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记你们?
何鸿远听出话筒里传来温馨的声音,才知她和肖雪雁在一起。
自从上次他和温馨有过一夕之欢后,俩人之间的关系,似乎陷入尴尬的境地,谁也没主动联系谁。仿佛他俩都未准备好,怎么面对彼此。
此时温馨满腹怨气。这段时间,她不自主联系何鸿远,便是在等待他能给她来电——男人,总得表现得自动一些。
可她左等右等,皆等不到何鸿远来电,哪怕一个短信都没有。后来肖雪雁回京都,只是言简意赅地说何鸿远被借调到军分区工作,他似乎忙得脚不沾地的样子。
再忙的人,总有得打电话发短信的时间吧。哪怕他就来一声问候,就这么难吗?
今天,她听说肖雪雁受邀回龙泽乡参加山老区连线交通工程开工典礼,便屁颠屁颠地主动帮肖雪雁买机票,俩人一起回龙泽乡。
现在她们在候机室里,肖雪雁说何鸿远来电,温馨便不顾肖雪雁反对,一把抢过对方的手机,对着手机便冷嘲热讽,释放最近积累的满肚子怨气。
“小馨——小路障——”何鸿远对着手机呐呐地道。
他想到昨日他受到的生死挑战,继续道:“我想你们啦!”
温馨握着手机的手一颤,内心如薄冰溶化了一般,感到一股温情如清泉般在心间流淌,娇躯皆是酥酥的。
她就被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击中心房,让她的满腔怨气消散于无形。
肖雪雁从一旁探过头来,问道:“远哥说什么?”
温馨将手机塞回到对方手上,道:“他说她想你啦。这个臭小官僚,当着我的面,和他小女朋友秀恩爱,真想一把掐死他。”
肖雪雁感觉温馨和何鸿远真是前世冤家,连接听电话,都能掐起来,还真拿这俩人没办法。
她接听起手机,道:“远哥,今晚我们住李园别苑。”
“我们——咳,好——”何鸿远道。
“你想哪儿去啦?”肖雪雁娇羞道,“我是说我和馨姐一起住李园别苑。”
何鸿远干咳一声,连忙转移话题道:“你们乘坐的航班,下午几时到静海机场?我去接机。”
“我们乘坐的是京都到丽都机场的航班。”肖雪雁道,“这是馨姐给订的机票。到时丁哥、庄哥会到丽都机场接我们。”
“好,那我便在龙泽乡这边候着你们。晚上我请你们在红星小屋吃饭。”何鸿远道。
“嗯。你等着我。”肖雪雁情意绵绵地道。
她这话仿佛赤果果地暗示着什么。何鸿远心跳过速,道:“我等着你——”
他结束和肖雪雁的通话,仰靠在办公椅上,回味着和肖雪雁相识相知以来的点点滴滴。他感觉生命中出现的红粉知己和志同道合的朋友,都是不可替代的的存在,她们犹如他人生轨迹不可或缺的一环一般。
无论是情人或朋友,他都感恩并珍惜她们的情,感恩并珍惜他们的存在。
过了一会儿,党政办的一位年轻干事敲门进来,恭敬地道:“何乡长,任乡长通知今日上午十点,在乡政府三楼小会议召开乡长办公会议。”
何鸿远向对方点头表示知晓。对于任静静任乡长这么着急着要召开这个乡长办公会议,他心知肚明。她这是急切地想要在山老区连线交通工程这项政绩工程中,寻找一个切入点,为她争取更大的政治筹码。
在乡长办公会议上寻找并把握切入点,这是搬在明面上的阳谋。这个黑白妖姬不简单。
这名年轻干事离开后,张春月走进何鸿远办公室,道:“咱们任乡长着急得很呢,都等不到下午召开乡长办公会议。”
何鸿远笑道:“她着急她的,咱们稳坐钓鱼台。”
“我方才和庞乡长通过电话。”张春月道,“庞乡长说他能更进一步,成为乡党委委员,他心知肚明是沾了谁的光。乡政府里的人和事,他自有一杆称。”
何鸿远倒也没有联合张春月和庞松年,架空任静静的意思。他轻敲一下桌子,道:“无论任乡长有什么想法或做法,只要对龙泽乡发展有利的事情,我们都支持;只要不利于龙泽乡发展的事情,我们都反对。”
“我没有你这么高的情操。”张春月咬了一下樱唇道,“只要她敢针对你,无论何时何地,我都敢呛得她下不了台。”
何鸿远起身拉着她的手,道:“月姐就不怕把我给宠坏啰。”
张春月转头谨慎地朝他办公室门口瞄了一眼,玉手捏捏他温热的手掌,道:“走啦,该上楼开会啦。咱们任乡长新官上任,尚未烧三把火呢,可不能因为参加会议迟到,让她老人家有机会烧一把火。”
“那就去会会她老人家。”
何鸿远跟在张春月身后出身出门,瞅着她春衫包裹下荡漾的身材,感觉春月姐的娇躯,蕴藏着无尽的媚态,让他探究不尽。
俩人一前一后进了三楼小会议室,任静静和庞松年已坐在会议里等着他俩。任静静兀自低头在本子上写写画画,一副忙于公事的样子。庞松年看向何鸿远,笑呵呵地打招呼道:“何乡长,瞧你的身形,消瘦了不少呀,看来在军分区那边吃了不少苦头,很辛苦啊。”
“在军分区那边,被正儿八经当成军人来打磨,吃点苦头很正常啊。”何鸿远道,“倒是我不在乡政府里的这段日子,有劳庞乡长、张乡长为挑起我手头的工作,感谢万分啊。”
“都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何乡长可不要见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