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喂猪。 )
贺婧曈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接话,说完之后便感觉到周围的空气“嗖嗖”的降低,好冷!
她弱弱的抬了抬眼角,正好对上某男冷冽的眼神,悻悻的放下手中的碗,把头偏向别处,心中暗自想道:最好一生气就跟她离婚,这样她就开心了!
薄夜臣慢慢咀嚼着口中的饭菜,她早就摸透了眼前小女人的性子,吃软不吃硬,越跟她呛,她越来劲。
所以,对她,不能用一般的办法辶。
“既然你这么喜欢猪,那改天我就让人给你买一只,天天和你一块吃,一块玩,一块睡,你觉得呢?”薄夜臣语速很缓慢,黑眸直直的盯着她。
贺婧曈浑身打了个冷颤,她才不喜欢猪呢!
“哦,一只不够可以买两只甚至三只,当然了,再多我也无所谓,反正每天和你关在一个屋子里,随你怎么安排。”薄夜臣继续说道澌。
“停!你不是很饿吗?”贺婧曈对他的腹黑阴险已经深有感悟,连忙转移话题。
薄夜臣懒懒的抬眸,“知道怎么喂饭了吗?”
贺婧曈心中咬牙切齿,嘴里却乖顺的说:“知道。”
饭吃完了要喝汤,贺婧曈胳膊都端酸了,于是,不算故意的将汤洒到了他的身上,薄夜臣的脸瞬间黑了。
“我不是故意的。”
“衣服在柜子里,另外打一盆温水过来。”
尽管贺婧曈不大情愿,可确实是自己理亏,只能照做了。
“喏,你自己换吧。”
“你在开玩笑吗?”薄夜臣愕然的瞅着她。
“你一个大男人,什么都要我服侍,羞不羞脸啊!”贺婧曈气急败坏。
“我手受伤了。”
“左手是好的。”
“我不是左撇子。”
贺婧曈算是明白了,这厮绝对有活活将人气死的本质!
一会儿之后,病房里爆发出很大的笑声,“哈哈……你手包成这样,要怎么换衣服啊?傻了吧?”
薄夜臣一心只惦记着衣服上沾了油污,必须换,却忘了这茬。
“那就擦干净。”他冷哼。
“欸!你这是强人所难,油污哪里擦得干净?”贺婧曈停止了笑声。
“我身上油腻腻的很不舒服。”薄夜臣皱眉,他可是有洁癖的人。
贺婧曈小声嘀咕了一句:事多!手上的动作却没闲着,拧毛巾帮他擦身子,当看到他胸前的那粒小珠珠时,脑海里立即浮现出自己曾咬过它的糗事,脸不自然的红了,擦得也很用力。
“你以为这是在擦桌子?”薄夜臣对她粗鲁的动作实在很不高兴。
贺婧曈撅着嘴瞪了他一眼,手上的动作轻了许多。
薄喜儿和聂惟西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香艳的情景:薄夜臣衣衫尽解的靠躺在床上,贺婧曈背对着她们埋头不知道在他胸膛上干什么。
“咳!我们没打扰什么好事吧?”薄喜儿清了清嗓子。
“喜儿姐,西子,你们怎么来了?”贺婧曈惊诧的转身。
“不来怎么知道你们俩的关系进展得这么神速啊!”聂惟西笑得很暧昧。
贺婧曈连忙丢掉毛巾扑过去要掐她,“找死啊!”
“哎呦喂!喜儿姐救命!”
聂惟西忙躲到薄喜儿身后以求庇护,此时,薄夜臣轻咳了一声,左手慢条斯理的系着扣子,虽不娴熟,但也扣得上。
“你们俩个活宝!”薄喜儿嗔笑着看着她俩,一个是她表妹,一个是她弟媳,一家人相亲相爱,真好!
“嘻嘻,喜儿姐,白大哥准备什么时候把你娶进家门啊?”聂惟西撒娇的蹭到她身边,从小俩人就亲近得像亲姐妹。
说到这个话题,薄喜儿白净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娇羞,她和白霁岚青梅竹马至今,是圈子里公认的金童玉女,感情好得所有人都羡慕,两家早就默许了他们的婚事,一直拖到现在都是因为白霁岚想要在事业上更上一层楼。
薄喜儿善解人意的支持着他,默默的等着他,不过前两天,他向自己求婚了。
“两家正在商定日子。”她微笑着抿唇。
“哇!太好了!我要当伴娘哦!”聂惟西开心的嚷道。
“嗯。”
“我也要!”贺婧曈连忙举手。
“亲爱的,你已经是有夫之妇呢。”聂惟西睨了好友一眼。
“我……我只是领了结婚证而已。”贺婧曈抗议。
薄喜儿看着她俩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看向弟弟的眼神颇含揶揄:你还不抓紧速度和人家举办婚礼?
“夜臣哥,你听到没,曈曈想要穿婚纱了!”聂惟西调侃道。
贺婧曈被她闹得满脸通红,娇叱道:“臭西子,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是臭的,夜臣哥是香的就行啦!”
聂惟西故意逗她,贺婧曈气得扑过来要打她,双颊红扑扑的,剪水瞳里似包了一汪泉水,澄澈透明。
“救命吖!”聂惟西欢快的在房间里跳来跳去,一会儿躲到薄喜儿的身后,一会儿躲到薄夜臣的后面。
薄喜儿注意到弟弟的唇角浮现出了宠溺的浅笑,她心里暗暗欣喜:看来夜已经不知不觉的喜欢上曈曈了,他俩很般配呢!
“站住!”贺婧曈气呼呼的瞪着好友,准备扑过去抓住她,可她太狡猾了,“噌”的一下蹲在了地上。
于是,贺婧曈扑空了,幸好薄夜臣左手及时将她捞住。
“看看你,头发都乱了。”
大概是他的语气太温柔了,抑或是他的目光太温柔了,总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