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楚辞看着冷潇汉开车呼啸而过,他平伸着手臂指着那辆车蹬了蹬腿焦急的看着羽念,“爸爸,爸爸,走了,追!”
冷潇汉的车速很快,羽念看的直皱眉,尽管她知道他的车技很好,但他平时很少开这么快的车,除非是有很急的事情...
吴速垂眸看了眼趴在地上动弹不得的男人对带他过来的两人沉声吩咐,“这人给我小心带走,找个牢靠的地方安顿下来,再找个人给他看看病,死不了就行。”
“好的速哥。”
两人一人拎着肩一人抱住腿,将痛的嗷嗷怪叫的朱庆从地上拎起来带走了。
吴速又转头吩咐章程,“叫见过那两个杀手样貌的兄弟,带上咱们现在在京都的所有人都去冷家老宅附近见机行事,见到那俩杀手立马给老子弄了!”
“知道了表哥。”
章程得了命令走了,空旷幽暗的停车场一下子寂静下来,羽念白着脸看向吴速,抿抿唇目露惊恐的问,“究竟出什么事了?”
吴速戳了戳冷楚辞肉呼呼的脸蛋故作轻松的笑笑,“怕什么?女人就是大惊小怪。没什么大不了的,你男人能应付。”
“...”羽念皱眉不语,但愿是她大惊小怪了。
“坏人!”冷楚辞瞪了他一眼,挣脱了他的魔抓转身埋头在羽念的颈窝中。
吴速瞅着他撅起来的圆鼓鼓的屁股失笑,“呵,你还记仇呢?你这小子,小心心眼儿太多长不高!”
“哼!”冷楚辞嘴巴鼓鼓的,虽然心里因为吴速捏了他的事儿不痛快着,可是现在无限度给他撑腰的老爸不在,他也不敢太嘚瑟了,“哼”了一声就不理吴速了。
...
这一夜,羽念哄睡了儿子之后就一直坐在客厅等着冷潇汉的消息,窗外的路面也一直不宁静,警车、救护车、消防车轮番呼啸而过。
羽念坐在沙发上,耳边听着这些声音,眼睛盯着身边一直没有响过的手机,希望它能带来关于他的一些消息,哪怕一点点也好。
可惜,没有,她没有接到冷潇汉的任何消息,仿佛度过了一年时间那么漫长,天终于亮了。
羽念从沙发上下来,活动了有些僵硬酸麻的手脚,走到饮水机边倒了一杯温水回来重新坐到沙发上拿起手机看新闻,她心不在焉的翻看着新闻界面,脑子里正在想着现在打电话给冷潇汉会不会妨碍他做事,稍稍仔细一看新闻的标题,她眼睛都直了。
“京都冷家老宅昨夜发生了离奇的爆炸事件!现在狼藉一片,发现了两具被炸碎烧焦的尸体。”
羽念手中的水杯滑落,温水溅湿了地毯。
冷家出事了!就在昨天晚上!还在老宅里发现了两具尸体!
羽念脑子空白了,眼前乱糟糟的,出现的画面全都是新闻上曝光的那些一片狼藉的照片,她马上拨打冷潇汉的电话,关机!
为什么关机?
这个时候她怎么也坐不住了。慌张的拿了车钥匙就走。
正要开门,门却从外面推开了,门口站着那个令她魂不守舍的男人。
一夜之间,冷潇汉下巴的胡茬青了一片,看上去很疲惫,他看到满脸泪痕穿着睡衣,手里握着车钥匙的羽念站在这里,他愣了愣说,“看到新闻了?”
“嗯。看到新闻吓死我了。我还以为...”羽念扔了车钥匙扑进他怀里,感受到他温暖结实的怀抱,她悬着的心落了下来,可随即她又抬头紧张的问,“新闻上说的那两具尸体...?”
“是那两个杀手的。外公外婆没什么事儿,但是外公被这个事儿气的心脏病犯了,事情一出,好多电话打过来询问爆炸的事情,我兼顾不暇又想营造一种模糊的状态引背后的人上钩,所以就把手机关机了。”
冷潇汉心疼的抹去她眼角的泪痕轻声说,“陪我去洗个澡,我一夜没合眼了,洗完澡躺在床上我慢慢跟你说。”
...
整个京都都因为冷家老宅被炸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
医院里,白冬一大早就抹着泪接受了新闻媒体的采访。
“请问白冬先生,关于冷家昨天晚上出的事情,您有什么看法?”
“痛心,痛心啊!”白冬捶胸顿足的哭喊,“冷家经商多年,是得罪了不少人,但是也罪不至死啊!更何况还是两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两位老人已经到了安享晚年的年纪,却不想遭遇了这种祸事,唉!”
采访过后,他转身进了病房,脸上早已没了刚才的哀痛神情。
病房里,白纯坐在病床边,目光呆滞的看着病床上躺着的白杨,白杨双眼紧闭,双眼凹陷,几天时间,已经瘦了一大圈。
白冬进来,白纯的目光依然一动未动的看着白杨,没有向门口瞥一眼。
白冬脚步轻缓的走到了白杨的病床边站定,他的目光顺着白杨的脸一直扫视下来,当看到他大腿以下的部位,被子空荡荡的垂下去的时候,白冬的眼中这时才露出了真正的痛惜。
“儿子。”白冬看着双目紧闭的白杨轻声开口说,“爸爸给你报仇了,冷家那两个老家伙昨天已经被炸上了天,过几天爸就和你朱礼叔叔出面去夺冷氏董事长的位置,冷潇汉那黄毛小子根本不是我们的对手,等大权拿到手,爸就将冷潇汉那小子一并做了,让冷家的人全都为了你这双腿付出生命的代价。”
“你够了!”白纯忽然仰起脸冲着白冬吼,“我哥的腿没了,危险期还没完全度过,你不想着怎么安顿他的下半生,却还在时刻想着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