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夫人何必今日将老爷推到苏姨娘那边去呢,好不容易老爷来一趟,夫人该留下老爷的。”自己奶大的孩子怎会不知她在强颜欢笑。
指尖的勺子搅动着,王氏低垂下了眼帘,“留下又怎么样呢,留得住人留不住心,留下他也不会碰我。”
释然一笑,“算了,我早就不指望他了,这些年他身边的女人就没断过,我算是明白了他谁都不爱只爱自己,不管是柳姨娘还是周姨娘还是苏姨娘还是唐姨娘,谁能让他高兴他就喜欢谁,如今我老了三个孩子也都大了,日后我靠我儿子他的宠爱早就已经不重要了。”
“夫人……”刘妈妈心疼极了。
“只希望苏姨娘抓住机会别辜负了我这一番心意,滕妾之事不能从我的嘴里传入老爷的耳朵里。”收了那一瞬间的脆弱伤感,又恢复了冷静的王氏得意的笑了一声,“成了我的算计也算是成了一半了,苏姨娘母女也得对我感恩戴德,不成那从头至尾也与我无关。”
“会的,苏姨娘和三小姐心气高着呢,她们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夫人您就等着瞧吧。”
完全不知道这婚事才定下就有人千方百计的打她男人主意的安若瑜正打算入睡,刚爬上床一个不小心手中的力道拿捏不准就把枕头给撕碎了,枕头里面的决明子撒了一床。
看着一床的狼藉,心虚的同时又气恼不已,对于力道的掌控终归是还不纯熟,幸好被撕碎的是枕头,要是被撕碎的是个人那可真是罪过了。
正要唤人来收拾这一床的狼藉,突然发现一堆散落的决明子间多了块玉饰,是上好的羊脂白玉所做,莹润小巧,只两截手指大小,一端有几个小小的孔洞,里面的结构还挺复杂。
“这是个什么东西?”
好奇的捡起来仔细的端看着,看了半天也无法确定这是个什么东西,说是笛子吧,说是个小把件吧它又太小了,说是个佩饰吧它不大好看,说是个哨子吧它也吹不响,看了半天愣是没瞧出来这是个有什么用处的东西。
最奇怪的是这可是她枕头里掉出来的,难道是下人往枕芯里塞决明子的的时候不小心混进去的?
可这也不大可能啊,这奇奇怪怪的小东西虽然看着小巧,但这可是极品羊脂玉所做,触手油润,即便这小小的一个放到外面没个七八十两也是拿不下的,照理说就安家的下人还真没那个本事拥有这样的东西。
询问了一下阿枣,她也说没见过,也没听说过有下人丢失了这样贵重又小东西,百思不得其解的安若瑜只得将这小东西扔首饰盒里,就当做个佩饰吧,算是发了个小财好了。
临睡着的时候还嘟嘟囔囔的念叨着,也不知道是那个败家子,那样极品的羊脂白玉就给做成了这么小小的四不像的东西。
夜色暗沉,汀兰苑里小厨房中的铁锅中随着时间的流逝一股浓浓的香味飘散到了空中,飘荡进了睡梦中的人的鼻子里,整个院子里上上下下的下人主子们都做起了一个个美味的梦。
就在安府不远处阴暗的小巷子里,月光都被周围高高的墙壁遮挡了,时不时的有刀光剑影从黑暗中透露在月光下泛起了细碎的光芒。
只见一粗布麻衣面容平凡的中年男子挥舞着手中的长剑狼狈的游走在衙役的包围圈中,发丝凌乱血迹斑斑。
双方实力相差巨大,中年男子虽武功高强奈何围攻的衙役也不是吃软饭的,步步紧逼很快中年男子就力有不逮,露出了颓色的。
“程海束手就擒吧,如若交出九转盒,也许还能留你一命,建王早就死了,甚至连一点血脉都没有留下,你又何必为了早已作古之人做无谓的牺牲。”
战场外,何邵谦站在月光下,银色的月光洒在他俊美的容颜上,仿若九天之上的神君临世,夺人眼球、高不可攀。
“哼!说得好像我交出九转盒就能活命一样,狗皇帝对于我们这些建王的旧部什么时候心慈手软过,想要得到前朝的宝藏那是做梦,即便毁了也不会交给你们!”
中年男子冷笑一声看着何邵谦,这种话谁会相信,如若不是时运不济,当今坐上的皇位的还不知是谁呢。
“皇上并没有想要对你们斩尽杀绝,是你们一直不甘心到处作乱,还手握前朝宝藏的秘密不肯交出来,皇上如何能放心,只要你们交出九转盒不在反朝廷,只要你们不具备威胁圣上也不会对你们赶尽杀绝。”
对于中年男子的嘲讽何邵谦那雕像一般俊美的脸上毫无一丝动摇,成王败寇,建王输了就要承担后果,如若今日换了建王在圣上的那个位置也会这样做,前朝的宝藏绝对不能落在建王余党手中,皇上不会放心的,这是保命符也是催命符。
“呵呵!巧言令色。”程海凄冷一笑,手上格挡的动作越发的吃力,知道今日就要到此为止了。
“阿无!”
见此何邵谦什么也没说,只喊了一句,身后一直以护卫姿态站着的阿无立刻动了,身体以一种诡异的速度出现在战场中。
众人只看得到一个虚影闪过,就见到何大人身边的侍从阿无小哥出现在了程海的面前,一把长剑迎面斩下,刚刚还和衙役们周旋程海慌乱的将长格挡堪堪挡住了这一剑。
“抓活的!”
又是一句话落下,只见被程海挡开的阿无小哥顺势一个转身,飞身便欺上前去贴近了程海,手中的长剑眼花缭乱的飞舞了起来。
众人还未曾看清就见程海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