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大家子百十多口人全都死了,虽然他们是该死,也没什么可惜的,但毕竟死的人太多了,还有些无辜之人在里面,只因那陶家十公子得罪了她,她就把他全家都弄死了,这样的人她会是心软之吗?
呵呵,她必不会放过算计她的人,那丫头要是发起疯来,想必胡家和陶家都不会好过,接下来只要看戏就好了,他们武安候府说不定还可以参一脚。
武安候府沉寂太久了,现在虽说不是时候,可适当的也要站出来,不然等到新皇登基,他家可就一点好处都捞不着了,而且他们还得看得清楚形势,跟错了主子没他们家好果子吃。
如果顾嫣要是知道张老夫人心中所想,一定会震惊于她的睿智以及条理清楚的思维方式,她能把几件事连系到一起,把事情猜个大概,可见她的心思有多深。
厅堂里只剩了几个老家伙,剩下的人都跟着安亲王妃走了,一时间正厅里安静的掉根针都能听的见,再加上张老夫人闭目不语,气氛莫明的沉重起来。
另一边,安亲王妃在几个丫鬟婆子的簇拥下很快到了后院靠南侧墙角的一座院落,安亲王妃站在院子外冲领着顾嫣进门的那个婆子摆了摆手。
“钟妈妈,这里是……,我要是没记错,这里原来是窦姨娘住的院子吧?”
钟妈妈上前一步贴近了安亲王妃的身体瞅了瞅院落,点点头,“没错正是窦姨娘的院子,当年那位窦姨娘闹腾的挺凶的,因此送的比较远,这么多年从没再踏足过京城。”
安亲王妃皱眉瞅了瞅院墙,“这里有些破败了,也是,王府里没那么多主子,也用不上这里。”
说着安亲王妃递给钟妈妈一个眼神,示意她往下接。
钟妈妈呆在安亲王妃身边四十多年了,是安亲王妃的奶妈妈,安亲王妃是她一手奶大的,她心里想什么别人不知道,可钟妈妈却是门清,一眼就看出了安亲王妃的打算。
钟妈妈眼神一转,立即接口道:“可不是,娘娘身子虽强壮了些,可咱王爷心疼娘娘,有了世子后也不愿再让娘娘生了,要不然,再生位郡主陪着世子爷也是好的。说起来,怀柔郡主可是位好姑娘,老奴卖个老,说句犯上的话,这位郡主娘娘可真是对了老奴的心思了,人长的美心地也好,刚刚老奴接郡主过来时都没受老奴的礼,可见是个心善的,要是娘娘也生个跟郡主一样知事懂礼的小主子,奴才可就高兴死了。
娘娘,要不然,以后让郡主没事儿的时候多过来陪陪您?天天看着这花一样的小姑娘心情都能好了不少,尤其郡主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倒是能和娘娘说到一起去,……”
钟妈妈和安亲王妃两人站在院外开始聊上了,话题始终围绕着顾嫣在进行,把顾嫣从里夸到外,从脑瓜顶夸到脚后跟,就是顾嫣连个头发丝都是好的,光是像“乌黑亮丽”此类成语都用了六七个,也难为了她一个没正经上过学堂的婆子,居然能想到这么多的成语。
耽误了一会,跟着安亲王妃一起过来的众位夫人小姐也都差不多都到了,尤其是胡夫和陶夫人已经在这里站了很久了,可她们却没一个敢动的,这里的安亲王府,她们如果敢善动,安亲王府里的暗卫可不是吃素的,一刀下去咔嚓了她们也是无罪的。
两人等人焦急万分,可安亲王妃愣是站在院外不动,她不动她们也没办法,还不敢上前去催,怕安亲王妃生气到安亲王面前哭诉一番,到那时两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而且她们也看出来了,安亲王妃这是有意站在这里等所有人都到了再说,今天安亲王妃是下了狠心要难为她们家了。
安亲王妃斜眼扫了眼身后,眼里闪过意味不明的冷光。
等了这么一会儿也差不多了,人都该来齐了,既然都到齐了,那就开戏吧。
敢在安亲王府里闹事,那就得承受闹事的代价。
“我们进去吧。”
钟妈妈正好把安亲王这些年来如何宠爱安亲王妃说了一遍,生生把京城各府的夫人小姐都羡慕个半死,恨不能生吞了钟妈妈。
钟妈妈闻言也不说了,笑着搀扶着安亲王妃进了小院。
小院算不上很大,可在各府夫人眼中也算能和自家闺女住的院子差不多了,院子入眼便是一派荒凉的景像,院子里名贵的花草没有,倒是野草长满了院子,都快有半人高了,中间石子铺就的小路上都长出了不少绿色的青苔,一看就知道是长年没人打理的结果。
从正门入内,走上十几米就是正屋,两边还有数间厢房,众人刚进去,就见厢房的门突然打开了,从里面跌跌撞撞地跑出来一个发钗散乱衣衫不整的小丫鬟。
众位夫人吓了一跳,还有几位小姐受了惊吓,惊叫出声,待看清出来的小丫鬟的长相,又失声惊呼,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
小丫鬟也没想到外面有这么多人,顿时惊慌不已,下意识的就往回跑。
钟妈妈手急眼快立即让人把小丫鬟抓了回来,让人进到厢房里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儿。
其实也不用进去看了,就在小丫鬟打开房门那一刻,众人都听到从里面传出来的暧昧的声音,但凡嫁了人的各家夫人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里面还有人,而且还不止一个,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又传出那样的声音,在里面干些就可想而知了。
胡夫人看着出来的小丫鬟目光微闪,眼中杀意一闪而过,可她却没吱声,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