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雪有些尴尬,她说道:“我是跟着送款车来送款的,顺便到您这来了。”
自从李春雪从幼儿园失业后,她的爸爸和妈妈就拎着礼物几次来到彭长宜家里,给彭长宜和沈芳赔礼道歉。
由于棉纺厂现在效益也不太好,而且一部分工人已经放假,既是李春雪的关系放在了棉纺厂,彭长宜也不能将她硬塞给厂子。
又过了两个多月后,基金会成立,彭长宜就让李春雪到基金会当了一名储蓄专柜的工作人员。由于基金会没有金库,只能把当天的存款放在信用社的金库里。
彭长宜不客气地说道:“工作时间别到处乱跑,赶快回去吧,孩子的事你别管了。”
李春雪尴尬的脸红了,低头走了出去,临出门的时候,还不忘盯了丁一一眼。
李春雪出去后,彭长宜起身,把门关好,回头跟丁一说道:“来多大会儿了?”
丁一说:“刚来。”
彭长宜犹豫了一下,就打开抽屉,拿出和一个精美的笔盒,说道:“送你一个小玩意,是高尔夫给的纪念品,想了想,还是你配用它。”
丁一接了过来,是和江帆送给他的一模一样的笔盒,里面的黑金钢笔也一模一样。她的心一动,没想到,他们俩个居然送给她完全一样的礼物,而且理由也都一样。
她有些感动,放到了桌上,说道:“科长,这是金笔,还是留着你用吧。”
“你有了吗?”彭长宜较真的问道。
丁一当然不好说市长给她笔了,尽管说出来也没什么,但是她不好说出口,如果跟江帆没有任何关系时,她可能会毫不犹豫的告诉他,市长给过她了,但是,男女一旦有了私情,不用说外人,就是自己都感到别扭,一切都变得不再那么自然。
她心虚地说道:“没有,我没去那个仪式。”
彭长宜笑了,说道:“知道你没去,所以才送你,只有你最配使用它。”
丁一拿出笔来,比划着,说道:“领导最配使用它,签同意的时候,最有力量感,还是科长用吧。”说着,把金笔装进笔盒,推到他面前。
彭长宜说:“既然你没有,就收起来吧,我这里总来人,让别人看见不合适,好像我贿赂你多么贵重的东西,其实就是人手一份的纪念品而已。”彭长宜说着,就把笔盒塞到了她的手上。
丁一没办法,只好把笔装进了自己包里,说道:“那就谢谢科长。”
彭长宜看着她,温和的笑笑,说道:“工作顺心吗?”
“嗯,顺心。”
“那个雅娟主持的不错,很熟练。”
丁一说:“她都干了好几年了,一直是南岭的新闻主播。”
“一看就是老手,但是也有人说她长的是哭相,主持庆典用这样的人会不吉利。”
“呵呵,还有这种说法?”丁一好奇的问道。
“嗨,都是人们瞎说的。你知道她是怎么来的吗?”
“真实的情况我不知道,可能跟钟书记有关吧。”
“哦,你这么肯定?”
“是的,你想,如果咱们市长去一个地方当县委书记,我想去那个电视台,我能认识谁,就认识一个人,还是那里最大的官,我还用找别人吗?”
她忽然觉得这样比喻有些不妥,就忽闪着睫毛看着彭长宜。
彭长宜到没有觉得她的比喻有什么不妥,就说道:“你说的有道理。”他想了想说:“当初商量用谁主持的时候,我想提你着。”
丁一笑了,说道:“我不行,温局长也征求过我的意见,我的声音太柔,没有爆发力,镇不住这样大的场面。”
“要说她的嗓音也有欠缺,主持到最后,嗓子也沙哑了。”
“如果从声音层面来讲,冯冉最合适。”
“她长的不好看,听说还是著名的xx给定的。”
丁一笑了,说道:“我看可以,新闻主持人只要长的没有明显缺陷,气质端庄声音中正就行,长的漂亮的人未必能上新闻。”
“嗯,不过我看雅娟肯定会上新闻。”
“是的,已经定了,只是这几天她忙着这个高尔夫的仪式没有上新闻。我们新闻主播正好是两组。”
“我们这儿的人都说,就你好看,声音也好,你怎么不上新闻?”
丁一笑了,说道:“那是他们不懂,我往台上一坐,就是一个受气的小媳妇,而冯冉往台上一坐,立刻就不一样了,将来雅娟更棒。”
彭长宜看着她,笑了,他知道丁一说的尽管很有道理,但也有明显的言过其实,这就是她的性格。想到这里,他突然问道:“雅娟住在哪里,跟你一个宿舍吗?”
丁一笑了,说道:“你怎么这么关心雅娟啊?”
彭长宜笑了,说道:“你周围的一切我都要关心,这很正常,防止别人欺负你。”
“哈哈,怎么会?”
彭长宜这样“关心”雅娟,不是没有来由的。前两天,陈乐突然告诉他,有一个年轻的女性住进了那排小洋楼。是最后边的一家。根据陈乐的描述,他基本断定是雅娟,所以,给丁一金笔的同时,他更想知道雅娟住在哪儿。他见丁一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就又说道:“俩人一宿舍方便吗?”
丁一笑了,说道:“科长,你认识雅娟吗?”
彭长宜摇摇头。
“那为什么这么关心她?”
彭长宜看了她一眼,说道:“我都说了,是关心你。”
“呵呵,那我告诉你,我和她不在一个宿舍,而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