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屋敷族地中。
时间已经快要来到中午,阳光甚是刺眼。
屋檐下,产屋敷家主笑着看向侃侃而谈的老者。
“这位老人家,您猜的对,我这次召集诸位前来商讨的事,的确与鬼有关。”
说罢,家主转过头,对着身后的侍女轻声吩咐了什么,随后又回过头,目光镇定的看向在座的剑士,神官:
“希望大家,能对接下来,你们即将看到的东西保密。”
“我并不希望这些东西会传到外面,这可能会引起一定的恐慌。”
一听这话,庭院中的众人纷纷打起了精神,也有人毫不在意的在吃着产屋敷家提供的食物。
他们其中一些人其实并不在意产屋敷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其实只是来蹭吃蹭喝的而已。
老人听着家主的话,眯了眯眼睛。
与鬼有关,意思是并不是杀鬼。
不是杀鬼…又与鬼有关……
…引起恐慌,是产屋敷家知道一些关于鬼传闻的隐秘吗。
老人看着产屋敷家主跪坐着,他身后有几个侍女正有些紧张的推着一个盖着布,一人高的方形物体。
家主转头看了眼已经被推到自己身侧阴影处的方块,难以察觉的朝旁边挪动了一下身体。
随后一把揪住方块物体上盖着的布,猛地朝前一扯!
哗——!!
庭院中的众人在看清方块物体的真面目后,全部一片哗然!
“这是…什么?!”
“怪物吗?”
“好恶心…”
“染了疫的人?”有名剑士在看到那东西后,用衣袖遮住了鼻子,悄无声息的后退了几步。
“…鬼?”也有人在看到那东西之后,联想了之前家主说的东西,不由得皱着眉头喃喃着。
老人则是眯着眼看着落下的布,心中暗道一声果然。
只见那块盖住方块的布落下,露出了其中的物体。
锈迹斑斑,布满的咬痕和血污的铁笼里。
一个武士装扮,浑身衣物破烂,青筋遍布全身的人形蜷缩在笼子角落。
他的双目猩红,面目狰狞,充满仇恨的目光直视着周围对着他侃侃而谈的众人,深蓝色的指甲用力的深陷进了掌心的肉里。
“嗬…!”
这名已经彻底鬼化的武士已经许久没有进食,因此身体也十分的虚弱,在白天只能蜷缩在一块,避免多余的能量消耗。
他一只手紧紧握住笼子的一角,嘴角的口水已经淌了一地。
人…好多人……
好香…可恶的…太阳……!
产屋敷家主淡淡的看了一眼笼子里的鬼,便回过头朝众人解释道:
“在五天前的夜晚,我产屋敷的族地,出现了一个杀人狂魔的传闻,想必大家都听说过。”
台下。
“你听说过吗?”一些轻微的声音传来。
“没有。”另一个人窃窃私语的回答着。
“我也没有!”第三个人掺和进了话题。
“咳咳。”产屋敷家主示意庭院中的众人安静一些。
“那次杀人狂事件,导致我产屋敷家族有近四十名精锐的武士死去。”
“侥幸幸存下来的武士,只有一人。”
“而幸存者的说辞,却表明了,杀人者只有一人。”
产屋敷家主眯起眼睛,眼神变得异常锐利,语气也变得郑重:
“这,绝非普通的人力能够达到的。”
家主停顿了一会,与老人对视一眼后,叹了一口气:
“后来,我们经过仔细的调查,与重新的勘察现场,却依然没有头绪…”
说着,产屋敷家主将手指向一旁血迹斑斑的笼子:
“直到,这位幸存下来的武士,在某一天的夜晚,变成了食人的恶鬼。”
一提到“恶鬼”这个字眼,众人的目光瞬间都被笼子中似人非人的武士吸引,并一个个好奇的探头看去。
有人不屑一顾,认为是产屋敷家请来的跳脚小丑。
产屋敷家主的语气低沉下来,变得异常沉稳:
“他在负责给他治愈的医师不注意时,起身将其按倒,并活生生的撕咬啃碎致死。”
“在此之前,他与医师的关系还是相当不错的。”
这时,突然有道声音从庭院的众人中传来,打断了产屋敷家主的陈述:
“那个——!”
产屋敷家主一愣,随后停止了自己的陈述,朝那名举手的剑士看去。
“家主大人,刚才那边那个…位老者,不是说鬼是无法被杀死的吗?”
说着,这名剑士咧嘴一笑,不怀好意的看向笼子里眼神凶狠的武士:
“那么,不如让我们先来试一试,这鬼是否真的如那位说的一样,瞬间再生,不可杀死。”
咔哒。
那名剑士说完,已经站起身子,顺便从身旁递刀的侍女那里拿回了自己的佩刀。
产屋敷家主似乎早就预料到了有人会这样做,他微微一笑,站起身子,走到了屋子的另一边:
“请便。”
……
……
狭雾山。
山腰小屋。
“噶!噶!人类!人类!”黑色的鸟类兴奋的大叫着。
“这是鬼?”甘露寺樱饼看着尚泉奈肩膀上的乌鸦,无奈的抽了抽嘴角。
“这个鸟居然会说话!”我妻仁善好奇的戳了戳乌鸦的肚子。
“嗷!!!好疼!!”乌鸦愤怒的啄了一口我妻仁善的手指,后者痛苦的大声惨叫了起来。
尚泉奈的身后,灶门茂正满脸兴奋的看着尚泉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