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鸿远摇头苦笑,这个黄魁山,还真是有个性的村干部,敢跟领导甩脸。不过这样的农村干部,还是越多越好。
“嘿,你这副乡长当得不怎么样嘛?你的下属都敢给你脸色看,你以后怎么混呀?如果你就这等御下手段,我看你这小官僚呀,想成为副县级小干部很难。”温馨扮着鬼脸推门进来,毫不客气地奚落道。
何鸿远瞪了她一眼,道:“温大记者,你懂不懂得啥叫礼貌?进他人房间之前,先敲门你不懂吗?”
“哎,跟我摆架子呢,官威十足呀!”温馨撇着嘴道。
何鸿远知道,跟眼前这位小魔女拌嘴,那是自讨苦吃。他揉着眉头道:“你怎么过来了?”
“我和雁儿给师傅他老人家买些吃穿用度,顺便过来看看你啦。”温馨翘臀坐到他办公桌,晃荡着秀腿道。
何鸿远懊悔地一拍脑袋,他已经好几天没去看望师傅道一道长。他立马拿起电话,向周莹汇报完从黄魁山处反馈过来的红星小屋的事,然后去乡政府大门口的小店里买了两瓶师傅爱喝的酒。
温馨和张春月从肖雪雁车中拎出大袋小袋的东西,跟在何鸿远身后。
温馨见何鸿远手中拎着的刚买的酒,嘲笑道:“给师傅买酒也不会买好点的。你看雁儿都好啊,都值得带上两瓶茅台孝敬师傅。”
肖雪雁拉扯了温馨一把,道:“师傅他老人家就喜欢喝农家地瓜烧。”
何宏远斜睨温馨一眼,道:“你要多向雁儿学习。要学讨人欢心,光有伶牙俐齿可不行。”
温馨气哼哼的道:“我讨好谁也不会去讨好你。我这伶牙俐齿就光对付你的怎么着?”
张春月在边上打趣道:“温记者大老远的过来,难道就是为了斗嘴来的?”
温馨秀眉一挑,说道:“有人非要挑我的不是。我不说他几句,难道还要咬他几口呀?”
张春月横了何鸿远一眼,说道:“我们何副乡长欠咬呀。”
一行人一路斗嘴逗乐,欢欢喜喜地来到回龙观。道一道长坐在道观屋檐下,大老远的就听到温馨的声音从山道上传来。他走到道观门前,敲着手上的竹杆,对着山道大声道:“叽叽喳喳的小雀儿又来了,怪不得我觉得耳根痒痒的呢。”
温馨快步跑上前,把手上东西扔到屋檐下,回身挽着道一道长的手,道:“师傅,我帮你把你不识好歹的徒弟给带过来了。”
道一道长乐道:“我这徒弟呀,他是最讲道理的。他若是不识好歹,那肯定是遇上了不识好歹的人。”
温馨撅着嘴道:“师傅,你就不能帮帮我吗?我一路上被人欺负,可是惨透了。”
何鸿远把手上的东西放到屋里,过来推开温馨,向她道:“行了行了,别向师傅诉苦啦。快过去和春月姐他们一起准备午餐,甭影响我和师傅说说话。”
温馨却跑到道一道长身子另一侧,挽着他的手说道:“我喜欢跟师傅待在一起,要走你走。午餐有雁儿和春月姐准备。我插不上手。”
两人扶着道一道长在椅子上坐下。道一道长摸着何鸿远的手,道:“这一趟出去,吃了不少苦头啊。”
何鸿远见师傅的左手五指,正按在他受过伤的手腕上,便笑道:“师傅,的确是瞒不过你老人家。在京都吃了点小苦头。现在已无大碍。”
道一道长摇摇头,沉声道:“小苦头也有大因由,莫要把事情看得简单了。”
他伸手摸上何鸿远的脸颊,从双颊一直摸到他的前额,最后落在他的眉心,说道:“你眉间自有郁结,最近行事千万得小心。”
何鸿远说道:“师傅,霉运已经被我甩在千里之外,我现在在我们自己的一方小天地里,我会顺风顺水,遇事呈祥。”
道一道长拍拍徒弟的肩膀,说道:“有些人有些事,是你想甩也甩不掉的。”
温馨在边上关心地问道:“师傅,你说小官僚会有小灾小难吗?”
道一道长呵呵笑道:“这小子命里贵不可言。受点小灾小难,指不定对他有好处。月缺则亏,月满则损。受点挫折总是有好处的。”
温馨仰着俏脸,一脸仰慕地道:“师傅,请你帮我摸骨算命。我最近是不是走了霉运?老是被人算计,一不小心就成为他人手中的小刀。”
道一道长伸手摸上她的眉心,乐道:“你眉目带笑,喜上眉梢,倒是走了桃花运,哪有半点走霉运的样子?”
温馨不依道:“师傅,你这是敷衍我。我前些天受人利用,遇险吃尽苦头,不是走霉运是什么?再说,女孩子家,哪有走桃花运的?”
道一道长手指点着她的眉心,说道:“有人不是帮你解危脱困了吗?你的桃花运便因此而来。”
温馨想着这次丰城之行,她虽说受难遇险,但也使得她和何鸿远感情突破。难道这就是师傅说的桃花运?
她心儿兀自沉醉。肖雪雁从屋里出来,拉了她一把,说道:“小馨,你进去帮春月姐打下手。我陪着师傅说说话。”
温馨嘟着嘴,不情不愿的进了屋。肖雪雁坐到道一道长身旁,央求道:“师傅,你也帮我算算命吧。”
道一道长问道:“算福算祸算气运。你要算哪样?”
肖雪雁道:“就请师傅帮我算一算,我是在京都和回乡发展的利弊。”
道一道长道:“你这是算气运。你的骨格命理,主大富贵。身边又齐聚大有大气运之人。更兼京都乃龙气兴旺之地。你有大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