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这么嚣张?”苏离咂舌,回门就把新娘子给打了,这混帐事还真干的出来。
不过转念一想,程锦那德行,干出多渣的事,苏离都不稀奇。
“四婶,为啥打了呢?”苏离好奇的追问道。
陈氏道:“具体咋回事,我当时不在,也是事后听说的。好像是那程锦带着兰香回门,让三叔来求王府,给程锦牟个一官半职当当。老三当时就不答应,说本来就看不上那女婿,没那个脸去求王爷。程锦当时就怒了,当时就提拳头把苏兰香给打倒了,说老三要是不答应,他就天天把苏兰香往死里揍。三叔当时看见兰香挨打,气的眼睛都红了,就冲上去跟程锦厮打。唉,说来也气人,这兰香也是太不争气,老爹护着她去跟程锦打架,她非但不帮老爹,还拉偏架,还得老三挨了程锦好几脚。”
“后来苏兰香还反过来骂老三,嫌老三打她伤她男人了。这可把老三给气坏了,大怒让他们滚远点。”
苏离听的目瞪口呆,苏兰香这是斯德哥尔摩吧,贱成这样真是举世罕见。
陈氏看苏离的表情,也做出个不可思议的表情:“我也不理解兰香咋就成了这样。”
“那、那兰香她娘咋说的?”苏离知道孙氏也还留在京城。
提起孙氏,陈氏的表情明显变得很是不屑:“老三媳妇,她呀,哼!她说兰香既然已经是程锦的人了,就要认命。要是改嫁了,会被人戳着脊梁骨骂,看不起,也会连累娘家人的名声。”
“认什么命,呸!”苏离不屑的啐了一口。
“孙氏不知从哪里听来的歪理邪说,跟兰香洗脑,说兰香上辈子是个磨坊主,天天抽打驴子给自己磨磨干活。这辈子那驴变成了程锦,总打兰香,是还上一辈子的孽债。兰香只有这辈子留在程锦身边,还清了孽债,下辈子投胎才有好日子过。”陈氏道。
苏离的眼睛瞪的滚圆,孙氏这真是坑女儿小能手啊,啥样的脑回路能想出驴子和磨坊主转世的狗血故事。
陈氏对于孙氏的态度显然是很不屑的,她看了眼在和李花花玩的银豆,道:“我家银豆以后嫁人了,要是姑爷对她不好,我肯定给她接回家里。什么狗屁名声,三贞九烈从一而终,自己亲闺女舍得看她受委屈么。我看孙氏上辈子才是磨坊主,脑子被那驴子踢坏了。”
两人说这话,苏离偷偷瞄了眼苏三运,看见三叔和四叔坐在一块说话喝酒,可苏三运的眼神里明显少了很多精气神,整个人都萎靡的很,脸上还有没有愈合消失的淤青,应该是跟程锦打架的时候弄的。
不过苏离觉得,最让三叔心疼的,不是身上的伤,而是苏兰香对他的态度。
明明是那么疼的闺女,就因为孙氏的调拨,还有苏兰香自己的钻牛角尖,弄的父女两个跟仇人似的。
此时苏三运喝的有些醉,对弟弟笑的无奈又凄凉,喃喃道:“她是我闺女,我从那么小抱到大的亲亲闺女,她再糊涂,我也不能不管她……毕竟是我是她亲爹,她娘糊涂把她往火坑里推,我再不管她了,兰香这辈子可咋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