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影心头一紧,跪在地上抖抖索索,伸手压住云雷青筋满布的手背。
两人同时在地上叩头,“属下领命。”
云依斐低头看了一眼,又嘱咐了两句。
“赶紧盘查清点一下剩余的粮草,将损失情况整理成章,明日送到城主府。
还有整个大营的兵力部署情况,防卫情况,一并陈述上报。
若不是有疏漏,敌人怎会有机可乘,万不可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单影脑袋扣在冰凉的地面上,恭敬地回了一句,“是,国师大人。”
云依斐不再理会两人,衣袖一甩,直接朝马车走去。
刚走了两步,发现身边少了个身影,转头看了上官燕婉一眼。
“还不跟上来,留在这里看月亮吗?”
上官燕婉被他这句冷冷的笑话吓到了,嘴角一勾,赶紧小跑着跟上,故意与他拉开了些距离。
这般欲盖弥彰,反倒有些掩耳盗铃之势。
云依斐转头看着一步开外的小人儿,幽幽叹息一声,长臂一伸,拉住了她的手。
“反正都传开了,也不差这一次,不要闹,跟我回城主府。”
上官燕婉嘴角一抽,顶着无数道炙热的目光,小步跟着他朝马车走去。
嘴里小声嘟囔了一句,“不是因为怕人说闲话,而是我身上太脏了,怕你嫌弃。”
云依斐的脚步一顿,扭头凉凉地扫她一眼,眼神不言而喻。
你现在才有这觉悟,晚了。
左右也不是第一次了,忍了。
一向整洁到令人发指的国师大人,却一次次降低自己的标准,普天之下能让他这般的,也就一个上官燕婉。
两人刚上了马车,上官燕婉双臂一伸,就扑了上去。
云依斐伸出玉白的指尖,按住了她的脑袋。
“太脏。”
嘿,真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刚刚还一点都不嫌弃的说。
上官燕婉好似一头小狮子,使劲往前顶了顶,硬是把脑袋戳进了他怀里。
做贼心虚的人,趁着这大好的机会,要赶紧顺一顺国师的毛啊。
一会儿若是回了城主府,上官泽辰就在对面盯着,她也不敢上下其手啊。
“依斐哥哥,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
云依斐看着雪白的衣袍沾上一点灰色,眉头皱了皱,却没有再把她推开。
“哦,你倒是知道,那你倒是说说,错在哪里。”
上官燕婉见他没有再推开自己,得寸进尺,当即抱住了他的腰,脑袋在他身前蹭了蹭。
“先是我把你推开,一声不吭就跑了,害得你憋着,肯定很难受吧?”
她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起这事,云依斐忍不住就想到了一个时辰前所经历的一切。
那不上不下被吊住的感觉实在不好,要说欲火焚身,偏生惹火的人跑得无影无踪。
最后只能半夜三更冲了个冷水澡,那叫一个透心凉。
云依斐忍不住低头在她小巧的耳垂上咬了一下。
“小东西,你倒是清楚的很。”
上官燕婉只觉耳垂一热,一股酥麻窜上来,身子扭了扭。
“依斐哥哥,我错了,下次绝对不敢了。”
云依斐眼神一暗,伸手在她腰上扭了一下。
“你倒是想还有下一次,到时候有你受的,还有呢,你还错在哪里?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