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伴儿?”丁一不解地看着江帆问道。
江帆说:“是啊,也许是女朋友吧,他没说,我也不好问。”
丁一说道:“什么样的女朋友?”
江帆走进洗手间,丁一就紧随其后跟了进去。
江帆一边洗着脸一边说道:“这个女朋友不错,比他以往的任何一个都出色。省委政策研究室副主任,博士,兼任省委党校教授。现在在亢州挂职市委副书记。”
丁一说:“哦,真不错,可是,多大岁数了?”
江帆摘下毛巾,说道:“看着岁数不大,也就是二十七八岁吧。”
“天,那么年轻?而且还那么出色?”
江帆说:“是的,估计这次这个丫头能把长宜收了。”
“呵呵,你怎么知道?”
“我看着那个丫头对长宜有意,但似乎长宜倒没有表现出什么,我本想问问他,但是那个姑娘不离长宜左右,我就没好意思问。”
丁一笑了,说道:“但愿科长这次能找到他的真爱。”
丁一又一次读了上面的文字,感觉到来自彭长宜那浓浓的关怀和情谊……
江帆回过头说:“人家送花给你,你该他们打个电话。”
丁一说:“好的。”
她走了出去,就给彭长宜打了电话,但此时彭长宜已经关机了。
江帆走出洗漱间,丁一跟他说:“关机。”
江帆说:“对了,他现在经常关机。”
丁一说:“上课时候关机,休息日也关机啊。”
江帆说:“休息日有事的时候他不关,没事时候一般都关机。这个点他肯定要关了,因为又到了晚上联系喝酒的时间了。”
“为什么?”丁一知道,彭长宜又一帮酒友。
“他现在考虑得比较多。你说他回来了,大家不找他不合适,找他吧,他不出来不合适,出来吧,又怕将来给大家带来不好的影响,所以,为了他不为难大家也不为难,他就采取一个招,关机。”
“那要是朋友真心想跟他聚聚呢?”
“真心想跟他聚的朋友,怎么都能找到他,实在不行半夜去他宿舍,再有晚上可以去北京。怎么都能找到。”
“也是啊——”
丁一点点头,他感觉科长很会做人,对人对己……
丁一下午四点上班,晚上有直播。江帆把她送到台里后,告诉她,他今天要去见一位熟人,让丁一猜是谁。
丁一笑了,说道:“这个老熟人已经没有悬念了,你早上就说过一次了。”
江帆哈哈大笑,说道:“是吗,老了,记性不好了。”
丁一搂过他的脖子,对着他的脸亲了一下,说道:“晚上见。”
江帆故意拉着脸,可怜兮兮地说道:“晚——上——见——”
丁一笑着,开开车门,跑进了大门口,抬起手,冲着后面的江帆摆了两下。
江帆开着车,给邹子介打了一个电话,得知邹子介正在试验田里,他便径直奔了邹子介的试验田。
邹子介正在大门口等着市长江帆。
现在的邹子介可不是亢州时候的那个邹子介了,不但全国知名,而且也摆脱了贫困,过上了丰衣足食的日子。
他选育的玉米品种,每年都会有三四个品种通过国家级的审核,可谓是多产育种专家。而且适销对路,在市场上表现得非常好。他每年还都会一两个专利品种,另外全国还有三个种子公司有他的股份,这样他不但解决了往返海南育种的费用,每年还有一笔不小的盈余。
江帆的车进了大门后,停在了一条靠墙边的水泥小道上。
江帆下了车,邹子介赶紧上前跟市长握手。
江帆握着邹子介的手,打量着他,说道:“老邹啊,我一看你这精神头,就知道你现在已经过上超小康的生活了。”
邹子介笑着,说道:“都是托市长的福,没有当初你在亢州时对我的支持,我恐怕还要苦上几年才能到现在这个水平。”
江帆说:“没有我,你照样提前步入小康生活。因为你的实力在。我前几天还看见中央电视台有关于你的访谈节目呢。”
邹子介说:“那不是我,是采访老师的,我是沾了老师的光了。”说完,他嘿嘿地笑着,用手挠着没有几根头发的头顶。
江帆看着他,说道:“你的头顶怎么没有几根头发了?是不是太累了。”
邹子介说:“不知道呢,尤其是这两年,眼看着掉头发,越来越少。也许总是熬夜的原因吧。”
“为什么总熬夜?”江帆关切地问道。
邹子介呵呵笑着说道:“我白天要下地干活,只有晚上才有时间写材料。去年我送审了6个品种,过了四个,那个品种的文字材料和图片材料都得有两指多厚。都是晚上加班整理的。白天没时间。”
江帆十分欣赏邹子介的事业心,这个有着腼腆笑容的中年男人,一心扑在他的玉米王国里,寒来暑往,南北两栖燕,每年都往来海南和家乡之间,除去育种,他对社会、对人情世故,几乎是白痴。
江帆环视了一眼这个被部队用红砖墙围起来的农场,尽管是他帮助邹子介租下来的,但他还是第一次来。他说:“哪块地是你包的?”
邹子介用手指着大门西部的一片庄稼地说道:“那片地是我包下来的,以大门为界,大门以西的不到三百亩,全部归我了。大门以东的这片地,还是由部队种着。”
江帆放眼望去,大门以东的这片地上,有解放军战士在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