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喝了一口酒。
在古墓中，他也经常和师姐一起喝酒，他觉得自己比叶小柔的酒量好多了。
因为叶小柔每次喝酒脸都发红，红得跟那苹果一样，很好看。
而且喝了酒的叶小柔，话会特别多。
李昊总是说她啰嗦。
其实，他很喜欢听。
看了看手里的酒壶，他才发现，自己的酒量不过如此。
酒劲一个劲地往脑袋钻，除非利用内劲压制，或者用身体中那丝元气来消化。
他没那么做。
因此，脑袋晕晕的。
他抬起头，没有看牛师傅，而是望着上流。
小舟没人划桨，却在逆流而上，这是牛师傅的本事。
看着牛师傅指的那处激战之地，一股风吹来，眩晕的感觉好了一些。
他转了头，裂了嘴，道：“酒真辣。”
牛师傅微微点头。
李昊又道：“牛师傅你一辈子对花都都是失望的，为何老年了，想要花都武道绽放？”
“鸟儿死了，头都朝着出生的方向呢。”
牛师傅说道：“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我知道你的失望，特别特别了解。”
牛师傅说道：“百变美妆研制出了突破性的产品，百变美妆创始人虽然是江南市人，可百变美妆是实实在在的花都本地企业，你为了百变美妆在新乌江杀璐薇，当时是不是想着花都武道界会有人来为你出头？”
“并没想过。”
李昊道：“杀璐薇，是我自己想做点事。”
“我同学的父亲侯鹏，创建了天下虫网，侯叔很有能力，却落得夫妇两个入狱，又被弄进了精神病院，我的同学侯壮壮有了精神疾病。”
“乔晓君是个很有上进心的企业家。”
“我不想花都乔家一脉成为侯叔那样。”
“所以，我觉得自己该做点什么，力所能及的范围。”
“自己做的事，我当然有自己承担责任的心理准备。”
“让我失望的不是没人为我出头，最起码不该对我下手。”
“这是底线。”
“时间，整个夏国确实需要时间，可时间是一再退缩祈祷别人施舍的吗？我认为时间是自己争取的，这样的道理……”
李昊低头发笑。
很浅显的道理，夏国上下五千年，例子不要太多。
为何？
“李先生就很不错。”李昊如此说道。
“小李去见过我，确实是一个有魄力有头脑的人。”
牛师傅说道：“不然，花都也不能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
“花都的繁荣，他占九成。”
“可是要守住建立的繁华经济，还得需要力量。”
“当时他见我，请我出山，他信誓旦旦地说能让花都超越省城江南市，但是他没有信心保住。”
“在他身上，我看到了不同的地方，他身上的光辉打动了我。”
“或许是年老的原因，或许也是李明阳的原因，今晚我来见你了。”
“见你之前，我先见了衡固等人。”
“该说的都说了，他们如何去想，如何抉择，还得看他们，不过都不重要。”
“花都武道界，不是一个人的，也不是几个人的。”
“他们自认为可以代表，你我同样也能代表。”
牛师傅辣酒入喉，他习惯自己酿造的烈酒，面不改色。
顿了顿，他再道：“我生在花都，长在花都，柳明涯也是生长在这里。”
“说起来，你只占了一个长，没有生。”
“情感的方面，或许你对花都终究是少了一些归属感。”
“但咱们可以去创造一个归属。”
“我会是你强力的后盾！”
这话，如一个定心丸，也是一个严肃的承诺。
说完这句话，牛师傅就盯着李昊看了。
“真的会有灾祸的。”
李昊抬头望天，繁星点点的夜空真的很美。
牛师傅也抬头看，他说道：“经济发展了，人民生活水平高了，可别处很难看到这样的夜空了，这就是花都好的一面。”
说着，他转回了话题：“你说京城李家吧。”
“我想，京城李家不是不讲理的。”
“其实，依靠你一个人的力量是保不住百变美妆的。”
“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牛师傅放下酒壶，拿起船桨。
嗖！
小舟如箭，简直是在水面上飞跃。
速度之快，李昊深深眯起了眼睛。
牛师傅才是花都武道界的最强者！
快靠近新乌村的时候，小舟靠岸。
牛师傅走上了岸，李昊跟着上岸。
在岸上，李昊看到了血迹。
还有被火烧的痕迹。
牛师傅没有立即说话，他看着李昊检查火烧的痕迹。
“不是一般的火。”李昊抬头。
牛师傅点点头，说道：“用西方世界的说法，火元素，火神的儿孙。”
“希望世界强过夏国武者的方面就在于此，除了自身之外，他们可以动用元素之力。”
“当时的火很大，对方要将我焚烧成虚无。”
“他是来杀你的，蓝美派来的强大武者。”
“他的尸体呢？”李昊问道。
“玩火自焚了。”牛师傅道。
李昊暗暗吸气。
牛师傅的强大或许超过了他的预料。
蹲在那边灰寂边，李昊闭着眼睛。
他在感受火焰的强度。
牛师傅立在一旁，静静等待。
李昊睁开了眼，抱拳道：“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