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剧又一次重演。
如同原本轨迹中一般,宋江在派人将李应和杜兴诓出庄子后,带着喽啰及时“杀出”,救下李应好杜兴。
李应正惶恐之时,只见宋江转了出来,对众人愤愤道:“这般贪官污吏,只会作弄好人!我等好汉,生平最见不得这种龌蹉之事!那差官已经叫俺们杀了,也替百姓除了这一害!”
众人都是齐声响应,恰好此时便有人“认出”李应来,宋江“大惊”道:“不想便是远近闻名的扑天雕李应李员外!既如此,小可真算救对人了!如此帮人便帮到底,就请李员外上山暂避一时,如何?”
李应苦着脸不说话,心中却是惊诧不已,暗自猜测这伙强徒的来历。此时便听杜兴道:“却是使不得,官差是你们杀的,不干我东人的事!”
宋江望着杜兴笑道:“官司里怎肯与你如此分辨?我们去了,必然要负累了你家东人,且随我去山寨消停几日,打听得没事时,再下山来不迟!”
李应沉思半晌,见这黑矮之人气势不凡,试探道:“几位大王莫不是梁山上的头领,我与你们王寨主有些交情……”
他话还没说完,声音便被一阵吐沫声给淹没,便听众人纷纷骂道:“谁是那梁山上的鸟人!我等都是二龙山的好汉,见你被官兵逼住,好心出手相助,你怎地污我们是梁山贼人!”
李应见说,此时心中只剩下一片苦,好不容易化解灭庄之灾,不防又遇上异样热情的二龙山强人,却不是命舛?当下欲诉无门,欲哭无泪。
宋江上前温言劝慰道:“小可宋江,原是郓城押司,如今也弃了吏途。上了二龙山,李员外既然与小可有缘,小可也不强逼,且上山暂住几日,若真无事时,再请下山!”
李应也听过宋江之名,当即拜道:“久闻及时雨宋公明大名,如雷贯耳!只是还望兄长放小弟回家,不然便是陷了小弟也!”
宋江摆了摆手,对李应语重心长道:“兄弟误矣!我是官府里出来的人。怎不知他们如何炮制良民?我怎能眼睁睁看你撞入火坑!此事若是依你,便是害了你!走走走,只随我去!”
宋江说完,把手一挥,当下由不得李应杜兴不行,大队人马中间如何回得去,只见这一行三四百人马,迤逦往青州而去。
众人在路上走了几日,这日已到晌午。远远便望见一座大山,好不险恶,只见山前三重关前,擂鼓吹笛。里面的人都出来迎候,宋江见了,快步上前,对当先一个铁塔一般的汉子道:“托哥哥的福。此番不但接回老父、小弟,还有天大的惊喜!哥哥猜是甚么?”
晁盖“噢”了一声,忙问道:“还有甚么事情比得上接回太公重要?”
宋江嘿嘿一笑。自队伍中请出两个人来,晁盖一见,“啊呀呀”一声大叫,急忙道:“怎地请得两位兄弟移步!?往日在山寨时,我是想都不敢想啊!就怕想起两位,却不得相聚,心中便自难受!”
朱仝和雷横表情复杂,只是事到如今,也由不得他们回头了,当下把腿一屈,向晁盖跪下,晁盖大惊,连忙扶着两位旧交起来,欢喜异常。
宋江又请过李应,给大家介绍了,晁盖这时眉头皱起,不喜反忧道:“贤弟差矣!这独龙岗三庄,祝家庄叫我王贤弟打破,扈家庄叫官军打破,唯独李家庄无人扰他!我王贤弟既然与李员外化干戈为玉帛,怎可掠他来此?”
李应一听大喜,忙上前道:“小可两个,多闻晁天王威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小人此时已送宋哥哥到大寨了,还请叫小人下山则个!”
宋江摆了摆手,道:“李员外叫官府陷了,小弟路过时,恰巧将他救出,此时叫员外回去,岂不是把他往火坑里推?”
晁盖闻之愕然,宋江又七七八八说了一堆,晁盖方才道:“既然是李员外遇难,救之不妨!我等都是江湖上的好汉,本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员外放心,到了我二龙山,看那一州的官军敢来扰你!”
宋江抚髯而笑,军师吴用则在一旁盯着李应和宋江来回打量,低头沉思。
李应见晁盖表了态,心中叫苦,沉默半晌,方才张开发涩的喉咙道:“小人在此趋侍不妨,只是不知家中老小如何,还请两位放小人的管家回去看觑则个!”
宋江闻言大笑,道:“不劳杜主管白跑,宝眷已经在路上了,员外勿忧,包你这两日全家团圆!”
众人见宋江想得周到,都是大笑,晁盖便请李应和朱仝、雷横等人上山,宋江故意落在后面,拉过穆弘道:“扮官军的,你去打发了,不可叫他们回山!”
穆弘会意,一言不发的走了,宋江去了心病,就要上山,不防吴用正等着他,两人寒暄几句,便听吴用问道:“穆弘兄弟怎地到了家门口,反带人走了?”
宋江哈哈一笑,道:“小可方才在李员外面前言之凿凿,现在反却有些担心!这不,便叫穆弘兄弟带人回去接应,也好叫他早日全家团圆!”
吴用一听,抬眼望了宋江一阵,忽而笑道:“正该如此!公明哥哥且上山喝酒!”
宋江一笑,和他携手上山,晁盖早叫人备好酒筵,为宋江接风,大家畅饮一番,都去休息了,晚上接着又是摆酒,直闹到三更方散。
如此过了两日,接家眷的人才回来,李应见到家小,这才死了心。晁盖见状,便要大排座次,李应却先告退,带杜兴去安顿家小,众人也不催促,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