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牧看清楚了窗外是萧泽天,而后转头看了看床里头的吴采薇。
吴采薇早就睡着了,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张牧慢慢的起身,动作轻缓的穿上衣服,而后想了想,小心翼翼的拉开抽屉,拿了个布包揣在怀里,这才慢慢的打开房间门,走了出去。
“王爷。”出了房间门,张牧压低声音:“我们别处谈,我娘子睡着了。”
萧泽天点点头,抓着张牧的腰带,施展轻功。
张牧只觉得身子一轻,整个人就腾空而起了。
萧泽天带着张牧,在宅子一处没人住的院子屋顶上坐下。
张牧咂舌,心说萧泽天的武功果真厉害,不愧是战神大将军,就这轻功,就可以独步天下。
不过现在不是讨论武功的时候,张牧知道,萧泽天深夜来找他,一定有重要的事。
特别是在萧泽天大婚之前,那事情,就顶顶的重要的。
萧泽天看着张牧,而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轻轻咳嗽一声:“兄弟,还记得你当年娶媳妇时候的事不?”
张牧一笑,挠挠头,回忆起当初他娶吴采薇时。
那时候张牧自己是个雏儿,生怕洞房花烛夜自己弄不好,把新婚之夜搞砸了,于是乎就叫了已婚的元宝的去请教。
可谁知道,那时候的元宝也是个雏儿,于是乎两个大男人就精神抖擞的看chun宫图看了一晚上。
想到昔年的糗事,张牧忍不住笑出声来:“王爷,当年我成亲,现在轮到王爷大婚了。”
萧泽天咳嗽一声,拍了拍张牧:“兄弟,你懂的。咳咳,本王、本王虽然在战场和朝堂叱咤风云,可也有不懂的地点,需要兄弟你指点指点。”
萧泽天的脸可疑的红了。
张牧哪里会不明白,笑的满脸促狭:“能给萧王爷当一回老师,我这简直荣幸极了呀!只是不知道,王爷想让我这大老粗指点什么?”
萧泽天故意板着脸掩饰自己的不自在:“张牧,你懂的。”
“啊?我这人没念过多少书,脑子迟钝,还请王爷明示。”张牧笑的鸡贼。
萧泽天的脸更红了,却依旧一本正经的样子:“就是……张牧,你明明知道!”
“哈哈哈哈!”张牧畅快的哈哈大笑,他终于从现在的秦王殿下身上看见昔日的傻元宝的影子了。
“逗你的,兄弟我早就准备好了!”张牧将怀里的布包掏出来,十分豪爽的拍在了萧泽天的怀里。
萧泽天摊开布包一看,里头是厚厚的好几本书,他抬头看着张牧,内心感动极了:果然不愧是落难时结识的好兄弟啊,真是太懂他了!
要不是张牧,以萧泽天的个性,压根不会跟任何人提这个事。
也只有跟张牧这个患难兄弟,能讲这些不能与他人言说的事了。
“好兄弟!够意思!”萧泽天道。
“嘿嘿嘿!王爷回去好好看书学习,若是有不懂的,只管来问我。”张牧冲萧泽天挤挤眼:“王爷,明个夜里我家采薇要在出嫁前夜陪新娘子睡一夜,你就放心吧……”
萧泽天眼睛一亮,秒懂,赶紧把书踹进怀里,一阵风似的消失了,赶着回家研究学习。
张牧一脸无语的站在屋顶,对着空气发呆:王爷你倒是把我放下去你再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