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冬心里急转,这三个家伙不是本地的,抓赌后犯也不至于跑这么远,但自己除了赌博倒卖山里的禁货之外也没别的事啊?刘冬想了一下却笑了,歪着脖子说道:“警官,你们是不是误会了?我可是守法居民,做的也是正经生意,没什么可交待的。”
唐万军看着刘冬死皮赖脸的样子又说道:“你正经点,我们从外市跑了好几百里来抓你会误会吗?你有什么问题不知道吗?你要是不交待那就对不起了,跟我们回市里走一趟,你这个店也得先封了。”
刘冬这时候才觉得不好,这三个人跑了好几百里绝对不是为了赌徒耍钱这点小事,愣了一会儿才说道:“我真没什么事,就是平时耍点小钱,也是山里的冬天没什么干的,就玩玩,不至于跟你们去市局吧?”
唐万军却点了一烟问道:“就这么点事?还有呢?”
刘冬又看了看窗外说道:“还有就是卖点山货什么的,但那都是我收来的,都是别人买了带走的,我也没带出山,不算犯法啊?”
唐万军也知道山里的野生动物违法交易,但这种事在山里也不算大事,自己来了也没少吃,见刘冬可能是真不知道侯德福的事,也不想再绕弯子,便说道:“我提醒你一下,你认识侯德福吧?”
刘冬点了一下头说道:“认识,就是猴子。”说完看了一眼赵易,刚才赵易已经说是侯德福介绍来的了。
唐万军又说道:“告诉你,这次我们就是来抓他的,他在市里犯了命案潜逃了,我们来他老家抓他,今天早上有人说在县里看见他了,说就在你的饭店住的,现在你交待吧。”
刘冬这下急了,忙说道:“这可真是冤枉啊,天地良心,我这一段时间根本就没见过他,他回没回来我也不知道,不信你们问我老婆,我昨天晚上都没在家。”
唐万军也知道昨天侯德福根本就没来,又问道:“我既然说了,就是有证据,这次我们来要是抓不住侯德福,你就是最后的线索,也是犯罪嫌疑人的同伙,必须得跟我们走一趟协助调查了。”说完看了一眼孙天宇。
孙天宇站起身来从腰上摘下手铐“当啷”一声扔桌子上,刘冬吓得一哆嗦,这个玩意以前戴过,今天又看见了。
刘冬脑门子上已经冒汗,自己有过前科,局子里的事也都知道,大案子破不了就会找人背黑锅。这次侯德福犯案了回没回来不一定,但自己是侯德福的朋友,一定是被这三个警察查出来找上门来挑事。虽然真跟自己没关系,但随便找一个借口就能把自己弄进去,然后就是倾家荡产地赎人,这事眼见的太多了,没想到自己也摊上了。
刘冬想了半天才苦着脸说道:“警察大哥,我真跟他没什么大关系,他就是来我这跟几个哥们吃口饭,虽然喝多也住过,但我跟他们不是一伙啊。”
唐万军悠闲地抽着烟,弹了弹烟灰说道:“你跟他不是一伙他会来你这吃饭?他回来怎么不上别人那去呢?专来你这呢?”
刘冬又说道:“我跟他就是号里(监狱)认识的,后来除了喝酒也没什么大交往?这次他真的没来我这。”
唐万军又问道:“我听人说你是侯德福最好的朋友,不来你这还能去哪?你还是不老实交待啊?我也不问了,你跟我回市里,有专人陪你好好谈谈。”说完去摸手铐子。
刘冬都吓站起来了,知道进去一审就是几天几夜地熬鹰,没事都能审出事来。忙慌张地说道:“大哥,大哥,千万别的,我上有高堂老母,下有老婆孩子呢?咱们有话好好说,我全交待,我都说。”
唐万军拿起手铐摆弄一下又放下了,看着吓尿了的刘冬说道:“侯德福犯的案子是全国的大案,如果不把他缉拿归案,不仅仅是你,他所有的朋友都得进去协助调查,你最好是配合我们戴罪立功,否则就是真的不关你的事,你也得进去呆个一年半载的。你自己想想吧?”
刘冬其实已经没什么可想的了,唯一想的就是侯德福这孙子在哪?坐下说道:“如果有有人看见他回来了,他一定在徐慧娟家。”
唐万军没想到刘冬也认识徐慧娟,看来两人的关系是路人皆知,怪不得徐慧娟她爹不让说,原来是丢不起那个人。哼了一声说道:“她家我已经去过了,徐慧娟也跟他回来了,但是也没回家。我们听说侯德福离开你这之后去了乡下?不会是回家了吧?”
刘冬想都没想就说道:“那个不太可能,那个屯子已经没他的亲戚了?”说完想了一下说道:“他一定是去于黑子那了,他其实跟于黑子最好,比肩们.....,不是,是哥们有点什么事都往他那跑。”
唐万军和赵易对望了一眼,唐万军又问道:“那你就先交待一下于黑子的事吧?”
刘冬一看唐万军语气缓和了,看着桌子上的中华香烟说道:“我能抽根烟吗?”
赵易笑了一下,给他一根烟点上,刘冬深吸了两口这才讲故事,原来于黑子这个人是这个山区里的大流氓,但不是这个县里人,而是江边一个小镇上的,还有点三毛子血统,祖上也是毛子流民,所以取了一个洋名叫于诺夫,小名叫伊万。跟侯德福也是号子里的难友,早些年也凭着流氓手段在一起干些不大不小的生意赚了不少钱,但后来几个人合伙在江边包地,种地本是个靠天吃饭的无底洞,结果年景不好,不打粮食也不能靠草根子卖钱,结果赔个底朝天。一起搭伙的兄弟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