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燕婉陷入了沉思,眉头紧拧在一处,云依斐看着她愁眉苦脸的样子,不禁笑了,抓住她的手放在掌心里。
“只是看出西北有异,但还不确定是不是西北王,或许到了太子府,一切便明了了,所以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
俗话说,水来土掩,兵来将挡,不管他们想做什么,或是使什么绊子,我们通通接住并回击就是,只是这次,恐怕又要去西北走一趟了。”
上官燕婉闻言,微楞,“难道事情很严重?是要出兵西北吗?”
云依斐在她的手背上轻轻摩挲一下,声音轻缓,好似春风。
“嗯,如今魏国公最强的靠山就是西北王了,当初他谋权篡位,靠的就是西北王与他里应外合,倘若趁此机会把西北王给解决了,他的靠山便没了,再想要谋事怕是不可能了。”
上官燕婉深思片刻,附和道:“依斐哥哥说的没错,说不定这次的事情,就是魏国公在背后搞鬼呢!之前他的谋划一次次失败,这次肯定是想靠着西北王翻盘!年前孙舞月来上京,紧接着又是定军侯,要说他们没在谋划什么,鬼才相信!”
两人坐在疾驰的马车上,轻声细语地讨论着可能要发生的事,又商量出几个对策,等到了太子府,一下马车,便看到太子身旁的贴身护卫元洪。
元洪在前面带路,上官燕婉和云依斐跟着走在后面,刚进了书房,他便把门在外面关上了,又一连警惕地守卫院子外。
上官燕婉一进门,抬头就看到了上官泽辰,眼里流光一闪,“六皇兄。”
上官泽辰站起身,朝云依斐行了一礼,这才拉着她的手,摸摸她的头发。
“听说皇妹进来一直在忙,你皇嫂好多次想去找你,都被我拦住了,生怕她去烦你。”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说起陈琇莹的时候,眼里都是宠溺。
上官燕婉笑嘻嘻的,“六皇兄,你这话要是让皇嫂听到了,怕是晚上不会让你进屋吧。”
话音落,屋里的人都跟着笑起来,寒暄过后,几人坐在一处。
上官泽沐当先开口,“我收到一封八百里加急的秘信,说是西北告急,有异族来犯,西北王要向上京请求支援。
估计他的文书已经在路上了,也就是这两天就该被传到朝堂了,我左思右想,总觉得其中必有端倪,所以把你们叫过来商议一下,提早给出对策。”
上官燕婉闻言,面上一片了然的神色。
“果然是西北王那里出问题了么,来之前,我跟依斐哥哥便猜测是乔峰出了幺蛾子,没想到竟还牵扯到异族来犯。”
上官泽沐面色凝重,“是啊,大端朝与绲戎族一向交好,自从建国以来,还从未发生过大的战争,不知为何这次他们突然要来边境袭击,这里面必有文章。”
云依斐指尖淡拂衣袖,声音浅淡。
“绲戎族位于西北边境,多是游牧民族,族人性格粗犷,一直以来都是自给自足,跟大端朝井水不犯河水,如今突然来袭,怕不是有人从中作梗。
只要想一想,若是绲戎族来犯,谁获利最大,就不难猜出是谁在背后搞鬼了。”
上官泽辰反应极快,“魏国公这是按捺不住了吗?难道是想趁此机会,与西北王联手把军权收归所有?
次西南边陲,魏国公虽然也去了,但因为有黑甲军和国师大人在,他没有捞到任何便宜,所以这次又故技重施,想要把西北之地的军权弄到手吗?”
上官燕婉一听,气得眼冒火光,轻嗤一声。
“他想的倒是美,如今西北王就是他谋权篡位的最大助力,想要趁此机会,明目张胆地揽到自己麾下,可我们偏不让他如意!
既然他们主动来挑衅了,不如趁此机会斩草除根,只要把西北王解决了,我们便没有了后顾之忧,把魏国公的后路给切断,看他还怎么上位!”
上官泽沐赞同地点点头,“皇妹说的没错,这次看似是劫难,若是能成功化解,或许是我们上官家的契机。”
上官泽辰下颌紧绷,看向几人。
“既然大家都是一样的想法,那么现在的问题便是,这次派谁去西北了,想要扳倒西北王并不容易。
我们对西北了解甚少,包括行军作战,肯定比不过他,西北王,西北王,他就是西北的王,算是没人敢惹的土皇帝了。
他们既然敢主动出击,定然是做好了万全之策,咱们不能贸然钻进他们的圈套里。”
其他几人闻言,面色凝重,显然是都想到这点了。
云依斐沉吟片刻,开口道:“乔峰最初去西北的时候,还没有如今这本事,刚开始也总是吃败仗,后来不知得了什么际遇,一夜之间变得十分厉害。
差不多就是十五年前吧,但凡参战,都是百战百胜,有如神助,后来边境再也没人敢轻易挑衅,把西北治理的铁桶一般,所以才被封了西北王的称号。
我曾帮他算过一卦,按理乔峰的命运不会如此辉煌,中间生了一次变故,才会从平平无奇变得出类拔萃,而且除了军事上的成功,听说他还置办了产业,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说是为了筹备军需,养活士兵什么的,实则就是在屯粮,暗中扩大自己的军队,估计都是为了今天做准备。
如今西北王就像是个庞然大物,不是轻易就能撼动的,他不仅掌握了西北的军队,还抓住了整个西北的经济命脉,确实难对付。”
上官燕婉惊哥的意思是,有人帮他改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