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称呼丹丹为‘安然’,我乍一听还有些不怎么适应,我笑道:“别听丹丹瞎说,我平凡的要命,哪有什么传奇色彩啊!”
安韵上下瞅我一番:“我刚才看到你第一眼,就觉得你这个人不简单呢!你身上,有种与众不同的气质!”
齐梦燕不失时机地插话道:“你可别再夸奖他了,他容易骄傲!”
安韵扑哧笑了!
这一路上,安韵为乘客们服务之余,便会过来陪我和齐梦燕聊天。她说到了她和丹丹之间的姐妹之情,还说到在丹丹很小的时候,便被那可恶的人贩子骗走,不知去向……
关于这些,我似乎并没有听丹丹提起过。
东京机场到了!安韵与我们告别,并说她会过去看望丹丹,同时更会拜谢我们!
走出机舱,踏上机桥,飞机离我们越来越远。安韵远远地挥手告别,那甜甜的笑,与白色的机身互映,如同春风拂来。
此时我仍然觉得不可思议,在飞机上遇到安韵一事,让我对丹丹一直以来的亏欠,得到了一定和缓解。能在无意间为丹丹做了这样一件事,可谓是功德无量。也许,这就是人生的造化罢。
我和齐梦燕一出机场大厅,便见对面迎来一个穿着日本特种战服的男子,径直迎了过来。
我和齐梦燕皆是一怔,且见这军服男子径直在我们面前站定,用生硬的中文问道:“请问你们是赵龙,齐梦燕吗?”
齐梦燕皱眉望着他:“你是?”
军服男子伸手接过我们的行李:“我是竹下教官!”
齐梦燕疑问:“是冈村先生叫你过来接我们的?”
这位竹下教官笑了笑:“不是,不不,也算是。我是宫和基地的副教官,竹下俊一。”
我和齐梦燕顿时恍然大悟,心想这宫和基地还挺人性化呢!
但刚刚有这个念头,我就突然发现,这个竹下教官的一只手,突然从行李后面翻了出来,转手的工夫,手上便已握住了一把尖刀!
齐梦燕没反应过来,我见状后来不及思虑,便赶快扑过去将齐梦燕推开,同时一抬臂,挡住了竹下突然猛刺过来的尖刀,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予他手腕一击,得以缓解。
而竹下俊一紧接着挥刀刺来,明晃晃的尖刀,在空中呼啸而来,直刺向我的胸部。
竹下俊一的刺杀丝毫不留情面,我容不得半点儿迟疑,一侧身,试图抓住他的手腕,但是却未能如愿。他迅速地抽回手,变刺为划,尖刀朝着我的脖颈处斜划了过来。
我再一闪身,躲过。齐梦燕不失时机地从竹下身后偷袭,一个侧踢飞过去,竹下俊一九十度转身,躲过。
我们正要再继续与之搏斗,却见竹下俊一突然止住了进攻,伸手在空中一亮:“停!”
我和齐梦燕纷纷一愣,竹下俊一笑道:“你们已经通过了第一层考核,这就是我们宫和基地给你们上的第一堂课!在任何情况下,不要完全相信任何人。因为任何人都有可能变成你的敌人,在你猝不及防的时候,给你致命一击!”
齐梦燕愤愤地道:“真的是这样?竹下,要不是赵龙反应快,本政委也许早就成了你的刀下鬼了!”
竹下俊一不屑地道:“那只能说明你警惕性太差,疏于防范。在宫和基地,因为个人的懈怠而受伤,这是一种无能的表现!”
齐梦燕苦笑道:“那如果照这样下去,我们是不是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竹下俊一点头道:“不错!在今后的半个月,我们会随时随地对你们进行偷袭,偷袭的人有可能是教官,也有可能是学员。如果连最基本的危险都排除不了,那只能证明你的无能!”
我在心里不由得暗暗咒骂了起来,心想小日本儿真是变态,他这不是变相地进行自相残杀吗?看来,我和齐梦燕,简直是进入了一处水深火热之中,真不知道那冈村达生,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随后我和齐梦燕被竹下俊一领上了一辆三菱越野车,但是他并没有亲自驾驶,而是冲齐梦燕用命令式的语气道:“你,开车!”
齐梦燕给我使了个眼色,面露急色。我明白她的意思,她是想让我坐在副驾驶上,担心这竹下俊一会在车上再突发袭击,那岂不惨了?
这一路上,我和齐梦燕都格外谨慎。齐梦燕虽然驾驶着车子,但眼神却一直飘忽不定,生怕坐在后面的竹下俊一会向我们突然发起攻击。我当然也不能懈怠,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竹下俊一的手机铃声,吓了我和齐梦燕一跳。他接了个电话,连续几声‘哈依’之后,竹下俊一突然冲齐梦燕命令道:“停车!”
齐梦燕刹车停住,竹下俊一道:“先开车去冈村先生那里!”
齐梦燕追问:“冈村先生住哪儿?”
竹下俊一道:“冈村先生在日本有十二个住处,我们现在,调头,回走五公里,古恰庄路向东行驶十公里,即到。”
齐梦燕熟悉地调转车向,果断加速,一路上狂飙起来。在一个比较大的十字路口处左转,继续加速行驶,大约驶出十公里左右,一处豪华的别墅庄园,映入眼帘。齐梦燕的眼睛也是相当的机灵,她减缓了车速,冲竹下追问:“这儿?”
竹下俊一还没说话,我便率先开口:“就是这儿!”因为我清晰地认出了门口的值班安保人员,正是在中国时的那些人。而且,松井麻绳,正在查岗与值班安保训话。
齐梦燕试图驶进,竹下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