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帆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就没理他。
袁小姶接着说:“如果我无耻,也是你逼的,想想,女儿的死,为什么要怪我一个人,你就没有责任吗?我们家也付出了代价,妈妈瘫了,还得了抑郁症,你离家三年多了,我独守空房,你干嘛要这么赶尽杀绝,非要逼我?”
江帆使劲的闭上眼睛,半天才睁开,他说:“你明明知道是什么原因,不要往别处扯好吗,讲点理好吗?”
“不好!”袁小姶突然提高了嗓门,江帆看到,座位上,已经有几个人朝他们这边张望。
江帆低声说道:“你必须认清一个事实,那就是我们已经感情破裂了,已经分居三年多了,我完全可以起诉离婚。”
“放屁?谁说我们分居了?拿证据来。”袁小姶大声嚷道,就连吧台上飞服务生都在朝这边张望。
江帆看了一下四周惊讶的目光,说道:“有理不在声高,我希望你能冷静的对待我们之间出现的问题,这个问题是原则问题,是不可调和的。”江帆实在搞不懂,袁小姶凭什么对自己这么颐指气使,明明是她自己的问题,却还这么振振有词。
“江帆,我告诉你,离婚别想,你现在位高权重了,就想抛弃我了,把女儿的死怪在我一人头上,我们家完成了你跳板的作用,你就想把我一脚踢开,告诉你,没那么便宜的事。”
江帆忍住火气,说道:“你明明知道不是为这个,分明是你……”
“是我什么?”
“是你另有所爱,背叛了家庭,背叛了我。”江帆几乎是牙咬切齿的说出这几个字。
“哈哈哈。”袁小姶哈哈大笑,然后收住笑,恶狠狠的说道:“你别我好不到哪儿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事,跟我离了,好去娶年轻的,妄想。”
“你别胡说。”
“胡说,哼,你说我出轨,有证据吗?但是,我有你的证据。”说着,从包里拿出了两张照片,啪的一声,摔在他的面前。
江帆一看,脑袋“嗡”的一下就大了。
袁小姶摔在桌上的两张照片,是他和丁一坐在对面喝咖啡,而且神情暧昧,正在说笑着。江帆不记得他和丁一单独喝过咖啡,每次去都是有林岩、小许,甚至还有彭长宜,那么这照片怎么来的?
他想起刚才袁小姶说的伪造证据的话,就慢慢镇静下来,说道:“你这是诬告,制造伪证,照片的事你别跟我说,这完全可以通过技术鉴定出来,再有,这照片上都显示着日期,到时候一调查就知道我是不是和这个女孩子单独喝过咖啡了,真要取证的话,会还我清白的。”
袁小姶冷笑着说道:“是,我承认是照片取景的问题,只取到了我所需要的内容,但是你想想,谁会以为你们是清白的,谁会去给你证明,再说了,等你技术鉴定出来后,说不定早就闹的满城风雨了,你,还有这个女孩子,说不定早就身败名裂了,共产党的官员,摊上桃色事件,不管真假,谁能幸免于难不受影响?何况,你们根本就不清白。”
江帆气得端杯的手都抖动了,他放下杯子,恶狠狠的冲她说了一句:“你真卑鄙,而且不可救药!”
然后,啪的拍了一下桌子,直震得那杯咖啡溅出来,拿起外套,愤然离去。
他气的直哆嗦,握方向盘的手一个劲的颤抖,他搞不懂,袁小姶为什么变成这样,居然派人跟踪他,拍不到他别的,就在取景上做文章,看来,以后跟丁一在一起还真要注意。
他曾经多次邀请丁一来他的住处,只是,丁一很少答应,除非在确保安全的前提下,她才肯来。
尽管她不会想到有人会偷拍他们,她只是有个朴素的想法,就是不能惹事,不能给他惹事,亢州呆不下了,自己还可以回老家,但是对于官员来说,就要一辈子背上这个污点。
只是,袁小姶的手怎么那么长,居然伸到了亢州?难道,是那个建筑商派人干的?没想到,处心积虑精心筹建的广场项目,到为自己引来了鬼!
目前那个建筑商已经把江帆周围的人都收买了一遍,今年开春的时候,张怀和魏国才就一块过来找他,说是广场项目一期工程追加投资的事。
江帆很纳闷,一期工程就要追加投资,那么二期三期呢?他坚决不同意,魏国才说,从去年年底,建材出现了全国性的大涨价,不追加投资,尤增全肯定干不下。
江帆说,合同写的明明白白,乙方垫资,我们必须按合同规定予以拨款,不能因为他而乱了我们财政大纲。难道,这个小子是因为这个原因在给自己施加压力?
想到这里,他就气不打一处来。袁小姶,你居然勾结他来整我!气愤的同时他也为袁小姶感到悲哀,这个女人,完全被人家以爱情的名义利用了。
整,是整不倒的,因为目前他们没有掌握他和丁一的任何把柄,他也不怕他们在照片上做文章,这完全能够查清楚的,就像袁小姶说的,谁去给你查,我也知道是角度和剪裁问题,但是,等你调查清的那一天,恐怕早就满城风雨了。
大家关心的是事件本身,谁会怀疑它的真假?他轻轻叹了一口气,他倒是不怕他们拿这件事做文章,只是……
他低头看了一眼怀里的小人,只是怕他的小鹿受到惊吓。看来,自己也应该想些对策,不能被动挨打。
江帆几乎一夜没睡,他本来就有失眠症,心里一有烦心的事就更睡不着了,他轻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