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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火焰的升腾,一片片红色云雾在地下的空场上凝聚起来,那暗红的云团翻滚着,仿佛是一只在空中不断变换形态的怪物,张开大口,抽动着,吞噬着生命……
但很快熄灭了。
实际上,地面上升腾的,天空中散落的火焰,都并不是非常可怕,它们仅仅是火雨一样的散落,在空中翻腾出一片片的光泽,很快熄灭,然而,身处其中的攻城者却很快就发现,他们正站在死神镰刀的锋刃前。
混乱。
不只是那些地精或者狗头人之类的低劣种族,食人魔和牛头人,以及卓尔骑士们,都陷入了可怕的混乱——他们在惨号,在奔逃,但踉跄了几步之后,他们就只能挣扎着摔倒在地上,翻滚,颤抖,蜷曲,撕扯着自己胸口的衣服和皮肤,就像无形中,无数的鬼怪幽灵正在肆虐,掐住他们的脖子,让他们窒息。
进攻变成了一场灾难。
从远处观察,那一片开阔的道路就像是一只受了伤的巨大蠕虫,扭动着,将黑白红的内里,不断翻动到表面上。
“焚云术?还是死云术?”
脚下的漂浮碟向上升起,莎佩瑞娜扫视着一片狼藉的战场,喃喃自语。
与战争之中那些被箭矢或者刀刃蹂躏成为稀烂的惨烈死法相比,这简直是毫无痛苦的死亡方式。然而那成片成片如同麦子一般倒伏的景象,犹如传说中的深渊之地,惨叫则源于冥河之风,凄厉尖锐,刺进每一片耳膜,抓挠心脏,即使是卓尔。对此也要不寒而栗。
那些可怕的景象与声音,布罗扎长女的心脏在不住的激烈鼓动,握紧蛇首鞭的精金手柄。指关节都已经变得苍白,甚至感觉脚下的浮游碟都有些摇动起来。“他们到底干了什么,你们这群蠢货。竟然坐视着她们发动了大型法术!”沉默之后,她开口道,被神术力量增强的声音,滚滚向外,犹如闷雷!
她感觉自己从来就没有过如此的愤怒,愤怒就像是火焰,燃烧在她的身体之中。
愤怒,是的。
进攻的奴隶死伤狼藉,那并不算什么,毕竟奴隶可以再行掠夺。但令人心痛的是那些蜥蜴骑兵,除去第四第六两个家族的一百多些,剩余的两百,都属于布罗扎——那几乎已经是整个家族三分之一的精锐,为了确保成功。主母将三分之二的蜥蜴骑士交给了他,那代表着主母对于他信任,但也是责任。
那可是高贵的卓尔重骑兵,光是家族花在他们训练和装备上的钱财与时间,便已经无法计数!
但是这一下,一半的数量就此报销了!
“那么好吧。第一家族的法师阁下们,解释一下。”
浮游碟悠悠的下降,落在一群同样呆滞的望着那战场的卓尔面前,家族长女的声音低沉,平和,不过谁也不会怀疑其中可怕的愤怒。
你们竟然坐视着那帮劣等的家伙放出了一个焚云术,却没有任何的回应,别说是反制,销毁,连警号也没有一个?或者,你们根本没有人注意到,他们正在准备这东西?
“他们只用了造风术,然后就是几个低阶的火焰魔法而已,我们根本就没有想到他们会……他们会……”卓尔法师之中,地位最低的一个磕磕巴巴开口道:“但他们根本就没有,没有使用任何高环的法术,我们一直盯紧了他们的魔法灵光,不管是法师还是他们的法阵,都没有任何的发动大型法术的征兆!
这个解释是实话——作为法师,监管对方的大型法术是个简单的任务——别说是他们,即使是法师学院的低等学徒都可以做到感应魔法能量的剧烈变化。
但这种实话毫无意义。
“深渊的第六百六十六层啊。”
莎佩瑞娜咬紧了牙齿。
她知道,自己正在经历一个失败……被最为传统的战斗方式束缚着,挟人数的优势,准备拖垮对方,让战争结束在消耗中,她想要用一个光辉的胜利,向整个城市骄傲展现出第一家族的强大,她的强大。
然而,第三家族却用现实,在她的高傲上扇了一个重重的耳光。
“或者,我们可以换一下行动的方式,我来让那些灵吸怪们负责对付这里的法术对抗,而你们,则负责填饱那些灵吸怪的肚子,怎么样?”吸了一口气,她冷笑道。
家族长女的目光,仿佛一头择人而噬的恶龙,法师们在那种凶恶的威慑之下只能沉默不语,将同样的困惑压在对于自己知识的疯狂检索之中。
喧嚣的战场上,出现了一个沉寂的空间,直到一个声音将之打破。
“一个漂亮的云爆弹,不是么?好吧,我是说,看那个火焰的颜色,好像是混了油炽火胶啊。”
这个突兀响起的声音不大,很平和,在一片恐惧和颤抖的卓尔法师心中,它像是一道光,一道来自于蛛后的救赎。
“没错,是炽火胶,他们一定是用造风术,他们用造风术还有雾化,把油脂和炽火胶变成了云雾!然后我猜他们……他们一定是事先在战场上埋设了炽火胶……”吞吞吐吐的法师抓住这根救命稻草。随着思路的清理,他的言辞变得越发的迅捷:“空气和油充分混合的话,会产生爆炸的,这个比火球术要强得多吗,烧过的空气,即使是呼吸也没有用,生物会窒息,所以,现在不能过去,只有用造风术……”
“那么就赶快开始!该被喂蜘蛛的蠢货!”
蛇首鞭上的毒牙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