邗朔倒是听话的让开了,大胡子一喜,拔腿就跑,然而跑出去不到两步,就无声的倒在了地上,背上插了一把刀,正是出自邗朔之手。
大胡子死不瞑目的喃喃自语,“为…为什么?”
邗朔缓缓的蹲下,面无表情的将大胡子背后的匕首拔了出来,“没有人教过你,后背是绝不可能交给敌人的么?”
随着邗朔的话音落下,大胡子竟然缓缓的合上了双目。
这场无厘头的战斗还没开始就已经谢幕了,暖情看着延河的背影,感情复杂,明明都已经说了那么决绝的话,为什么会不假思索的挡在自己的身前?
虽然暖情心里清楚,延河当日说出那些话不过是因为义愤填膺,为青玄打抱不平,然而说出去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
说出去的话也不能抹杀它所带来的伤害。
延河看着暖情抿了抿嘴,眼神飘忽不定,暖情沉了一口气,淡淡道了一声,“谢谢。”
暖情竟然率先离开了延河的面前,径直走向了邗朔的身后。
青玄戏谑的看着延河,“你们两个怎么了?怎么感觉有一股暧昧蔓延着?”
相比于青玄的轻松,延河的心情沉重许多,而且更让延河不开心的是,延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如此的不开心。
延河叹了口气,将所有的理由都推到了兰千月不知所踪上面。
青玄瞥了一眼不时偷偷望过来的暖情,勾起了嘴角,缓步走了过去,开门见山道。
“延河是个单纯的孩子,或许他经历不少,修为也不低,但是在感情上他还是个孩子,有些情愫他自己也不清楚。”
暖情一愣,怔怔的看着青玄,“小侯爷,怎…怎么会向我说这些,和我并没有什么关系。”
暖情的语气有些僵硬,说话也不像平日里流畅。
青玄笑了起来,眼睛里满是促狭,瞥了一眼身后偷偷张望着的延河,刻意贴近了暖情的耳畔,“你脸红不就说明了一切的问题。”
暖情紧张的摸了摸自己双颊,果真发烫的厉害,有些心虚的看向了延河,目光与延河在半空中不期而遇,慌忙转了头,看向了别处。
延河看到暖情这般不待见自己,心底里不知为什么特别的郁闷起来,急忙走到青玄的身边,“小侯爷,你对暖情说了些什么?”延河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的语气里竟然带着些许的醋意。青玄轻笑着,“左右和你无关,问来做什么?”
延河有些着急,却又觉得自己的反应不太正常,刻意的压制了下去,撇了撇嘴,“我…我…”
青玄促狭的盯着延河窘迫的脸颊,“你…你…如何?”
延河白了青玄一眼,“你不愿意说,不听也罢。”
青玄仍然是笑如春风,云淡风轻的道,“不过是拜托她在队尾仔细有无人追踪罢了。”
延河不知为什么听了青玄这一句话竟然安下了心。心情明媚起来,竟然对着暖情傻笑起来。
邗朔冰冷的目光阴冷的扫了过来,“千月的踪迹全无,你还有脸笑?”
延河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无法继续,更无法收回。
青玄笑着淡淡的说道,“千月姑娘是福厚之人,一定会平安无事的,说不定还会遇到什么奇遇也说不准,我们为千月姑娘提前高兴一下又有何妨?”
邗朔冷哼一声,沉默的转过了头,继续遥望着远方,青玄顺着邗朔的目光望过去,只有一望无际的荒凉。
“不知邗公子可是在等人?”
邗朔突然眼前一亮,笑了起来,“他来了。”
青玄一怔,转头一看,正是君无邪飞快地赶来了。
心中不禁暗暗心惊,原来邗朔刚才刻意没有拦住偷跑的男人,就是为了让他去给君无邪通风报信,目的就是为了引君无邪前来。
君无邪一袭飘逸的长袍,颇有些古道仙风,然而君无邪嘴角那一抹狂魅的笑容,独添了一笔诡异森冷。
青玄一怔,君无邪整个人的气息变化太大,由以前的冰冷变成了阴冷,这复杂的情感交织令人猜不透看不穿。
青玄只能说君公子以前就是个难以捉摸的人,如今唯一变化的就是君公子的欲念,君无邪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霸气,是野心。
邗朔率先开口,“神君近来可好?”
君无邪冷哼,“不过三日未见,你们的速度还真是比蜗牛强不了半分。”
邗朔眼底闪过一抹阴冷,然而这抹狠毒被邗朔很好的掩盖了。
只有青玄仔细的观察了去,不禁一惊,邗朔是想杀了君无邪的,那眼里的阴狠虽然一闪而过,但青玄看的清楚,他是想杀了君无邪的。
邗朔笑了笑,“看来让神君等候多时了,不过神君坐的这个位置可当真是舒爽,看来千月在什么地方吃苦也被神君忘到了脑后吧?”
君无邪眼神一冷,“好端端的提她做什么?坏了本君的好兴致。”
延河一听怒了,“君无邪你还是不是人?千月为你吃了这么多苦,流了多少鲜血,才给你重塑肉身,你就是个忘恩负义的畜生。”
暖情同样是为兰千月义愤填膺,“说畜生都是在侮辱畜生,能将自己的发妻抛之脑后,恨之入骨的事情可是连畜生都不会做的事。”
君无邪锐利的眼神扫了扫延河和暖情一眼,一挥衣袖,两人丝毫没有反击之力,飞了出去,重重地衰落在了地上。
“好像作为人,你们也没有比畜生强到哪里?”仿佛君无邪自嘲的话取悦了自己,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