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邵南初弹了下额头,白秋落疼得下意识的伸手捂着额头,苦着脸,然而看着他的视线却不曾移开。
邵南初微微蹙眉,这般看着他做什么?被弹傻了?
然而下一刻白秋落的呢喃却让他僵在了原地。
“南初,你真该多笑笑,你都不知道你笑起来有多好看。”嘟哝了一句,白秋落又托着腮帮子摇头,“嗯嗯嗯,还是不要了。以后只许对我笑,不许对旁人这么笑,若是你多笑几次,不知道要叫多少人觊觎,你是我的,我可不想你被旁的女人盯上。”
白秋落嘟哝的话语完全落在了邵南初的耳中,一时间只觉得一股心火从心口处冒出,袭向四肢百骸,让他整个人如同被火烧起来似的,整个人都是滚烫的,连带着耳尖都泛着红。
方才白秋落那话,其中的占有欲让邵南初满意的同时,也有几分羞涩。
被自己心爱的姑娘这样大方直接的表达着喜欢的感情,是邵南初从来没有过的体验,一时间连呼吸都透着几分慌乱。
白秋落抬眸就看到邵南初略红着耳尖有些不自在的模样,心里顿时好笑。
所以她这是不经意之间撩了他一把吗?
虽然她的感情经历也不算丰富,但是看到他面对感情时也这样羞涩,心里总是有几分欢喜的。
便笑着往他面前凑,问:“怎么不回话?你听到了没有啊!”
“听到了。”邵南初低低的应了一声,又清了清嗓子,道:“放心,旁的女子我不搭理她们。”
白秋落笑着勾起他左手的无名指,在自己的手指尖把玩:“当真?说到做到?我可听说了,大户人家的男子三妻四妾都是少的,我这人虽是个地地道道的村姑,可在这方面却是严苛得很,你若想享齐人之福,还是早些放手的好,好女不侍二夫,你若不能一心一意待我,那咱们还是早些结束的好,也免得将来感情深了平添痛苦。”
听说无名指是直通心脏的,抓着这根手指,能不能感受得到他所言是真是假呢?
白秋落思绪有些散漫,默默的盯着邵南初被她置于掌心的无名指,神色认真。
若说起初她确实只是说笑的,但方才那句话她可半点笑话的意思没有。
她是个对感情很认真的人,要不然上一世也不会咬死了非要等到新婚夜再和云舟同房。
毕竟在现代,yī_yè_qíng,婚前同居,试婚什么的,比比皆是,她若那么放得开,或许云舟也不会身体出轨了!
虽然如今已经来到了古代,但是有些事情是原则,即便知道千难万难,她也不会退缩。
再说了,这世上好男儿大把,如果邵南初不愿意答应她,哪怕再苦再痛,该舍的她还是会舍,该弃的她也依旧会弃,邵南初本来就是她生命里的意外,舍弃了,不过是将原本属于她的生命掰回正轨罢了。
“胡说八道什么。”邵南初下意识的反手将她细嫩的小手抓在手心,不悦的低斥。
刚刚那一瞬间,他竟然有种随时都可能会失去她的恐慌感。
那种感觉太过浓烈可怕,以至于此刻的邵南初面色有些发白。
白秋落抬头看到,还能从那张素来沉静的脸上寻到些许慌乱之色,不由得轻怔。
原来她对他已经这么重要了吗?
不过是设想一下分开的可能,他便难以接受了?
一时间,心里被疯狂涌上的感情堆满,麻颤了心尖,有些说不出话来。
邵南初抓着白秋落的手才感觉那股恐慌渐渐消散,他闭上眼睛平复情绪,再睁眼时,俨然已经恢复成了正常的淡然模样。
但他还是紧紧的抓着她的手,不曾松开。
“秋落,我不想瞒你。我确实是京中的权贵之家出生,家中情况复杂,生母早年背负骂名后失踪,如今不知所踪。我此番会流落此地,也是收到消息说母亲曾出现在这边,特意前来查看。只可惜这是对手布置的一个局,为的是要致我于死地。”
“上天垂怜,让我有幸遇到了你,不但保全了性命,还尝到了情滋味,与你在一起的这段时间,是我二十多年来最愉悦的日子。我本也不是贪欢之辈,否则也不会到如今都未曾娶妻纳妾,所以你说的可能不存在。”
“可我要老实告诉你,我家情况复杂,后院会不会被硬塞两个人进去,我也不知能不能完全阻止,我只承诺你,若真有那样的时候,我保证对你一心不二,绝对不会碰旁人半分,如有二心,便让我天打五雷轰,不得……”
邵南初剩下的誓言被白秋落纤细的手指堵在了唇齿间,抬眸看去,只见白秋落神色有些幽怨的看着他。
“不许胡说。”白秋落先是嗔怪了一声,旋即无奈的叹息:“我怎么有种被你骗上贼船,没法下船的感觉。”
明明是幽怨是无奈,但是邵南初却感觉眼前骤然绽放出了烟花,满心愉悦。
他忍不住将白秋落抱在自己的腿上坐着,将脸埋在她的脖颈边,悠然轻叹:“如此甚好,若能绑你一辈子才是最好。”
正好扶着陈萍走到门口,想要带她去厨房弄点东西吃的白子信看到这一幕,顿时瞪大了眼睛,当即就要冲上前将两人分开。
还是陈萍手疾眼快的抓着他,冲他摇头,不让他去,他这才停住了。
陈萍几日没有进食,身体虚弱得很,随意一点力道都能将她带倒在地,白子信怕伤着陈萍,没敢用力挣扎,见陈萍指了指房间的方向,只能顺着她的意思,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