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海市第一人民医院,由于萧雪妮对于中医的针灸之术知之甚少。
而现在病床上苏少威的情况,已经不允许她慢慢的研究运针之道。
所以情急之下的萧雪妮,直接找到了医院里面的一位老中医——郑大夫帮忙。
不过当萧雪妮按照苏羽告诉她的,和郑大夫一一说明之后。
郑大夫的脑袋摇得就跟拨浪鼓一样:“雪妮啊,不行,不行绝对不行。你一直以来都是学习西医,对于中医了解不多,这几个穴位可不是什么人都敢随便乱扎的。”
“为什么?”萧雪妮刚刚还信心满满,她从来都没有对苏羽有过质疑,但是郑大夫却还没有动手,就直接否决了这个办法。
这让她本来就看不太明白的中医,更是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
一个是医院里面德高望重的老大夫,一个是让她觉得震惊不已的天才医生。当两个人持相反意见的时候,实在是让萧雪妮这个中医的门外汉不知所措。
“雪妮啊,你有所不知,你刚才说的这四处穴位,确实是在膀胱经上,但是据我所知很少会有人敢在这四处穴位上用针。”
“既然是在膀胱经上,也就意味着有可能会有效果,那为什么不能尝试一下呢?”萧雪妮皱眉道。
“可是你要知道尝试万一失败的代价是非常严重的,其余的两处穴位还好,就说这玉枕和天柱两处穴位,不要说用针,哪怕是在基本的理疗过程之中,也要小心谨慎,因为稍不注意可是会死人的。
我听说早在道光年间,有个叫顾正元的人,曾经在这两处穴位上用过针,在深浅和力道,均毫厘不差。只可惜这种《顾士培元针法》已经百年不见了。”说到这里的时候,郑大夫不认也是非常遗憾。
中医之上,用针的手法非常的考究,表面上看起来没有差别,但是不论是力道还是深浅,那都有可能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稍有不慎,不仅不能让患者缓解病痛,反而有可能酿成大错。
所以虽然郑大夫在医院也能算德高望重,在这事儿上却也是爱莫能助。
听到这里的时候,萧雪妮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看来我还要去请教一下这位先生运针之道才行。”
刚才萧雪妮能够说出在这四处穴位上下针,郑大夫就已经猜出,萧雪妮应该是有请教过什么德高望重的中医。
“哦,能说出这四处穴位的,想必应该是以为资历颇深的老中医了,只是可惜纸上谈兵而已,不能掌握《顾氏培元针法》根本就不可能办到。”
萧雪妮斜眼看着郑大夫说道:“‘老中医’?那位先生年龄二十出头,怎能称之为老中医呢?”
听萧雪妮这样一说,郑大夫顿时老眼金光一闪道:“敢问,这位先生可是姓顾?”
郑大夫能想到的,就是这个人是华夏医学之祖顾家的传人。虽然这么多年,随着中医的逐渐没落,这套针法就算是顾家的人也从来没见再使用过,甚至在江湖上有传闻,这套针法已经失传。
但是如果这位先生果真是顾家之人,倒也不是没有可能继承了老祖宗的手艺。
萧雪妮摇了摇头说道:“不是的,好了今天谢谢郑大夫,我还急着去请教这位先生,回头见。”
看着萧雪妮离开的背影,郑大夫只是摇摇头叹了口气。
“这丫头,就是一根筋,天底下哪有什么病都能治好的大夫啊。”
日渐西下,滨海市不少的酒吧、ktv纷纷亮起了霓虹灯,为接下来的夜生活做着准备。
陈福在结完账之后也准备下班回家,洗个热水澡睡觉。
就在这个时候,萧雪妮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看着易福馆还没有关门,她双手拄膝上气不接下气道:“还好我跑得快,要不然你们就该关门回家了。”
陈福走了出去皱眉道:“萧医生,这么晚了,你来有什么事儿啊?”
萧雪妮只是给陈福点了点头,随后就走到了苏羽身前,微微弯腰道:“萧雪妮恳请先生施妙手帮我医治我的病人。”
苏羽一挑眉道:“这次又是遇上什么难事儿了?”
从这几次萧雪妮对苏羽恭敬的态度上来说,苏羽倒是觉得,如果有这么一个徒弟,他一定会甚是欣喜。
“实在是忏愧,雪妮愚钝,不会用《顾氏培元针法》,所以想请先生亲自陪我走一趟。”萧雪妮继续说道。
“《顾氏培元针法》?这是什么针法?”
“难道先生也不会?”萧雪妮看向苏羽的时候,略微有些失望。
“哈哈,实不相瞒,我甚至都没有听说过。”苏羽如实回答道。
萧雪妮本来以为苏羽能说出具体的治疗方法,那就肯定掌握了这套针法,可是谁知道,现在当头给淋了一盆凉水。
看样子郑大夫说得没错,苏羽或许只是纸上谈兵而已。
“要是不能利用这套针法运针,病人岂不是……”萧雪妮不敢往下想。
一想到,她又一次要看着自己的病人死去,她的心就会像针扎一般的疼。
看着萧雪妮失落的样子,苏羽倒是有些心疼:“不就是区区一套针法吗?又不是只有这一套针法,才能运行此针。”
萧雪妮顿时抬头,带着期许的目光看着苏羽道:“这么说,先生是有办法?”
“这有什么好难的,小菜一碟。”
听到这里,萧雪妮简直都快要跳起来了:“那先生现在就随我去医院走一趟好不好?”
不过苏羽却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