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宁听后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
景宁她们和蓝芊嘘寒问暖了一会后,蓝夭看都在门口站着,不太好,便出声道:“我们进屋说。”
“好。”
几人进屋,丫鬟们为几位小姐倒满茶便自觉的离去了。
景宁看了一眼坐在一旁脸上挂着笑容的蓝夭,觉得她似乎心情不太好,虽然还是和以前一样和她们打闹,却总觉得不像表面那么开心。
景宁本来听阿鸢说了陈止和她的事情,心中便有些担心,如今看到蓝夭这个样子,更是觉得事情比预想中的严重。
“夭夭?”
蓝夭本来在想着事情,听见景宁冷不丁的叫了自己一声,一下子回过神来,脸上挤出笑容,“怎么啦?”
她抬头,发现景宁表情认真的看着自己,眼底有着一丝的担忧。
蓝夭心里一暖,笑了笑,知道景宁在担心什么,她这几天从被爷爷发现香囊的那天就一直被禁足在屋子里,哪也不许去。爷爷让自己给家人多绣几个香囊,所以她也怕再惹爷爷生气,就在禁足期间很乖的在屋里一边偷偷的绣给陈止的香囊,一边抽时间给其他人绣,这样一连几天的绣下来,自己的针线活速度也快了许多,可是伴随着便是手上的疼痛感。
后来蓝芊回来了,爷爷也知道自己和千千关系亲密,故而也就解了自己的禁足,让自己多陪陪芊芊。但是这样一来,自己又是不能出去了。
蓝芊注意到自己姐姐和景宁的眼神互动,心中知道她们有事情要说,想了想,觉得自己不要打扰了,苍白的小脸浮现一抹微笑,“姐,我先回去了。”
然后又看向景宁和萧鸢,“景宁姐姐,萧鸢姐姐,那芊芊先走了。”
蓝夭叮嘱蓝芊身边的丫鬟仔细照顾好小姐,再三嘱咐了一下才放心的让蓝芊离开了。
等到蓝芊走后,景宁开口问道:,“夭夭,你最近还好吗?”
蓝夭眼神黯了一下,其实她虽然不喜欢被束缚在家里,因为爷爷给自己禁足而难过,但是更让她在意的是她将香囊绣好了却没有机会去见陈止,没有机会将它亲手交到自己喜欢的男子手中,觉得很难过。
“有点不太好。”在自己的好姐妹面前,蓝夭也不想再作一些掩饰,很是干脆的承认了。
虽然芊芊回来了,许久未见的妹妹终于回家了,自己虽然心中很高兴但是还是感觉还是有些忧郁郁结于心。
萧鸢抿嘴,“是因为陈止那件事吗?”
蓝夭皱眉,有些不解的问:“陈止出什么事了?”
景宁和蓝夭相视一眼,景宁神情犹豫,“夭夭你不知道吗?”看见蓝夭面露疑惑,继续说,“你和陈止的事情朝廷中的那些官员都知道了。”
“什么?”蓝夭的声音瞬间提高了很多,“怎么会?”
蓝夭皱眉,虽然她觉得自己和陈止在一起并没有什么错,只是担心辅国公所以才不想让其他人知道。可是现在景宁告诉自己那些官员如今都知道了,是不是就会对辅国公不利,如果传到皇上耳中该怎么办?
“谁传的?”蓝夭虽然平时大大咧咧,看起来笨笨的,但是一遇到事情往往脑子就转的很快,她想到自己和陈止来往甚少,最近只有一次是自己邀请他去郊外游玩,但是一同前来的还有萧鸢他哥哥和风亭,旁人也不会一下子就锁定自己和陈止。
“不清楚。”景宁摇摇头,“是阿鸢他哥哥无意间知道的,我和阿鸢猜测是一个官职很高的人做的。”
景宁顿了顿,“或许还是和辅国公府一直都不对盘的人。”
景宁和萧鸢将她们两个的分析和猜测和蓝夭说了说,蓝夭听后面色凝重。
“我爷爷应该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蓝夭说,怪不得这几天蓝芊回家了爷爷却迟迟都没有去看望蓝芊,想必肯定是在为这件事情奔波。
想到这,蓝夭觉得有些愧疚,自己是在辅国公府的庇佑下才得以快乐成长,从小爷爷和哥哥们都很是宠爱自己,自己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无论怎样无理的要求爷爷都会想办法满足自己,可是如今,自己却给辅国公府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景宁看出蓝夭的懊恼,握住她冰凉的手,安慰道:“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辅国公这么厉害,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会解决的。而且我和阿鸢也会帮你的,对吧阿鸢?”
萧鸢点点头,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我回去就让我哥哥去查一下,看到底是谁在背后传的,这个人太可恶了,等到查出来的时候一定要好好教训他。”
“身正不怕影子斜。不要担心了。”景宁自是知道蓝夭在担心什么,也在害怕什么。无非就是因为陈止的身份,怕皇上以为辅国公和祁国有联系,毕竟辅国公位高权重,万一让皇上误会,那事情就严重了。
“我知道。”蓝夭抿了抿嘴唇,身正不怕影子斜,这个道理她虽然知道,却牵涉到自己的时候还是没有办法淡然处之,毕竟连接的是一整个府中的人。
“你爷爷是因为这个事情才把你禁足的吗?”景宁问。
“不是,不全是。”蓝夭本想直接否认,却想到,万一爷爷早在发现自己和陈止的事情后就猜到现在的时局,所以才提前把自己禁足的呢?这个也是有可能得。
“我给陈止绣的香囊被爷爷看见了。”
“香囊?”
看见自己的好姐妹们纷纷露出惊讶的表情,蓝夭撇撇嘴,“怎么,不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