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燕婉和元康帝同时看着云依斐,眼里满是疑惑,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的样子。
只不过一个是不懂装懂,一个是真的不懂。
云依斐被两人灼热的视线盯着,没有丝毫的紧张,面上依旧平淡如初。
“我之前为公主测算过天命,公主命中注定有一劫,又因为她体质特殊,才得以保全性命。
所谓体质特殊,也就是公主及笄之后,能见鬼,能与鬼神交流。
只要坚持为那些怨念颇深的鬼做善事,就可以化解这个劫难。”
元康帝被他的一席话彻底唬住了,愁容满面,喃喃说了一句,“命中有此一劫吗?”
上官燕婉看着云依斐,又仔细想了想他的话,国师不愧是国师,还真是聪明。
云依斐这样说,并无什么大的漏洞。
他只是把其中不为人知道的事省去了,说起来也差不多就这么回事。
上官燕婉朝他眨了眨眼,给他一个奖励的媚眼。
这才转头看向一脸愁容的元康帝,笑着开解。
“父皇,原本不打算告诉您这事的,皇儿想着不过就是能看到鬼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
而且,皇儿现在和国师在一起了,就算有什么事情,也有他帮衬着,不会出大事的。
再者说,皇儿以为这是件好事呢,看来咱们上官家的江山注定要由我来守护!
太子哥哥和六皇兄他们都看不到鬼将军,但皇儿能看到。
那样的话,就能帮他们防着鬼将军暗地里捣鬼,您想想看,这不是好事么?”
元康帝仔细想了想上官燕婉的话,最后也只是幽幽叹息一声,拍了拍她的手。
“虢平,父皇对不起你啊,你是大端朝最金尊玉贵的公主。
如今,却让你见那些污秽之物,父皇还一点忙都帮不上。”
上官燕婉急忙摇头,在他身前蹭了蹭,“不,父皇,不要这样说。
从我一出生,您就把皇儿捧在手心,一直让皇儿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
锦衣玉食是父皇给的,无上的尊贵,都是父皇给的。
现在,皇儿为您,为我们上官家做点事情,也是应该的。”
父女两个说到动情处,眼底不觉泛起泪花。
上官燕婉见他面色有些白,显然是疲累了,急忙说道:“父皇,事情就交给皇儿了,您先休息吧。
因为这事,您都操劳一天了,也担惊受怕了一天,赶紧早些休息吧。”
说罢,扶着元康帝走到床前,又帮他掖了掖被角,才和云依斐一起走出去。
赵德胜见到两人走出来,急忙迎上来。
“赵公公,你好生看着父皇,这几日尤其要多上心。
若是父皇有什么事情,立刻着人去重华宫通报本宫一声。”
赵德胜点头如捣蒜,“老奴知道了,公主请放心。”
上官燕婉刚走出两步,又被叫住了。
赵德胜面上谨慎,小心翼翼地说道:“公主,国公府的孙小姐还在侧殿呢。”
孙小姐?
上官燕婉后知后觉地想起来,下意识地反问道:“她还没离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