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望过邦尼后接下来的几天,安德鲁同样的忙碌。
送一个孩子去夏令营并没有那么简单,尤其是这个孩子与安德鲁还没有严格意义上的收养关系。
在夏令营报名处那位老师怀疑的目光中,安德鲁成功败退,不过好在他已经不再需要为小钱发愁,而且还能找到一个光荣的背锅侠——
查理·哈勃!
这货其实偶尔会和安德鲁打电话聊聊天,当然,绝大多数时候,电话那边的查理都是醉醺醺的,有时还会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怀念艾文,嗯,这种行为人,碳基人类一般称呼为:耍酒疯。
除去耍酒疯,查理打过来电话都是问自己昨天在电话里有没有说皮带哪去了,裤衩哪去了,又买了什么之类,很明显他想要通过安德鲁找回酗酒过度导致失去的记忆。
顺带一提,每次电话的时间都非常的漫长,查理经常会在晚上打过来,然后一直絮絮叨叨的说到后半夜,就这么对着电话打起鼾来。
因此俩人其实关系也还行,安德鲁败退之后,果断打电话找查理帮忙报了个夏令营。
实际上查理还提出要不要他来代为收养克里斯蒂,或者干脆花点钱,九十年代的美国对于这方面管理的并不是很严格,光是看工作人员都是义工就知道到底有没有人关注这方面了。
政治正确还是要在千禧年之后才会登上大舞台并且愈演愈烈。
安德鲁并不想让自己和克里斯蒂从原本的平等变成养父母这样奇怪的关系。
现在的日常中,安德鲁心情好的时候会带点吃的,做些饭菜,克里斯蒂负责家里的家务,总体来说两个人都有出力。
供她上学和去夏令营也没花安德鲁多少钱,毕竟邦尼自己也还是有些存款的。
这件事克里斯蒂也心知肚明,这小鬼头自从开始正常的学习和上学后,越来越独立和聪明,一大一小之后保持着微妙的平衡,在这种情况下,打破平衡就意味着要去承担更多的责任。
总结为一句话就是,安德鲁并不想承担照顾孩子的责任,所以拒绝通过任何方式正式收养克里斯蒂。
忙忙碌碌两三天,处理好克里斯蒂的事情,把她送到夏令营,安德鲁这才闲下来。
第一件事就是上门去找阿尔德里奇道谢,怎么说之前在黑拳场都是仰赖对方的名头才全身而退,道谢总是没错的。
这次的上门和以往都没啥区别,安德鲁刚刚落座和阿尔德里奇寒暄几句,还没等开口道谢,一个黑西服就走进客厅。
“稍等。”阿尔德里奇笑着站起身走过去。
那是他的保镖,哪怕已经洗白,可是黑手党之前毕竟得罪了很多人,洗白怎么会容易,即便是半隐退的他,也时常会遭到袭击。
安德鲁点点头,靠在椅子上想着等会离开阿尔德里奇家要去做什么。
不多时,阿尔德里奇从走廊探出头来,招了招手,“安德鲁,你过来一下,有点事情。”
安德鲁有些疑惑的走过去。
“我的保镖发现有人在跟踪你,现在已经把他制伏,你最近又惹什么事了?”阿尔德里奇带着笑意说道。
被跟踪对他来说完全是小事。
“哈?”安德鲁一听有点懵,怎么又有人跟踪自己,这未免有点太奇怪了吧,他挠了挠后脑勺,道:“我好像就是上次去纽瓦克的黑拳场惹事了吧,这次过来就是为了道谢的,借用了你的名头。”
“这件事我知道。”阿尔德里奇也不意外,他手下的事情怎么可能逃过他的耳朵,“应该不会是这件事,不会有人尝试动我的朋友。”
这话说的很霸气。
说话间俩人已经来到院子里,一个穿着半袖的男人被黑西服摁倒在地上,听到教父来到,动手的黑西服将那男人的脑袋掰起来。
“是你?”安德鲁有些诧异,这男人竟然是上次送劳拉去考场的那位奈德警官。
“你跟踪我做什么?”他也没让黑西服放开奈德警官,俩人真没什么关系,敢跟踪他吃掉苦头是肯定的。
“桑切斯先生,他不仅跟踪你,而且还在调查你。”旁边一位黑西服用带着手套的手晃了晃一本笔记,那是从奈德身上扒下来的,“这位奈德·拉维亚是一位警官,兼职律师。”
“可以放开我了吗?”奈德倒是挺淡定的,仰着头对旁边的黑西服说道。
他身上都被搜了个遍,还被摁在地上属实有些难受,而且这样说话脖子很不舒服。
黑衣服看向阿尔德里奇,阿尔德里奇则是将决定权交给安德鲁,给了这位朋友足够的尊重。
“放开他吧。”安德鲁上前一步,挡在阿尔德里奇和奈德中间。
他做出的决定,后果肯定是他来承担,如果奈德真要搞什么恐怖袭击,他站的这个位置也能第一时间阻止。
“抱歉,桑切斯先生,调查你是因为我的外甥说你可能对他女朋友图谋不轨,之前我又经受过那件罗伯特·杜斯特的案子,你还和我的助手劳拉发生过关系,所以……”奈德耸了耸肩。
“放心吧,我是个知趣的人,不会再继续查下去,所有的资料都在这里了。”他指了指那堆从他身上搜出来东西。
“奈德警官,你知不知道这很不友好?”安德鲁并没有一笑泯恩仇的意思。
“是的,我道歉。”奈德看起来挺诚恳的。
“如果道歉能解决的话,就不需要警察了。”安德鲁上前用衣服包着警官证、警枪和钱包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