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容华闻人问起外间之事,自也心心念着皇后那边,或多或少也知道敏娘娘与嘉嫔之间的关系,虽没有交集,但却是活生生的人,这说没便没了。双腿早已发软,现已控制不住,眼眶红润拿帕掩俯了身。“回娘娘,嘉嫔没了。”
帝后众妃离宫多日,宫中亦是冷清不少。闲来无事,携嬷嬷闲走,更闻得颇多杂事,不过添乐一二。瑚尔佳柒醉多日不见清欢与叶赫那拉氏,倒是淡了乐趣,执扇轻摇,偶与嬷嬷磕叨一二。如今管事晋职,新管事未至,只由管事嬷嬷理着,倒闲散不少。
出来许久,觉热,捏帕拭汗,本便怕热,不愿久留,携嬷嬷回屋。
入屋见得亦歌整理什物,遣了嬷嬷,挽着衣袖,欲随人,却被拦,无奈闪身,自酌清水,“亦歌,亦歌,喝口水?”瞧人摆手后不理人,觉无趣,抿唇入座,轻呷口水,瞧人忙活“我这入宫许久,倒辜负了阿玛期望,不过倒可得自在。”
双手撑案,杏眸微眯,无人回话,起身挪步,款至窗边,瞧窗外景色,倒是念家,不知人如何。
小安子悠闲自在的过了一日,平时在储秀宫时经常躲懒为乐,可这到了敬事房真闲下来了又不知该干嘛了。今儿储秀宫上报说是有新秀入宫绿头牌还要敬事房瞧着做出来,眼下无事索性亲自去储秀宫走一遭好了。
温初九入宫不久,众妃去了圆明园,整日里闲在储秀宫读书写字绣花倒也无趣,思及此,单手托腮,秀眉微蹙,想了想,禀了教习嬷嬷,欲去寻了同入宫的姊娣打趣一二。
未想,刚出了门便见到一公公,见其装束怕是身份不低,遂福身唱礼“秀女温氏初九请公公安”眼睑微垂,鹂语婉转。
敏妃执在手里的茶盏应声坠落而碎。怎么会,那么个好端端的人怎么说没就没了。我记得见她第一面,那么的瘦小有灵气,她叫我姐姐,她对我推心置腹,我们一起在后山上偷偷烤鸽子吃被玲容华训斥。她哭着说她爱上了她的五哥,她失忆,我们共醉摘星阁偷偷说着小女儿家的心事。她产女,我说我誓要护她母女三人……这么个好端端的人怎么没了,前两天不还是在跟我置气呢吗。失神之间面颊早已泪痕斑驳,“怎么会,她怎么舍得,鸾儿苍儿还那么小……”
唇瓣有一搭没一搭的启合细语呢喃,泪流不止。失神站立抬步欲往外走却被南歌死死拉住,一夜没合眼疲累与绝望皆涌上心头,被珠泪盈盖的喉咙颤抖发声已显沙哑“我不信,我要去看她。她怎么忍心离开呢?她定是寂寞了,没有人去看她,没人陪她说话儿,她才这样引我们过去,让我们去关心她的……”
小安子带了小蚊子这前脚刚迈入储秀大门儿,就碰着一位听人言名初九,心道可不就是自己要找的哪位,笑眯眯的道“给温小主请安了,奴才小安子添为敬事房总管,想来小主是今儿才入宫的吧,您的绿头牌还没做好奴才也怕做错了,所以特来叨扰小主一番核对下您的名字。”
郭洛罗贞嘉刚和教习嬷嬷禀告想去寻姊妹逗趣一二,遂见初九姐姐与一不知名的公公谈论,于是上前,“初九姐姐安好”。
温初九见其笑眯眯的模样,心下倒也送了几分,想来是个好相与的,闻其言,颔首轻笑“原是安公公呐,臣女确是今儿个才入的宫,烦公公费心了。”
闻一轻柔声,继而转头见郭洛罗氏,颔首回礼“贞嘉妹妹同安。”
小安子瞧人反应倒是落落大方还算是得体,小主言重了都是奴才分内的差事。正与人说着话闻的一旁问安声,扭身儿一瞧又一眼生的小主,听这位初九小主唤她贞嘉,小蚊子忙把入宫名册翻了翻道这位也是新入宫的,亦是跟着问了安“奴才小安子给小主请安了。”
郭洛罗贞嘉刚和初九姐姐问了安,就看到她旁边的一位公公请安看其着装,应是个体面的,遂淡淡一笑虚扶一礼:“公公客气,臣女不过刚刚进宫,有些不懂的地方,还望公公提点。”
温初九见郭洛罗氏看来是个知礼的,心下打着算盘,初入宫闱,怕要结交几人,这郭洛罗氏想来便是个不错的人选。似是感觉公公安氏似是有事,轻笑福身“公公似是有事,那臣女便先退了”言毕退去,不忘看了郭洛罗氏一眼。
珍容华见娘娘状态,知自己说快了话,本就劳累一宿又叫人伤了心。忙上前扶着人,这么大的事瞒也是瞒不住的。“娘娘妾身多嘴了,妾扶着您过去看看吧。”
小安子瞧了两位小主心下还是略微不舒服的,为什么咱在储秀宫当差的时候,来的小主们都是不懂事儿的,这一离开储秀宫进宫的到都是规矩的了,难不成自己时运不济。听那位初九小主欲离躬了躬身儿道“恭送小主。”瞧了眼另一位“小主客气了,若有不懂得可以问身边的教习嬷嬷还有掌事姑姑,奴才这次过来时来核对下小主们的名字可有差错,好忙去给各位做了绿头牌。”小蚊子适时的递了册子过来,翻找到那位贞嘉小主那一页,送予人跟前儿“小主瞧瞧您这个可有差错。”
蝉声惊扰荷叶点滴滚滚而下,裙袂不经意染上荷香。傅佳清欢跨槛入储秀,远睐数人攀聊闲话,扬一抹笑,提裙近其。“这位姊雅安。”且曰,颔首略福身。
瑾容华几日不迈门,宫中颠覆倒大。思及往日里,柳絮儿倒是久些未见。遂抬履前往。至,待人。
郭洛罗贞嘉目送初九姐姐远去,遂见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