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玄辰走后,湛离欢站了片刻,出门回书房。
远远的便看到苏清和元璟坐在廊下,两人相对而坐,不知道在说什么,相谈甚欢。
元璟和苏清哪里有过这样和谐的场景,湛离欢心中一慌,快步几步,急声唤道,“清清!”
苏清抬头,站起身来。
元璟回头瞥了湛离欢一眼,冷哼!
清清?
喊一个男人清清。
真是肉麻!
湛离欢握住苏清的手,长眸中带着煞气,冷声对着元璟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元璟挑眉,“你说我在这里做什么?”
说完跳下木廊,“你若不想看到我,我现在便回府去!”
他说着,一脸冷色,大步往外走。
元璟一走,苏清胸口立刻便疼了起来,走远了得元璟自然也有反应,脚步不由得放缓。
“清清!”湛离欢见苏清皱眉,立刻揽住她,回头向着元璟喝道,“滚回来!”
元璟脸色紧绷,胸口压着怒火,猛然回头冷喝,“湛离欢,你以为我现在心里舒服?我根本不想用这样的方式来得到什么,我元璟不是这般龌龊之人,虽然我对她、”
他话没说完,见湛离欢冷目倏然扫过来,顿时住了口,咬牙不语。
湛离欢脸色也缓了缓,吩咐张玉道,“把隔壁屋子收拾出来,让元世子休息!”
“是!”张玉惊愕的看着几人,听到吩咐,忙听命下去。
“呆在屋子里,不许出来!”湛离欢对着元璟喝了一声。
元璟愤愤的看着男人,一时间又憋屈,又委屈。
湛离欢带着苏清回了书房,苏清想了想道,“这件事不怪元世子,尊上不要总对着他发火!”
湛离欢俊脸一沉,“你帮着他说话?”
苏清明白男人的意思,有些无奈的叹道,“我说的是实话!”
“不管!”男人一揽女子腰身,紧紧将她抱在怀里,哑声道,“从现在开始,不许见他,不许和他说话,更不许对着他笑。不管是因为什么,你若喜欢上他,我定会控制不住自己杀了他!”
苏清心头一震,双手握紧湛离欢胸前的锦衣,淡声笑道,“尊上这算不算见色忘义,元世子若是听到这话,定伤心的要跳脚了!”
“我可以把命赔给他,但绝不会把你给他!”男人抱紧苏清,声音暗哑。
苏清眸中水光闪动,伸臂抱住男人,“湛离欢,相信我,我不会让一只虫子控制我的意识!”
“嗯!”男人低低应了一声,偏头吻在苏清的脖颈上,顺着她下巴,一直吻上去,有些急迫的吻着她的侧脸、眼睛,唇瓣,怜爱的一下下吻着她的唇,随后深吻进去,呼吸炙热,和她唇齿纠缠。
苏清胸口有些疼,却不理会,反而越发炽热的回应男人的吻。
她向来不是服输的人,那就来较量一下,是谁的意志力更强大!
……
苏老坐着马车一路向向东行,一个时辰后,到了来鸿阁外,苏老仰头看着来鸿阁的大门,一时间心绪翻涌,双目满含沧桑。
缓步进阁,在院子里等着老太傅的时候,往事历历在目,苏老心神一阵阵恍惚。
“覃太医!”身后突然传来不确定的一声。
苏老闻声浑身一颤,猛的转身,看着老太傅苍老的面孔,缓缓跪下去,
“微臣,见过太傅大人!”
老太傅踉跄上前,双手将苏老搀起,
“覃太医快快请起,应该是老夫向太医跪谢,这几十年,你受苦了!”
听到这一句,苏老潸然泪下,忙低下头拭泪,“老太傅言重了!”
“不,这几十年你所有的付出,老夫都明白,都记在心里!”老太傅拍了拍苏老的肩膀,看着他已经花白的头发,郑重道,“老夫代孝懿太后,代文王谢谢覃太医!”
三十年了,他们曾经一起为皇族奔走尽力,如今再见,都已经是花甲之年。
苏老哽声摇头,“太傅和太后对臣有救命之恩,臣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老太傅含泪笑道,“老夫见过那孩子了,你教的很好,辛苦了!”
苏老道,“臣今日来,正是为了清儿!”
“她怎么了?”老太傅一惊。
“说来话长,清儿中了蛊!”
老太傅眉头顿时皱起,扶着苏老的手臂,“走,我们进屋里说!”
“是!”
……
玄辰在湛离欢这里碰了一鼻子灰,回到家正和睿阳王禀告这件事,下人便来报,忠勇侯带兵闯进了府中。
睿阳王一惊,赶忙出去。
老侯爷没找睿阳王,直接带兵闯进了玄宁的院子,不顾玄宁躺在床上疼的要吐血,上去一顿拳打脚踢,把人打个半死!
侍卫要拦着,也被老当益壮的老侯爷打出去。
“告诉睿阳王老儿,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烧了你们睿阳王府!”
打完了玄宁,老侯爷气势冲冲的出府去了。
等睿阳王赶过来,只看看到被打成猪头的玄宁,又气又恨,却又无可奈何。
这事本就是玄宁理亏,而忠勇侯护子的性子,在京城又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再听到忠勇侯让下人传的话,睿阳王气的简直要中风了!
忠勇侯自睿阳王府出来,又去了湛府。
一进暮山院,老侯爷声如雷鸣,“元璟,元璟,你爹来了!”
元璟自房里出来,看到老侯爷大步走过来,歪歪靠在柱子上,“老头儿,你是不是找人打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