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味拭去额头上的汗珠,忽而间开怀的大笑起来,眼中满是快意之色。
自己何德何能,承蒙让一个人如此重视,一而再再而三的这样相助。
他知道姬煞葬一定是在收到求救信息之后根本就毫不犹豫,第一时间就急速从拍卖场赶了过来,这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千钧一发之际将他从死神手中拉了回来。
若是姬煞葬在晚来些许,钟离味极有可能灵力枯竭,被这符希波和火云州活活耗死。
原本钟离味已经欠了姬煞葬很大的情谊,加上这次义无反顾的倾力相救,已然是足以让他肝脑涂地,死而后已了。
此时此刻的钟离味已经决定,此生必要追随姬煞葬,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
因为他这条命,是姬煞葬给的。
一晃之间,就有两个人影出现在了崩溃后的六象环结阵外,挡在了钟离味的身前。
符希波和火云州陡然一惊,刚才那阵罡风着实厉害,若不是他们两人撤得快,要是被波及到,至少也会受到不轻的伤势。
他们并不知道,这也是因为肥遗鸟怕伤及钟离味,所以才将罡风劲道压制到十分低的程度,不然这一下刮来,这两人估计下场也跟那六名布下阵法的风狱修士一样,已经尽数魂归天外了。
火云州一看来人是姬煞葬,目中露出疑惑之色,讶然说道:“寂沙?竟然是你,你为何要保下这个颓废老人。你可知道他已经是废人一个,对你而言根本就没有丝毫价值。”
符希波目露阴沉,他最不希望看见的一幕还是发生了。
这两人根本就不愿意相信,姬煞葬会跑来救这样一个没有利用价值的人,钟离味虽说有半步开灵修为,但是他寿元已然所剩不多,随着寿元将近,能够发挥出的战力只会越发的走下坡路,并且根本就没有什么重回开灵境的希望。
他们根本就无法理解,对于这样的一个人,一再的对他施以恩惠,图什么?
姬煞葬见钟离味伤势颇重,赶紧探了探他的内息,见只是一些隐疾被激发了出来,灵力消耗殆尽之外,并没有添上致命的伤势,这才放下心来。
他望向符希波和火云州二人,沉着脸说道:“说,为什么要布局将钟道友置于死地。”
符希波皮笑肉不笑道:“这位道友,你未免有些多管闲事了吧。况且你并不知道我们是谁,就贸然救下被我们盯上之人,这样做是不是有些托大了?”
姬煞葬细细打量了这两人,然后微微笑道:“哦?那我是不是该请教一下阁下们的鼎鼎大名了?”
符希波见姬煞葬气定神闲的样子,不由的生出了一些烦闷之感,他忍下内心的不适,阴鸷地笑道:“那倒不必,我等也不过只是无名小卒,区区薄名说出来寂道友也未必就会知道。”
他转念神色变得有些严肃起来:“不过我们身后的势力,即便给你在来十个胆子,你也惹不起。”
姬煞葬见符希波一副笃定模样,笑容不变说道:“这么厉害?那我倒是更想洗耳恭听了。”
火云州眼中亦是露出得意神色,心道就算你战力惊人又能如何,我等身后背景之大,你永远都是望尘莫及。
符希波神色变得有些玩味起来,嘿然说道:“道友可曾听过镇魂二字?”
姬煞葬瞳孔骤然一缩,一瞬间收敛起了笑容,语气变得冷然了许多,他眉头一皱说道:“你说的,可是镇魂教。”
符希波见姬煞葬的语气神态发生了变化,料想他定然是怕了,便得意开口说道:
“看来你倒也知晓本教威名,如此就十分好办了。”
他神色渐冷,依旧保持玩味语气道:“识相的就给我让开,钟离味的命我镇魂教今天是要定了,你们若是现在即刻退走,我大可以权当此事没有发生,饶了你们的性命。”
“若是你们不识抬举,非要插手此事的话,那就是与我镇魂教为敌,下场是什么你们多半自己也能够猜到。”
他越发得意放纵,阴沉的大笑起来:“但凡惹上镇魂教的,魂飞魄散还算是比较好的下场,通常会被抽了魂魄强行炼制在祭魂幡上,永生永世的受到煎熬,不得超生。”
姬煞葬听罢,整个人的气息逐渐冷了下来,他低沉开口道:“与镇魂教为敌?”
他目中骤然间寒光迸射,忽地恣意的笑了起来,语气也变得越发尖锐:“与镇魂教为敌又算得了什么,我早已和镇魂教不死不休,既然你两都是镇魂教的,那么就把命留在这里好了。”
符希波和火云州脸色大变,他们没有料想到姬煞葬非但没有被镇魂教的威名给吓到,反而说出了不死不休的话语,一时间纷纷萌生了退意。
火云州下意识骂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和镇魂教为敌。”
符希波一把拉住火云州,让他不要再说。
火云州瞬间冷静下来,一时间冷汗直冒。
他们两人眼神互换,即刻放弃了击杀钟离味的念想,均毫不犹豫的运转身法飞退而走。
两人都不是愚蠢之人,知道姬煞葬说出这样的话,定然是对他们起了杀心,既然镇魂教的名头已经唬不住对方,打也打不过,那么无疑就三十六计走为上这一个选择。
两人刚跑出几步,就被一层无形的风墙给弹了回来,踉踉跄跄的挣扎了数下才稳住了眩晕的身形,表情都变得愕然不已。
对方的实力还远在他们的预料之下,轻描淡写便将二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