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鼎昌在气头上,卢叔也不敢,再像往常那样,随意说话。
“大帅。你是老子,教育自己儿子,天经地义。只是,你打大少爷的脸,不妥。大少爷代表,我们国家军人的形象。外人看了,会看低我们国家。”
岳鼎昌懊悔。
“我也没想,打他的脸。我原本是想,打他的脑袋,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的手,就落到他的脸上。哎。”
“大帅。快想个办法,补救吧。”
岳鼎昌想了想,心里没底。
“大少爷从小到大,我打他,也不止一次,他应该,不会记仇吧?”
卢叔沉默。
岳鼎昌轻拍一下,椅子扶手,冲卢叔吼道:“我不是请你,来当哑巴!”
“这次……恐怕……”
卢叔一向足智多谋,现在却犯难。岳鼎昌意识到,自己不好收场。
“哪里不同?”
卢叔轻声说:“我听府里的人说,之前,三少奶奶带着程砚瑕,要强行进四小姐的房间。四小姐和三少奶奶起冲突,被大少爷责骂。四小姐气晕大少爷后,离家出走,住进饭店,差点被人,毁了清白。”
岳鼎昌火冒三丈。
“能确定,是沈黛绾,搞鬼吗?”
“四小姐在饭店,巧妙脱身,还摆了程砚瑕一道。估计是,程砚瑕在背后怂恿三少奶奶。现在,有没有人指使三少帅奶奶,暂时不清楚。”
岳鼎昌琢磨一番。
“凤颐说,是三少爷的人,劫持太太,并想置于她于死地。你信吗?”
卢叔无奈看着岳鼎昌:“大帅。你忘记,西七省的事?”
岳鼎昌没忘记,自己的三儿子岳郅珵,是怎么逼自己吐血。
对比之下,还是觉得,大儿子人品好。
“难道真是,三少爷指使?”
“调查这事,需要一段时间。也不能排除,有人想让你,做错决定。倪守铖吃了大亏,迫切希望,你和大少爷决裂。”
岳鼎昌冷静下来,问卢叔:“怎么办?”
“老办法。如何?”
岳鼎昌权衡利弊。
岳椋珵是孝子,把岳鼎昌气病,肯定会愧疚。
不会不管岳鼎昌。
说不定因为愧疚,就会不计较挨打的事。
岳鼎昌竖起大拇指,夸赞卢叔聪明。同时把头,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睛,双手捂着胸口。
“开始。”
卢叔大叫。
“来人!大帅晕倒了!”
四个卫兵拿来担架,将岳鼎昌,抬回住的房间。
此时,在鲜如是房间的岳椋珵和岳凤颐,从给鲜如是送水的丫环口中,得知,岳鼎昌晕倒的事。
躺在床上的鲜如是,虚弱催促岳椋珵和岳凤颐:“你们……快去……看看。”
岳凤颐担心岳鼎昌。
“大哥。我们要不要,去看父亲?”
岳椋珵略思:“妹妹。你去父亲,门外……”
“偷听!这样不好。”
“瞄一眼,马上回来。”
岳凤颐想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去父亲门口,看他一眼。就是要让他知道,我们牵挂他,但我们,也有自己的坚持。”
“明白。”岳凤颐跑着离开。
岳椋珵接过,丫环手中的水杯,打发走丫环,扶鲜如是坐起身。
鲜如是喝过水。
岳椋珵将茶杯,放到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