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御风的手微微一顿,看着温凉,忽而温柔一笑,摸了摸她*的发顶,说道:
“我不饿。你多吃一点。”
温凉半信半疑的垂眸看了他一眼,可傅御风这个人,只要他不想让你看出他的心思,你就算是想尽办法,也别想从他这里找出一丝半点的破绽。
她抿了抿唇,默默低头,开口说道: “对不起,我应该代替诺诺跟你说声对不起,早上的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我也没有想到诺诺竟然会有那么大的反应,我当时看到你那么生气,第一反应就是先把他拉
过去,想等你冷静下来,可是我没想到……”
“温凉!”
还不等温凉组织好的道歉的话完全说出来,傅御风就开口打断了她。 他看着温凉的眼睛,眼眸里有星星在闪烁,丝毫没有因为早上的事情影响到他的心情,反而是刚才,温凉在外面不顾一切的扑进他的怀里的那一瞬间,让他的心情,
满地开花。
“我们是一家人。”
温凉听到面前的男人忽然说道,他说话的时候,嘴角有清浅的笑容浮现,十分温暖,是温凉从来不曾见到过的模样。
这个世界十分残酷,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每个人都被搞的心神疲惫,但幸好,我还有你,有你们,只要有你们的地方,就是家! 温凉心里莫名的辛酸,她忽然不知道自己这段时间一直死要面子的坚持到底是为了什么,伤害了傅御风,伤害了诺诺,也让她自己拿一颗心忽上忽下,从来没有安静
的落在地上过。
温凉抬头,看着傅御风,忽然说道:
“傅御风,你原谅我一次吧!”
为我之前做下的种种错事,为我当年的不懂事,原谅我一次吧!
傅御风微笑着拥她入怀,笑着说道:
“温凉,我早就不生气了。”
温凉的眼泪又不值钱了,傅御风及时发现,轻笑着说道:
“打住,别再哭了,你看看你,今天都哭了几次了,再哭下去,就不漂亮了,我会心疼的。”
温凉恼羞成怒的打了他一下,娇嗔道:
“你到底是觉得我不漂亮了还是心疼我?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傅御风连忙讨饶,抱着温凉的手却依旧紧紧的不撒手,
“当然是心疼你,我的宝贝。五年了,我想念这样安静抱着你的一刻,已经整整想了五年了,现在,你终于回来了。” 温凉的心底也有感动,她这个时候才愿意彻底的正视自己的内心,原来这五年里,她从来都没有放弃过思念他,原来这五年里,比他更加耿耿于怀的,是自己,原来
五年后,自己不顾一切的偏要回国,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因为想要见到他。
温诺然这一觉直接睡到了次日上午。 傅御风和温凉守了他一晚上,温凉或许是因为有了傅御风在的原因,守到半夜,就承受不住沉沉睡去,傅御风抱着她,把她抱到一旁的看护床上,然后自己坐在温诺
然的床边,一直盯着他的情况一直到天明。
直到天色破晓,太阳高挂的时候,他才忍不住,趴在温诺然的床边微微的眯了一下、
温诺然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情况。 晨光微熹,懒懒的从窗户缝隙里面洒下来,他躺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手上扎着输液的针,为了害怕他睡觉的时候无意识的乱动,医生还专程用一个药盒子把他的手
和药盒子绑在一起。
这个房间很大,但是颜色确实一望无际的苍白,很显然,这里是医院。
温诺然眼睛四处搜寻,成功的在不远处的看护病床上看到了温凉的身影,他的心思微定,松了一口气,尝试着动了动自己被绑住的手,却发现丝毫动弹不得。
但这轻微的动作,却惊醒了趴在他床边小憩的傅御风。他抬起头,莫不过十秒钟,迅速的恢复了冷静,看着他,轻声问道:
“醒了?”
温诺然看到他,眼眸里还有难以掩饰的惊愕,小嘴微张,跟傅御风对视了一眼之后,迅速的把自己的视线移开,显然,昨天早上的那件事情,他自己也十分尴尬。
他胡乱的点了点头,傅御风也没在意这孩子别扭的情况,抿了抿唇,持续压低了声音说道:
“你妈妈在休息,别说话,我找医生来给你复查。”
温诺然继续点头,仿佛他除了点头,已经再也不知道该跟这个男人说些什么。
傅御风看了他一眼,很快的走了出去,再进来的时候,他的身后跟了两个儿科的专家。
温诺然小时候不经常生病,但是那唯一的一次生病的经历,却是让他记忆终生。 实在不是他想记忆,而是那位挪威的老医生,他给自己打针的时候,实在是太疼了,以至于温诺然现在看到医生就下意识的有些害怕,生怕这些医生走过来,二话不
说的先给自己扎一针。
傅御风在外面的时候明显是跟这些医生交到过的,他们进来的时候,齐刷刷的往温诺然这边看,没有一个人敢往看护病床那边瞄,而且不约而同的,都放轻了脚步。
温诺然诡异的看了傅御风一眼,觉得这个男人真的强大又奇怪。 强大的是,连在医院这样的地方,他都能对别人发号施令,而奇怪的是,明明他和妈妈已经不止一次的对他冷眼相待,甚至恶言相向,可是这个男人却依旧对他们母
子关怀备至,甚至能考虑到妈妈的睡眠。
说起睡眠,温诺然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