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冬寻思了半天才对赵易说道:“兄弟春点满开(黑话说的好)原来也是道上人吗?”
赵易见刘冬见钱已经眼红,知道心意已动,却又甩黑话,看来还在犹豫?只得笑说道:“哥们见笑了,那都是老辈子的事了,也曾登架子(上山)当过邪岔子(小股土匪),谢祖(不干)早,后来当跳子(建国前的警察)进了威武窑子(警察局),我这也算是子承父业,时不时的当个花舌子(中间人)。侯德福这票(坏事)玩大了,谁也保不了他,早晚也得落马(犯事)跌了(被捉)进书房(牢房)。刘老板,我就是想让你插个钎(密探),给我们个口风(消息),搭(捉)人的事我们自己来,只要能搭弟(捉住),这满巴掌(五万块)就是你的。”说完将钱推到刘冬的面前,刘冬看着钱心里发热,两眼放光,手已经不由自主地放到了钱上。”
刘冬手摸着钱却说道:“”这要是叫于黑子知道还不得‘插’(杀)了我啊?”
赵易知道刘冬是故做矫情,正所谓‘财帛动人心’,早已经钱迷心窃,笑了一下说道:“这年头吃交(铁哥们)的有几个?还不都是毒草子(不讲义气)看风转牌头(看形势),各找各的肠粮(营生)?今天兄弟我也要玩票(绑架)接个财神(被绑人),兄弟管亮(有好枪)鞭子好(枪法好),就是崩嘴儿了(死了)跟你也没关系。”
刘冬又看着钱说道:“兄弟真是顶硬(胆大),于黑子手有了海喷子(长枪),谁敢在他面前起屁(闹事)?”
赵易点上了一根烟,吸了一口却伸手把五万块钱拿了回来,笑说道:“所以吗,我要找个里马子(内部人)帮忙,就看兄弟心意(想法)了?”
刘冬眼睛盯着赵易手底下的钱寻思了半天又说道:“宾服(佩服),虽然灯不亮(风险大),我也不是个趴子(怂人),只要不漏水(被人发现)这一票我也跟着分片子(分脏)。”
赵易又把钱推到刘冬的面前说道:“富贵险中求,我为名,你为利,相得益彰的好事,给老根老底(父母)添四块好板(好棺材)才是正事,坑头(老婆)崽子(孩子)也需要钱吧?”
刘冬已经说上有父母下有老婆孩子了,赵易看着刘冬穿着普通,估计他父母也没什么好穿戴?老婆孩子又不在家,估计也是在外做事。
刘冬手按着钱一阵嘿嘿却没说话,自己只要去于黑子处望风(探消息),能不能搭递就是这三个外毛子(外道)的事了。
唐万军和孙天宇却已经傻眼,虽然没听懂两人到底说的是什么?但看赵易拿出了五万块钱推来拉来的已经知道要合谋抓侯德福了。于黑子可以说是山里的黑社会老大,在他手里抓侯德福等于虎口拔牙,赵易这不是玩命吗?
唐万军瞅了孙天宇几眼,然后说道:“赵县,这个事已经越来越大了,恐怕不是咱们能解决的了,咱们还是跟陈局长汇报一下,再派几个人来商量一下吧?”
赵易却笑了一下,抽了几口烟说道:“二位队长,我这个事因我而起,也得因我而灭,我时间紧等不起,你们去不去我也不强求,只要你们两个把手铐和枪给我留下,你们两个就可以回去汇报了,我再跟陈局长说一声,以后出了天大的事也与你们与关。”
唐万军看着赵易牛逼哄哄的样子心中生火,赵易说的不是屁话嘛,警察的枪和手铐岂能给你这个外人?但他抬出了陈青山自己也是犯难,把局长女儿的情人扔在山里找死,无论赵易成没成功,自己和孙天宇也不用在警界混了。
唐万军又凝视了孙天宇一会儿,孙天宇眼珠四转,早已经六神无主,自己年纪轻,这几年办的都是经济上的案子,除了搞虚张声势地调查抓人贪点黑钱,枪都没摸过,这次来也是受领导指派,现在要陪着赵易这个二把刀与黑社会拼命,这可真是划不来,但自己级别和年龄都比唐万军低,还得听唐万军的。只好在唐万军的脸上定眼神,满脸的惊恐。
唐万军也知道孙天宇害怕,年纪小不是问题,问题是这个小子媚上欺下的鬼心眼太多,这种人平时假装牛逼,一到关键的时刻就会吓破胆掉链子,跟赵易这个老警察的后代是真没个比。
但赵易现在犯虎,有些事不是胆大就能解决的。唐万军从孙天宇的脸上收回眼神,侧头看赵易还在牛气哄哄地抽烟,就是一副根本就不在乎的样子,知道他心意已决,心想你小子真不知死活,你以为有了枪就牛逼了?山里的山炮都能把你打成筛子。
唐万军又看了一眼刘冬,这就是一个见钱眼开的赌鬼,为了钱已经要出卖朋友了,真的能帮赵易吗?唐万军冷眼看着刘冬说道:“刘冬,你不是打什么鬼主意要把我们兄弟扔这吧?”
刘冬一愣,不仅放下了摸钱的手看着两人,赵易说他是个花舌子,又坐在侧面,就是个狗头军师,见他拿出钱已为这事就定了呢?没想到这个唐队会这么想?只得说道:“我欺天欺地也不敢欺骗警察啊?但这事可是你们主动找我的,出了事可跟我没关系?”
赵易见唐万军面色不善,知道他是不想去,刚想要说什么,唐万军却又问道:“那你说说,你怎么帮我们?”
刘冬想了一下讪笑道:“我找个借口去于黑子那,打听侯德福的具体消息告诉你们,但你们能不能把他搭走?那可看你们自己的本事了?”
孙天宇在背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