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街道上来往的行人不多,但终究也是在人来人往的公众场所,在这样的场合,被赵长天偷袭亲吻,让刘清兰陷入了瞬间的呆滞。网接着,***的俏脸瞬间涌起一抹羞红。
慌乱的推开赵长天,刘清兰脚步凌乱的与赵长天拉开了一些距离,似羞还怒的瞪了赵长天一眼。
可让刘清兰更加羞恼的是,她竟然看到,赵长天舔了舔嘴唇,仿似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
刘清兰跺了跺脚,正要说些什么来斥责眼前这个色胆包天的男人时,赵长天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
做了一个歉意的手势,赵长天示意刘清兰稍等,把电话接通之后放到耳旁。
“长天,是我。”
话筒中传来的是方文天的声音,听起来有一些沉重。
赵长天心突的一跳,方文天打来的这个电话,让他心理有着不好的预感,自从专案组抵达锦市,除了昨天下午的那个电话,两个人还没有联系过。一方面,是为了避嫌。另一方面,则是方文天的工作确实很忙碌。
这个时间,按理说,方文天应该正在忙着才是,怎么会有空给自己打电话呢?
“老方,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怀着一丝疑问,赵长天凝声问道。
“长天,王新华死了,就在十分钟之前。他死于谋杀,被人活生生的勒死了。”方文天缓缓的说道,他的语气中有着难掩的沮丧和愤怒。
随着方文天的这几句话,赵长天的心情变得沉重起来,他知道方文天的这些话意味着什么。
“长天,关押王新华的房间,有四名武警全天候的负责保卫工作,整个玉林宾馆负责安保工作更是有数十人之多。可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他还是被人谋杀了。”
方文天的声音中,蕴涵着一种压抑到了极点的愤懑。
“长天,来锦市之前。我本以为已经做好了应对困难的心理准备,但现在我才知道,我还是过于乐观了一些。我低估了某些人的能量和胆大妄为的程度。”
赵长天深吸了一口气,静静的听着,没有出声,他知道。这个时候,方文天的心情一定非常糟糕,他需要把心理的憋屈、悲愤倾吐出来。
“长天,这些年,我走得太顺了。让我失去了应有的警惕心,才导致我犯下了今天这样轻敌的错误。”
“孙浩民死了,王新华也死了,我这次大张旗鼓的来到锦市,也许就要虎头蛇尾的黯然离去。这一次,我真的是要输了。”
说到后面一句,方文天停了下来,他的声音中蕴涵着一种深深的无奈。在赵长天的印象中。还是第一次从方文天身上感受到这种情绪。
事实上。赵长天看不到此刻的方文天,如果看到的话,他会发现,瘫坐在椅子上的方文天,整个人就像老了五、六岁一般,脸上忧郁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可以说。王新华的死亡对方文天造成了重大打击。
王新华是东林机械厂贪腐案以及相关案件的最重要的关键人物,这个人被谋杀。也就意味着他所交代的那些东西成了无根之萍,要想据此查办一些小角色还可以。但要想扳倒一些大鱼,却已经很不现实了。而且,另外一个非常重要的涉案人员孙浩民的自杀,也为某些人干预专案组办案提供了借口。
两个不利因素结合在一起,尤其是王新华的自杀,基本已经宣告专案组在锦市不会再有什么作为。
作为一个有着雄心壮志的骄傲男人,作为京城方家的第三代接班人,方文天身上肩负着巨大的责任和压力。如果说,前些年,他在顺城工作的时候,偶尔的挫折对他还没什么大的影响的话,那么,以他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一次失败就很可能会对他的仕途造成重大影响。
更何况,这次下到锦市,还是在与纪委书记曲保强打擂台的情况下。一旦自己灰头土脸的离开锦市,曲保强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打击自己的好机会,虽然自己还不至于因此被排挤走,但失去一些话语权却是可以想见的事情,而且,未来的一段时间,自己也将不得不选择低调做事。
从长远来看,这一次败走锦市,很可能会对自己的仕途造成深远的负面影响。
这种局面,是方文天绝不想看到的,可事已至此,他也只能徒患奈何。
他之所以在事发后,第一个给赵长天打来电话,一方面,是需要向这个好朋友倾诉自己的愤懑。
另一方面,是因为他觉得自己有负赵长天的支持。他深知,在之前高阳明来锦市暗查的时候,赵长天不遗余力的提供了巨大的帮助。
可没成想,本应是让自己大为露脸、积累政绩的好机会,却因为自己工作上的疏忽,导致了如今这样的局面,这让方文天在自责、愤懑的同时,也对赵长天有着不小的愧疚。
“老方,事情还没到绝望的时候,不就是死了个王新华吗,没什么大不了的。”
随着一些负面情绪的涌现,方文天越说,意志越越消沉的时候,赵长天沉稳的声音响起。
“没什么大不了的?”方文天下意识的重复了后面一句,只不过,换成了疑问的语气,其声音之大,仿佛能震破话筒。
“长天,你什么意思?”紧接着,方文天腾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语气迫切的追问道。
倒不是说方文天如此容易激动,只是,他之前的状态与一个溺水之人状况非常相似,在陡然发现身前出现了救生圈、而且触手可及的情况下,他想不激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