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凉迅速地把温诺然给抱到怀里,然后紧张的喊道:
“诺诺,诺诺你感觉怎么样,宝贝,你可别吓唬妈妈啊!”
温诺然整个人烧的迷迷糊糊,也不知道到底听到温凉的声音没有,呜咽出声,可怜兮兮的,像是一只被主人抛弃掉的小猫咪。
“妈妈,妈妈,我好难受……”
温凉眼睛一下子就红了,她迅速的弯腰,一把把温诺然抱进怀里,然后拉过床上的被子,把孩子团团裹住,转身就往门外冲。
温凉急的半死,但也知道自己一个人送诺诺去医院是忙不过来的,连忙拨通了苏乘的电话,想要让她跟自己一起去。
未料,苏乘的电话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嘟嘟嘟的响着,却一直都没有人接,温凉赶时间,不再给她打,直接抱着温诺然出了门。
孔叙白站在温凉家的门口,手停顿在半空中,微微有些犹豫。
自从上次傅御风当着他的面把温凉带走之后,已经连续五天,孔叙白都没有再见到过温凉。
当然,温凉也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在跟着傅御风去了南山以后,曾经给孔叙白简单的发消息说明情况,但是却也没有刻意大提到自己要在南山住这一点。
她下意识的不想让孔叙白知道她和傅御风之间的事情,就算是因为腿伤,温凉也不想让孔叙白知道,自己在傅御风家里住了那么一段时间。
这几天,孔叙白几乎天天都要过来敲门,只是很显然,没有一天是有人开门的,甚至连房子里的狗叫声,最近也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孔叙白等了五天,终于在今天,他再次鼓起勇气过来敲门,而且打算的是,如果这次依旧没有人开门的话,那他会直接买机票回挪威,等温凉想起自己的时候,再次
回来。
坦言将,不被需要的感觉实在是差劲,差劲到孔叙白本来就恍惚不定的心灵,又遭受到一次暴击,直接将他整个人都要击的摇摇欲坠。
他的手刚要落下,忽然,房门被人猛的从里面拉开,然后温凉抱着温诺然,怀里裹的满满的都是被子,一脸的惊慌失措。
孔叙白一顿,看着温凉慌乱的样子,急忙问道,
“凉凉,你在家?你这是怎么了?怀里抱着的是诺诺吗?”
温凉看到孔叙白,如同看到亲人,眼圈为我一红,差点急的眼泪都掉下来了。她连忙解释说道:
“孔大哥,诺诺发烧了,我正要抱着他去医院!”
孔叙白闻言,神色一凛,哪里还有不明白的,他立刻从温凉手中抱过温诺然,对温凉说道:
“我陪你一起去!”
温诺然的脑袋实在是烫的不行,到了这个时候,温凉也没有再跟孔叙白客气,只是抿了抿唇,感激的说道:
“那就谢谢你了,孔大哥,我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诺诺他真的好烫!”
在这个紧急的关头,要不是恰好碰到了孔叙白,温凉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孔叙白出现以后,温凉一直紧绷着的情绪似乎找到了一个宣泄口,她努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跟着孔叙白一起直奔附近最近的医院。
下楼以后,温凉找到自己的车子,孔叙白把诺诺放在后车座上,对温凉说道:
“你坐在后面抱着孩子,我来开车!”
温凉方寸大乱,现在开车十分的不安全,闻言立刻点了点头,跟孔叙白交换了钥匙以后,迅速的跟着坐进了后座,把温诺然紧紧的抱进了怀里、
孔叙白发动车子,朝着后座看了一眼,抿了抿唇,说道:
“坐好了!”
然后猛地一个拐弯,车子迅速的驶出了地下停车场。
“总裁,刚才得到消息,小少爷似乎是生病了,太太还有孔叙白两人现在带着小少爷正在紧急的往医院赶!不出意外,在刚一出了小区的时候就被人给盯上了!”
傅御风站在书房的落地窗前,一双眸子凌厉肃然。闻言深深地蹙眉,说道:
“我们的人跟紧,查清楚温凉她们去了哪个医院,我立刻过来!”
无论是温诺然生病,还是说他们被人盯上,这两件事,没有一件事是傅御风愿意听到的。
他拿起自己的外套下了楼,外面不知道为什么,中午的时候还是晴空万里,等到了现在,阴云密布,天空轰隆隆的响了一阵,忽然下起了倾盆大雨。 傅御风开着车子,冒雨朝着市中心狂奔,刚刚离开南山闸机的时候,他手机忽然响起,易凡已经把温凉带着温诺然去到了那个医院,在哪个科室,甚至是什么大夫看
诊都介绍的清清楚楚。
傅御风只是简单的瞥了一眼,就迅速的关了手机,开足马力,朝着市医院狂奔而去。
而此时,在孔叙白的照顾下,温凉顺利的抱着温诺然来到了市医院的重心诊室。 他们来的并不算早,科室的大夫已经下班了,温凉无奈,只能急匆匆的给诺诺挂了个急诊,看着被一群医生护士推着进入手术室的温诺然,她的一颗心狠狠的揪在一
起,难受的快要窒息。
孔叙白一样神色阴沉。 孩子生病,最折磨的就是大人。温凉经历过一次,再次经历,依旧被折磨的浑身虚软无力,更何况孔叙白,他首次经历,看着平日里活泼可爱的诺诺刚才那样软弱无
力,满脸苍白冒着冷汗的躺在自己的怀里,心疼的要命。
温凉坐在急诊室的门口,自责出声。
“都怪我,明知道诺诺的情况不对劲,我应该好好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