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的徐叔很快答应了下来。
“傅总,我这就找人一起去找小少爷和聂小姐。”
傅御风挂了电话,拉着温凉,想要往家里走。温凉却皱眉,一脸担忧的说道,
“徐叔过来还得有一段时间万一他们找不到地方,我们在这里等着,等徐叔来了再说吧!”
傅御风拗不过她,只好点头同意。
好在徐叔来的很快,不出十分钟,就点好人上了山。
大老远的就看到傅御风和温凉站在马路边,徐叔把车子往两人面前一停,然后带着车子里面的人纷纷下了车。
“先生,我们该去哪里找小少爷?”
傅御风指了指里面的林子深处,对徐叔说道,
“温诺然和聂小雨就是从这个地方进林子的。你们就从这里进去开始找。找到他们之后记得给我打个电话。”
徐叔点头,然后带着身后的众人,迅速的进了林子。
傅御风看着温凉,问道,
“现在放心了吗,我们现在回去,嗯?”
温凉抿唇点了点头,跟着傅御风回到了温泉别墅。
温泉别墅里面,聂元亨正黑着一张脸坐在大厅里,满面黑沉。
傅御风和温凉刚一进门,就看到他这个样子,忍不住一顿。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走过去。
“聂总,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聂元亨看到傅御风和温凉回来,也赶紧站了起来,朝着两人打招呼。
“傅总,傅太太。我没事,就是在想一些事情。”
对方都这样说了,很显然就是不想跟自己说的意思。
傅御风一顿,拉着温凉在他旁边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聂太太的病,聂先生不用太过担心,虽然现在看起来治疗过程有些残酷,但是李医生心里是有度量的。”
傅御风原本也没有想过要去窥探聂元亨心中的想法。只是在出门的时候跟温凉看到了秦落落的那个样子,下意识的给他几句安慰罢了。
只是这几句安慰刚好安慰在了聂元亨心中的烦闷上面。
他的脸色发苦,朝着傅御风重重的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 “傅总,不瞒你说。我太太在经历了今天的治疗之后,已经痛得昏死了过去。上次的痛症缓解了不到几天,这就又变得更加严重了。我还在考虑,要不要让我的太太进
行下一步的治疗。”
温凉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一脸不解的看着聂元亨, “为什么不继续进行治疗?聂先生,你不是说了吗,你找遍了全世界,都没找到能治疗你太太病症的方法,李医生很可能是最后一个能治疗聂太太病情的地方了。难道
你要放弃吗?”
温凉一直以为,聂元亨这么多年一直寻找想要然秦落落好起来的办法,身心早已经匾额十分的坚不可摧,是不可能被任何事情打倒的。
可是今天忽然从他的嘴里听到了这些不确定的想法和念头,让温凉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怀疑。
难道,这个世界上再怎么坚持的东西也是会变的吗?
聂元亨看着温凉,抿了抿唇,十分怀疑的说道, “说句实话,我不知道,傅太太,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在做什么。我知道,李医生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能治好我太太的医生了。我找他找了那么多年,现在忽然说
不想治疗了,这个想法十分的可耻。你们或许会觉得我很懦弱。但是我实在是不想看着我太太那样痛苦的声音。”
他看着傅御风,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傅御风可以理解她的心情。 “傅总,你知道吗,今天在温泉水疗的时候,我看到我妻子明明非常痛苦,却还要去拼命的压制住自己痛苦的声音,害怕我担心,明明知道很难受,却还要因为我们,在拼命地咬牙坚持。我看着实在是心疼。我已经找李医生了解过了,我太太的这种状态,接下来的治疗,肯定会越来越痛苦。这才第一天,我太太都已经痛苦到了这种地
步,我实在是不敢想象,如果日后我太太经受更加痛苦的治疗,她会怎么办!”
傅御风的确理解聂元亨的想法。
但是他理解,并不代表他可以和他产生同样的共鸣。
温凉这个时候,也震惊的看着聂元亨,满脸不敢相信的问道, “聂先生,所以你就因为你的太太遭受的痛苦,就要放弃了吗?可是,可是你不是说过吗,如果不是接受了治疗的话,聂太太每天也是在痛苦中昏睡,你觉得这样有希
望的痛苦,和那样漫无天日的痛苦,苦等下去没有一丝未来,哪一种更加让人难以接受?”
聂元亨赤红着双眼看着温凉,拼命地摇了摇头,说道,
“不,傅太太,如果痛苦可以选择分类的话,我宁愿我太太在痛苦的时候我和我的女儿都能在她的身边,我们一家人,能在我们的房子里。我们在一起。”
温凉有些生气了。
她见过聂太太,也跟聂太太说过几句话,不知为何,她就是觉得聂太太根本就不是聂元亨想的这种想法。
她那么爱她的丈夫,那么爱她的女儿,现在知道了有可以生还下去的希望,她肯定是拼命地想要活下去的。
根本不会接受聂元亨这可笑的安排。
于是她问道,
“你这番想法,问过你太太吗?难道她也同意了?”
聂元亨看着温凉,缓缓的敛了眉,低声说道,
“我太太在接受完治疗之后就已经昏迷了。我也在纠结,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