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因为身边男人始终晦暗不明的面色,惹的纪唯宁忍不住一次又一次往他身上瞟。
而原本闭眸休息的他,却是为她这样的举动,轻喝:“专心开车!”
纪唯宁弩了弩唇,心里特别纳闷,觉得他实在没道理因为那样小的一件事而生闷气到现在。可是,也不敢轻视他的警告,这一段机场高速,到南都奥园的路段,都是车辆密集行驶的区域,她确实该把全副心思放在路况下。
于是,逼着自己放下那些胡思乱想,目视前方。
可纪唯宁哪里知道,徐暮川刻意不跟她互动,是怕自己控制不住些。
不同于上一次她父亲过世后那段时间的分别,当时恰逢他在受伤后的恢复期,每天的工作已经足够消耗他的精力。更何况,那时候两人之间有矛盾,他只要想起她满是痛楚的小脸,就心疼的不行,哪里还有心思再去想那些事情。
可这次不一样,他身康体健的,每天入睡,想的都是这个女人柔软的身段。有时候,甚至连他自己也觉得是魔怔了般,发狂的想桕。
迈科集团的高层时不时就要把他们几个人约过去那种场所玩,还大言不惭的说,天下没有不爱女色的男人。
他们左拥右抱玩的不亦乐乎,他却觉得,那里的十个女人,都比不上自己家里的那个。不,应该说是根本没有可比性。
那些纯粹就是一种肉*色交易,太脏,即便两个女人同时往他身上靠,他都给不出任何反应,他发自内心的嫌弃。
若不是顾虑着对方公司的面子,并且现在还是合作的敏感期,他不可能一次又一次的应邀。
他承认,每个男人的骨子里,都蛰伏着一股很强烈的,对于异性的欲*念,包括他自己也是。这跟性格冷不冷,没有半点关系,再冷漠的人,他体内的那种因子被挑起来了,也是不可收拾的。
然而,他享受的却只是那种心灵和感官的双重满足,他喜欢的也只是,那种可以让彼此的身心都融合到一起,无需任何语言,便能够进行灵魂交流的情事。
那天他在电话上跟她说起那些话,一方面,是真的身体崩的难受,另一方面,也是想从她那边寻求点寄托。
他也没指望着这个女人有何惊人之举,他只是想听她说一句:“我等你回来。”这样便可。
可是这个不解风情的女人说了什么?
她竟然让他去看一些不入流的东西,然后,自行解决。这跟发泄兽*性的低等动物,有什么区别?跟那些终日流连在灯红酒绿中醉生梦死,靠着泄*欲才能感觉到存在价值的人又有什么区别?
他被她气的半死,挂了电话后,又兀自无奈好笑。还真是难为了她,这样的办法,也都能想出来并且还让他去实行。
还真是当医生给当傻了。满脑子浮现的都是那些机械性的东西,不解风情到了极点!偏偏这样的事情,他都没法找到合适的语言去跟她描述和解释,于是,只能自己生着闷气。
本想着,第二天两人再通电话的时候,这个事件不提,就这么过去算了。可是他握着手机等了一天,也没有等到她一个电话,甚至连信息都没有。
这女人,仗着自己的不舍和宠爱,倒是在他面前,越来越端得住了。登机之前,他无奈,到底还是打电话跟高叔交代了声,让他去穗城省院,把她接到机场来。
谁让自己想她想的紧,想在下机的第一时间,就看到她。似乎对她,他从来就只有妥协的份。
纪唯宁把车开进地库停放好,轻巧的身子从车厢钻下来,直接小跑着追上走在前头的男人,主动粘了上去,有些怨念的细声道:“阿川,好歹我也特意跟同事调了班,专程过去接你机,你就不能给个好脸色么?”
“那天我要是哪里说错了,给你道歉还不成么?”她盼星星盼月亮的把他给盼回来,可不是要这样的。
纪唯宁拽着他的手臂,微微瘪唇,仰着头,水眸盯着他,不肯放。就是这样无辜的表情,小女人的扭捏,总是能把徐暮川吃的死死的。
徐暮川敢断言,她是到现在,也不清楚那天晚上他为什么会生闷气。她所谓的道歉,也不过是因为看到了他表情上的不悦,感觉到了他在生气,才会主动说上这么一句。
然而,他原本就没有什么心思想要跟她去计较。对一个满脑子只懂得怎么做手术,怎么运用各种医疗器械,怎么看各种ct扫描片的女人,他没有那么大的心去跟她计较那些她无法意会的事情。
只不过,听到她说,她为了去接机,特意跟同事调了班,心里倒是舒畅了不少。
电梯抵达他们那个楼层的时候,徐暮川终于还是没有忍住,将她抵在了电梯外的墙壁上,好一阵蹂躏亲吻。
因为是一层一梯式的结构,根本不用担心外人来打扰,这个拥吻,便发展成了恣意的啃咬。
摸索着开了门,两人的身子踉跄着扎了进去,而后,大门‘嘭’的一声,被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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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内,男女衣衫凌乱,由原先的啃咬,又变成流连不去的轻啄,含捻。
他深邃眸孔中的欲*望那样浓烈,就在纪唯宁以为,他几乎要立马将她拆吃入腹的时候,他却是倏地侧开了头,压着她的身子,平缓着起伏不定的胸膛。
纪唯宁俯身看自己,更是不堪入目。她绯红着脸,侧头到另一边,急不可耐的汲取新鲜空气。
而后,便听到他粗哑的声音在说:“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