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暗地抱怨起自己的大哥来,还真的是大义灭亲,一点私情都不讲。
现在都什么社会了,连门卫都知道“有权不用,过期作废”,他却还是这么古板,真是让人无语!
不过,路仁赫确实还是挺喜欢简仙的,对她比对自己的孩子都好,大概因为他家的都是男孩吧?
他把温柔全都留给了这个洋娃娃一般的小外甥女。
至于他自己的孩子,一到年龄就把他们送进了战队。
他说,先锻炼几年,真的不喜欢了再去干别的,男人,队员只会后悔一阵子,不队员会后悔一辈子!
让这个大哥讲人情?下辈子吧!
大家都吃完饭,梅洁洗了碗整理好厨房就回了家。
她也早就发现温凉剪的那个男不男,女不女的短发了,但是温凉说这是战队要求,她也只能就此作罢。
简仙的身上这么多伤,温凉的身上肯定也少不了。
她急急忙忙往家赶。
这个孩子,什么都不当回事,留下疤就麻烦了,要是留下了疤痕,这以后还怎么穿裙子?
都说女大十八变,模样倒是越长越漂亮了,性子却还是那样一味地逞强。
回到家,她把温凉的裤腿,衣袖也全都扯起来看,可比简仙的严重多了。
不说别的,就是那天救“俘虏”的时候,在那石子和带刺的植物上面匍匐前进,就让她的胳膊肘子和膝盖惨不忍睹。
看着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家,还有晾晒好了重新套起来的棉被,梅洁忍不住骂起了温凉!
“半夜才回来,身上有这么重的伤都不告诉我,就知道闷在心里,谁让你洗了,谁让你晒了?
我明天早点起来做不就行了?一天到晚逞能,一天到晚逞能,女孩子要这样逞能做什么?
早就告诉你了,女孩子太能干了会命苦,你今后再给我干试试——给我躺着,我给你抹药!”
这伤势虽然看起来触目惊心,其实当天就已经消了毒,抹了药了,现在都已经结痂了。
温凉被她强按到床上涂药。
温凉不放心,抬起头来看,只见她从药箱里翻出了一瓶三无产品:“婶婶,我快好了,你这翻出来的是什么?又是从哪里买的秘方?我可不想当小白鼠……”
“狗油,纯正的狗油,老乡送我的,不是买的,抹上就不会留印子了!”
温凉没办法,任由她折腾自己。
结果她一边涂,一边伤心:“温凉哪,咱们还是算了吧,去g国瘦了一大圈回来,去战队里,带了一身的伤回来。
要我说你还是跟你们公司老总说说,我们不干了,我听说这一行很复杂的,你的脾气拗,又死心眼,会吃亏的……”
“婶,我们哪有钱赔给公司呀,何况家里还这样……复杂就复杂吧,我不是会武功吗?我能保护自己,也能保护简仙,放心吧!”
“哎,老太太的意思也是,让你们俩都别干了,钱她可以帮咱们垫着,女孩子吃亏就是一瞬间的事……”
“妈,您跟她说了什么?您要管她要钱,我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没有,没有,我还能跟她说什么呀,她担心简仙,如果你不干了简仙应该也会回来,我们就顺口聊了一下而已,你别多心了!”
梅姨走了之后,路蓉陪着老太太吃了会水果,看了会电视也说要走。
老太太没有留她,留也留不住。
她刚要起身,就接到了路仁赫的电话,电话是打给简仙的。
他问简仙,什么时候到家的,战队的生活是不是很精彩,队员是不是一件很光荣的事情……
简仙一一回答了他,还把自己受了什么罪,遭了什么殃,如何宁死不屈,如何报效夏国,添油加醋,只多不少的告诉了舅舅。
路仁赫竟然能跟简仙聊这么久,他对路蓉可没有这么温柔。
路蓉只能等他们聊完。
路蓉是路家最小的女儿,而且还是老夫少妻,老来得女,在父母那里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几乎就没有受过挫折和打击,也就养成了骄纵跋扈,无法无天的个性。
在她十三、四岁的时候,父母实在管她不住,只好把“管理权”让渡给了路仁赫,让他帮忙管一管,再不管怕是会让“路家”名誉扫地。
路蓉就是在这个时期在她这个哥哥那里吃了不少亏,罚写、罚站、罚跑、罚劳动,他就像对他手底下的队员,说一不二。
父母知道自己在会坏事,跑到疗养院去疗养了,眼不见为净。
失去靠山的江仁江娜大闹了几次也无人撑腰,终于俯首称臣。
只要路仁赫在,她就不敢乱来,这个世界上她唯一怕的就是她这个大哥了。
自从他掌握了对她的“管理权”之后,就再也没有放下来过,从学习到工作,从交友到婚恋,他什么都要管。 而他们的父亲乐得清闲,跟着路蓉的母亲交朋会友,养生下棋,偶然会为第二任妻子生的那些个孩子操心,当然那些所谓的操心最后也是让路仁赫兜底——
他老了,想管也管不了了。
路仁赫俨然把自己当成了“路家”的大家长。
路蓉读大学的时候跟一个穿着大喇叭裤、扎着小辫子的男人谈起了恋爱,还把他带到家里来挑战权威,这一次连路仁赫也差点没有搞赢她……
再后来,他又把失意之后再次叛逆的路蓉送到战队里队员。
路蓉在战队里学会了什么是服从、什么是忍让、什么是互助、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