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和乔洵通过几次电话,那死丫的回了穗城终于补回了自己的电话卡,还是以前那个号。
总算,乔洵变回了以前那个明艳爱笑的姑娘,电话中总能听见她朗朗的笑声。只不过每次提到萧晋墨,她还是在回避,只说,就那样呗。
到底是怎样,纪唯宁不得而知,她甚至都不知道萧晋墨是在穗城,还是早已回了b市。
姐妹两个也曾约过出来聚聚,只不过,纪唯宁太忙,乔洵也不得空,一拖再拖,始终没有机会碰面些。
两天之后,纪唯宁终于迎来了一个可以休息的周末,不过,只有一天。纪唯宁很珍惜,把时间都花在了睡眠上,狠狠的补了回这两个星期缺的觉。
在床上废到上午十点多,接到徐暮川的电话。
有些意外,他那里现在是夜里两点多,这个点还不睡觉,这是有多忙?纪唯宁脑中第一个浮现的画面,就是他在会议室跟一帮外国佬谈判的模样。
西装革履,面容冷峻,举手投足间,雅而不傲,眼神沉静却是洞悉有力桕。
会想起这个画面,源于昨天晚上她接收到的一张照片,正是徐暮川跟迈科老总谈话的抓拍。
照片是瞿安发过来的,他也在徐暮川过去的第三天从b市飞过去的,感觉这次的事处理起来比较棘手。
好像是迈科集团因为技术的不成熟想要推翻这项合作,其中涉及到合同标注的很多方面的利益,瞿安过去,就为了处理那纸合同的问题。
瞿安附文说:“你老公是我见过最有魄力的生意人,连迈科老总都对他俯首称臣。可惜,最近情绪不太好,估计是阴阳失调太久了。我们明天回国……”
纪唯宁当时极无语,阴阳失调这样的字眼,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不过看在他把她男人拍的老帅老帅的,她还是很友好的发了个笑脸给他,问了他几点的航班。
“你那边已经很晚了,还没睡吗?”纪唯宁接起电话,先是问起。
“嗯。”徐暮川淡应了声,满是疲累的嗓音:“晚上跟迈科高层吃饭,之后又去夜店续场,他们在那开了房,也不嫌晚。”
纪唯宁知道,陪那些人陪的太晚,他还得从娱乐场所回去住的地方,自然不会早。徐暮川就是这样,每次都会在不经意的言语中透出自己的行踪,这让纪唯宁莫名安心。
世界太浮华,就连普通人身边都有很多诱*惑,何况是如徐暮川那样一个完美优秀的男人。
纪唯宁在这段感情中,投入了自己的全部,偶尔也会怕,徐暮川有一天会厌倦自己,会受不住身边的诱*惑。
有这样的想法,不是在怀疑徐暮川的人格,他怎么样,她比谁都清楚。只是因为,爱的太深,怕受伤,怕失去。
她现在也总算明白,那一次徐暮川说,他怕看到她的冷眼相待,那是怎样一种心伤的感觉。如果他们的角色互换,如果徐暮川十天半个月不主动给她一点消息,她想,她会直接无法忍受。
所幸,徐暮川在这一点,始终都做的很好。他不会因为生意的得失而去跟女客户过于接近,他更也不会沾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这半个月的时间里,他几乎天天都在有意无意跟她汇报着他的行踪他的工作。
即便纪唯宁从来没有出声问过,他依旧如故。
或许是因为有恃无恐,纪唯宁酸他:“那你怎么不在那边住下?”
“不喜欢。”
纪唯宁乐了几声:“我还以为你们男人都喜欢。”
徐暮川没回,随着传来的是一声轻叹,慵懒的声线。
“在床上了?”纪唯宁又问。
“嗯,已经躺半个小时了,忽然发觉,好像失眠了。”
像徐暮川那样运筹帷幄的男人,工作上什么样的难题没面对过,瞿安也说了,连迈科老总都对他俯首称臣。所以,她猜测,他会失眠应该不是因为工作上的问题。
不知为何,纪唯宁莫名想起瞿安那句关于他阴阳失调导致情绪不好的话,心里怪怪的,念了一句:“你什么时候回来?”
“明天晚上的航班,对你来说应该是后天凌晨,到穗城已经天黑了。”
纪唯宁默了下来。
其实他的航班她早就在瞿安那边问的一清二楚,会突然默声,只是自己在心底盘算,徐暮川航班抵达的时候,她有没有可能从医院抽出身来。因为,她忽然很想去接机,很想给他一个惊喜。
“你都不问我为什么会失眠?”
他在那端慵懒出声,嗓音里带着困倦的磁沉,性感缭绕的音线,透过手机听筒,传到纪唯宁耳蜗处,愈发牵动起她的心跳,整个心尖儿,痒痒的。
她总是容易受他蛊惑,每一次,他只要刻意压着嗓子跟她说话,她就会被他撩拨的不知方向。不,准确点说,应该是,她对这个男人,上上下下都没有丝毫的免疫力,他想要迷惑她,根本就不费吹灰之力。
于是,她懵懵的说
tang了句:“瞿安说,你阴阳失调。”
那端的男人倏地笑开,不再仅是短促的笑声,是很肆意的那种。
“笑什么?难道不是吗?”纪唯宁裹着丝被趴在床上,一手举着手机在耳边,另一只藕臂,搂着属于他那一侧的枕头,全身放松的状态。
徐暮川似是正了正音色,浅声问:“唯宁,我很想你,你想我吗?”
“想。”
纪唯宁没有半秒犹豫,便脱口而出。这大半个月的时间里,想他,几乎已经成了一种习惯。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