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离看着陈氏期盼殷切的眼神,心说这事虽然棘手,却也是能办的,便点点头,道:“好,四婶,这事我会上心的,定会让陵儿顺利入学。”
“那太好了,谢谢你了,阿离。”陈氏感激道。
“一家人,那么客气做什么。”苏离挽着陈氏的手:“再说了,四叔四婶你们一家是为了帮我,才居家迁徙来了京城。原本陵儿在梧桐书院念书念的好好的,也是因为我才来了京城。我这个当姐姐的,怎么能不给弟弟找个好书院呢。”
苏离说的是实话,原本人家四叔一家过的风生水起,在江南混的好好的,就是因为要帮着苏离,才跟着来了京城。
人家举家都来了,苏离不给人解决了入学问题,对得起四叔一家么?
苏离承诺了袁陵入学的事,又跟家里商量着王氏的婚事该怎么办,待到下午的时候,苏离离开苏宅,却不急着返回威远侯府,因为萧泽天说过今日会进宫,那府里没有萧泽天,苏离觉得自个回去并没有什么意思,所以干脆去八味奇珍楼看看生意。
就在苏离的马车离开苏宅之后,一个鬼鬼祟祟的人从苏宅外的一棵大树后探出脑袋,一双眼睛盯着苏离离去的马车。
此时苏宅里因为王氏的改嫁之事,大家热闹极了。
大舅妈夏氏和吴采薇两人有说有笑的出门,要去市场上看看有什么好东西,好给王氏置办些嫁妆。
那跟踪的小厮就跟在夏氏和吴采薇的后头,偷听两人说话。
王氏再嫁这是喜事,没什么可避讳的,一路上夏氏和吴采薇都在说这个事。
那小厮听了吃了一惊,心说这可是个大新闻啊,立马掉头转身,往威远侯府奔去。
此时威远侯府里,楼氏哭的眼睛红肿,守在楼晓露床边。
楼晓露依旧发着高烧,昏迷不醒,偶尔还烧的说几句胡话。
京城里的名医挨个都请来了,全都说楼晓露是因为先天不足,所以病的沉重,有些耿直的大夫直接说治不了了,让楼氏准备后事吧,可把楼氏吓的脸都青了,一个劲儿的哭。
威远侯也来了,看着床上楼晓露只剩半条命,劈头盖脸对楼氏一阵责难:“晓露好好的,怎么一下子病成这样?你给我说清楚!”
楼氏哭声一下子噎住了,她哪里好意思跟威远侯说,是她们两个想用冰桶害苏离不成,结果反把自己害成这样了。
楼氏支支吾吾道:“晓露生病了,我也不想的!我看,都是苏离那个丧门星,扫把精!她不来的时候,晓露好好的,她这刚嫁进来,就把晓露害成这样!我看那苏离就是和咱们晓露八字不合,天生犯冲,要是不把那贱人赶出去,我看以后晓露的命都要保不住了!”
威远侯看着楼氏,气道:“你以为你做的那点手脚,没人知道?那五桶冰是怎么回事?”
楼氏眼珠子乱转,抵赖道:“那是我上火,觉得燥热,让人拿来降温的。”
“胡说八道,一派胡言!”威远侯指着楼氏,怒道:“大夏天的三伏天,一桶冰降温也就够了,这都入秋了,你弄了五桶冰降温,你糊弄谁呢?真当别人都是三岁小孩,都是傻子?你那点手段,连我都瞧出来了,你觉得天儿他傻还是瞎,他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