,眼底一沉,问道,“你这是哪里来的金子?”
“我……”杨宝脸上一阵煞白。
“我见你这两日半夜鬼鬼祟祟,趁着其他人睡着后就偷偷溜出火头营,便想你会心怀不轨,所以,一直在暗中盯着你,发现你在
胸前藏了金子。说,金子是谁给你的?”
“没有谁,没有谁给,这是我与亲戚做生意,赚,赚的钱。”杨宝说道。
“哦?做什么生意这么好赚钱,能赚两块金子?也介绍我去做做这好生意。”张戟冷笑着说道。
“生意就是……就是……”杨宝额头上开始冒汗。
“统领大人,您看,杨宝此人,心怀不轨,所言所行,皆对殿下不利,一个火头营的小兵,身上竟有两锭黄金,由此可见,定有
人在他的身后教他这么做。”张戟说道。
姜克己向凤诀躬身,道,“殿下,卑职知道您光明磊落,为人正派,卑职从未有过其他想法。至于此人……”姜克己看向杨宝,
道,“此人心怀不轨,定有阴谋,卑职也会好好调查的,来人,将此人抓起来,关入大牢。”
“是!”两个侍卫走上前来,押着杨宝走了出去。
杨宝慌了,急忙道,“殿下饶命,统领大人饶命啊,饶命啊……”
杨宝被押了出去,凤诀道,“姜统领,本王军中的人为了维护本王,向父皇派来的你下毒,此事若被说成真的,且传到父皇的耳
朵里,那本王就算跳进黄河也说不清了,还望姜统领在向父皇禀报此事的时候,能够还本王一个清白。”
姜克己躬身,道,“殿下放心,卑职心中有度,定不会被人牵着鼻子走卑职既要对殿下负责,也要对皇上的信任负责。”
“那就麻烦姜统领了。”凤诀说道。
突然,凤诀眼底一凝,道,“不好!快,去拦住杨宝,本王担心……”
“啊!”凤诀正说着,外面传来一阵惨叫的声音,一声之后,便再也没有声音了,这一声来的十分突然,叫声惨烈,仿佛一只突
然间惨死的猫,让人心头猛地一颤,像是被撕去了一块似的。
“糟糕!”张戟迅速地掀开军帐走了出去,姜克己也快步走了出去,凤诀双拳紧握着。
不一会,张戟快步走了进来,手里捏着剑,脸上一抹沉重。
“如何?刚才的惨叫是什么?”凤诀沉声问道。
“是杨宝,被暗器所伤,只穿喉咙,又狠又准,一招致命,那血淋湿了地面。”张戟想到那一副触目惊心的画面,心头微颤,“这
样准的手法,卑职也甚少见到,是个高手。”
“暗器是什么?”凤诀问道。
“一根削尖了的铁筷子,穿过喉咙的最中央,筷子一拔出来,血都溅到半空中去了。”张戟说道。
“铁筷子……”凤诀眼底闪过一抹思绪,好像在以前的某个时刻,也见过铁筷子做的暗器,是什么时候呢?
一会后,姜克己也走了进来,说道,“殿下,此人已经死了,是卑职的疏忽。”
“不,是对方的速度太快了。”凤诀道,“本王想起来的时候,也晚了。”
姜克己的目光落在营帐内的猎犬身上,又看了看那些饭菜,道,“既然留下了这些东西,便算是有了线索,卑职还会进一步调查
的。”
凤诀点头,道,“本王将张戟留下来,协助你调查,此事不要声张。”
“是,殿下放心。”姜克己和张戟同时道。
*
正阳门。
凤烨才能够宫内走了出来,正准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