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的抬起自己的头,挡住了泪水的落下:“就算他醒不来,我也会守候他!”
这些年来,她忘记了很多的事情,可是却也学会了很多的事情,其中一样她到现在还记得的,还想要去做的,那便是守候了! 病房内的那个男人,在无数个夜晚都牵动着她的心,纵使她逃得再远,纵使她假装忘得有多么干净,到头来那都只是假装,永远无法把他从她的记忆中拿走
。
那是属于他的记忆,没有人可以触碰到的地界,包括她自己在内!
转过头看到温凉嘴角那浮起的淡淡的微笑,至宸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什么似得,无奈的叹了口气。
或许这些年来,我错过了很多,而那错过的一切,却再也无法弥补回来了!但愿她幸福,对我来说就是一切!
“你为什么不把温凉带走?”
此时,代伯正坐在至宸的面前,黑色的西装掩盖住了他以往的滥情,多了几分肃穆。
面对代伯的话,至宸并没有给予任何的回答,只是呆呆的看着他,唇瓣几次轻轻的启动,可是终究还是没有说出话来! 见到至宸这个样子,代伯也无奈的叹了口气,轻轻的说道:“看来你心里到现在还没有完全能够放下温凉啊,既然这样的话,那么我告诉你,你不把她带走,
她在这里会受到更多的苦,到时候你会更加为她心疼,但愿你不后悔才好!” 原本紧皱着的眉头在听到代伯的话后突然松开了,至宸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轻轻的说道:“温凉的性格你我都是清楚的,不愿和我们走,我们又怎么
可以勉强呢?
若真的强行带她回去的话,真不知道她会不会像解散自己的帮派一样那么冲动就把自己给解散掉了,你说是不?” 内心的嘈杂和烦恼在听到至宸的话后,觉得有道理一般,顿时消失:“这个温凉啊,你还别说,这样的事情在别人的身上不可能会发生,可是在温凉的身上,
定然是会发生的,何况......”
不知道为什么,在说道这里的时候,代伯突然停下自己的话,小心的看了看至宸一眼,只见他牵强一笑,结巴般的说道:“没事!”
心中顿时泛起一层酸疼:“真没事的话,怎么会连说话都变得结巴了呢?”
这家伙,怎么就连最基本的骗人都不会,真不知道那时候在欺骗温凉的事情上,他是怎样办到那般的冰冷的!
没有预料到代伯会这样说,至宸无奈的摇了摇自己的头。 轻轻的说道:“我以为我会把自己的情绪控制得很好的,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每当我听到你们提起温凉的情况时,我却无法控制的害怕,或许有一天,她真
的会离开我!”
这一刻,代伯只觉得自己的眼睛似乎花了一般,他竟然看到了至宸眼中的泪水,在缓慢的滑出眼眶,掉落在地上。
俗话说得好,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至宸他一个这般冰冷的人,竟然哭了,当真是吓到了代伯!
或许每个人都记得这一句话,因此每个男子便都是不能哭的,可是他似乎忘记了在这句话的后面是,只是未到伤心处! 每一个人心中都有一处不能触碰到的伤口,一旦碰到,那疼痛的感觉不是一般人所能体会的,可是人们看到的,却永远都是那冰冷的一面,他们总是把自己
的伤口隐藏得那般的好,不敢让人看见!
任凭着泪水的落下,至宸的脸上蒙上了一层哀伤:“我真的不知道天是怎样看人的,温凉从小到大都已经受了那么多的折磨了,现在还要.....”
“但愿她没事!” “你所说的只是你的期盼罢了,要想没事,除非能够让傅御风把自己的命给她,否则,一切又怎么可能会有回旋的余地呢?你又不是没有听到医生说的话,我
真的.....真的.....没有主意了!”
病房内,温凉满脸的愁容,眼神停留在傅御风那紧闭着的眼睛上,可是唇瓣却是轻轻的启动问道:“现在他的情况怎么样了?”
手中的笔不断的在纸上记录下一个个的字,把病历表递给身后的护士,医生用手轻轻的抬了抬自己的眼镜并没有说话!
“我在问你他身体状况怎么样了?你是不是聋了,我和你说话都听不到了是吗?”
漠然的被温凉这般怒吼,医生的表情也惊讶了许多,可是语气还是保持十分平静的说道:“我刚才替傅御风少爷检查过了,他的身体状况没有什么!” 不解的皱了皱自己的眉头,把自己的眼神视线转移到了医生的身上,温凉冷冷的问道:“那么为什么他到现在还是没有醒来,是你们的医术不过关还是怎样?
”
面对温凉的怒骂,医生并没有十分的生气,毕竟碍于温凉的身份地位,他也没有权利可以冲她生气和发火。 “傅御风少爷至今都没有醒来,并不是因为我们的医术不过关,只不过是他自己不想醒来罢了!要想醒来,得看他自己的意志力,如今他没有生存下去的意志
力,又怎么可能会醒来呢?”
骤然的听到医生这么说,温凉的眼中当即蒙上了一层泪雾:“他没有生存下去的意志力?不可能会醒来?怎么可能会这样?”
“玮玮的存在你不在意了吗?我的担心你不在意了吗?我们之间说过要创造的家现在你都不要了吗?为什么这样?
纵使知道我死了,你也没有必要这样,因为还有一个玮玮需要你来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