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上一支烟,重重的吸了一虹*的烟雾中,张广君的声音显得是那么的无奈
“甚至于,在去宁县之前,我曾经非常乐观的估计,只要半年的时间,我就可以按照李记布置的任务,把赵长天架空、乃至从宁县挤走最悲观的估计,有七、八个的时间,也可以与赵长天形成旗鼓相当的局面”
“可当真正的与赵长天共事,尤其是上次针对张乔的计划失败之后,我才发现,我原来对他的了解还远远不够赵长天这个人,根本不能用年龄和资力来衡量他的能力、手腕”
说到这里,张广君苦涩的摇了摇头,“爸,事到如今,对于能否完成李记交代下来的任务,我已经没有任何信心甚至,很多时候,我已经提不起与赵长天做对的勇气”
随着张广君的的讲述,严妙-龙的表情逐渐变得严肃起来听到后面一句,严妙-龙的神态已经变得十分凝重
俗话说女婿如半儿,对只有一个女儿的严妙-龙来说,女婿张广君就和他的亲生儿子没什么两样
这个女婿不仅仅是关系到他女儿的终身幸福,还寄托着严妙-龙的莫大期望,他期望女婿能在仕途上走得比他更远一些,实现自己当年没有实现过的理想
可是,仅仅不到二个月的时间,以往那个充满了斗志,素来沉稳、坚强的女婿,居然变成了眼前这种颓废的样子,这让严妙-龙感觉非常痛心,他绝不能看着女婿继续这样下去
“广君,你现在的心态非常危险,状态糟糕点了极点,再这样下去,不用赵长天对付你,你就会彻底毁在宁县
这些情况你应该早一点告诉我·让我帮你拿拿主意”严妙-龙的声音不高,但语气中有着一丝责怪
如果不是看到女婿的情绪实在低迷,严妙-龙真想大声的呵斥他一顿
在心理长叹了一声,严妙-龙平息了一些心中的恼火·努力的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一些,“你说的这些情况与李大江谈过没有?”
“爸,李记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怎么敢和谈他这些”张广君摇了摇头回应道
“不和他谈也对,要是让李大江知道你的情况,对你没什么好处李大江把你派到宁县,是对你寄予了厚望的·要是知道你现在的情形,肯定会对你非常失望”严妙-龙理解的点点头
“广君,你以前跟我说过,李大江对那位年轻的县委记十分痛恨,把你从北陵区调到宁县,目的就是想要借你的手对付他当初,你和我说起这些的时候,我还没怎么上心
按理说·一个市委记想要对付一个县委记,应该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况且,宁县从传统上还是李大江的地盘
即使大洪水之后·宁县原属李大江一系的人马被拿下了一些,但应该还是保留了一些实力的在这种情况下,你去了宁县任职,我本以为,你会在短期内就能完成李大江交给你的任务”
严妙龙皱着眉头,一边捋顺思路,一边分析道
“现在看来,我当初低估赵长天了,李大江也应该和我一样,没有对赵长天产生足够的重视”严妙-龙的语气中有着一丝懊恼
“爸·不是我长他人志气,赵长天那个家伙的种种表现就像个妖孽
没有接触过他的人,很难想象一个二十五的年轻人,在做事手段上,比一个五十岁的老政客还要老辣
李记一系的刘志远和李岩,被这家伙收拾得一点脾气也没有我原来指望这两个人能对我起到一些帮助作用·可结果却是,他们两个根本不敢与赵长天正面对抗
而且,那家伙在收拢人心上很有一套,仅仅半年多的时间,宁县的大多数常委就被他收买,在基层的干部当中,也有着非同一般的巨大影响力
这两个月,我使用过一些方式、手段,打算聚拢一批势力,可收效甚微
根据我掌握的情况,科级以上的干部,普遍对赵长天非常敬畏,要让他们与赵长天作对,少数一些人或许能通过利益争取过来,但要想形成能够与赵长天对抗的一股势力,以我看,是不可能办到的”
望着岳父,张广君实事求是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顿了顿,张广君继续说道:“这么说,目前的宁县,赵长天大势已成,说是一手遮天也毫不为过”
“而且,想要找到他的弱点也非常困难李少平、赵昌他们在暗地里调查过赵长天,结果是找不到任何可以作为攻讦的突破◆赵长天在经济上非常干净他又是未婚,在生活作风上隳难攻击
如果不使用非常手段,或者是赵长天自己犯错误,他几乎无懈可击”张广君非常干脆的下了结论
忽然想起了什么,张广君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可使用非常手段,也不见得就能成功,弄不好就会引火烧身
张乔事件就是一个例子,那样一个看起来成功xing颇高的布局,却被赵长天干净利落的破解了,我也因此被赵长天大肆打压了一番,甚至因此成为了笑柄”
不知道为什么,说出这几句话,张广君压抑的心情不觉轻松了一些这些日子以来,当初常委会上发生的场景总是会出现在张广君的脑海里,让他经常处于痛苦、压抑的状态
“爸,从张乔事件上,我觉得赵长天那个家伙真是非常可怕,他能从乔老四的手上,几乎不费什么力气的就能把人救走,我怀疑他身后有着一股强大的势力”
听到这里,严妙-龙的眉毛瞬间上扬,显然,他感到了震惊
“对这样的人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