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笑眯眯的点头,“好啊,折腾了一下午,饿的前胸贴后背,太子妃想必不会留下会饭,吴青,把这位水瑶姑娘,客客气气的请出去,记得要请出去,”说完,她回头一看,赫连晟还站在原地,秀眉危险的挑高了一些,“襄王殿下不进去用饭吗?还是说殿下是想亲自送她们一程。”
赫连晟冷硬的脸庞,浮现一丝囧色,拳头放在嘴边,轻咳了声,赶忙走过来扶她,“香儿说哪里的话,本王也饿的很,让吴青他们送吧,本王陪夫人肜饭!”
就在赫连晟扶着她的时候,木香冷眼笑着,藏在袖子里的手,狠狠掐在他的手臂上一把。
赫连晟脸上没什么表情,唯有搂着她的紧了紧。
上官芸儿是待不下去了,眼瞅着水瑶还不肯走,她也无可奈何,领着两个婢女,出了襄王府。
她前脚刚走,水瑶刚被扔出去,后脚王海就过来了。
水瑶离开襄王府,自然会有人跟着,瞧着严忠不见了,就知道他是干什么去了。
赫连明德看见赫连晟完好如初的回来了,老眼流下几滴泪来。
木老爷子也是又笑又激动,直说,只要平安回来就好。
赫连晟除了对木香之外,对旁人总是淡淡的,直到听说彩云跟刘晨准备定亲,眼中这才有了几分光芒。
王海进到主厅时,瞧见他们一家和和美美的坐在一起吃饭,不无羡慕。
唐皇让他来通知赫连晟进去见驾时,他还纳闷,襄王什么时候回来了,现在一看,果真不假,唐皇料事如神哪!
“老奴见过襄王殿下,皇上有旨,宣您过殿一叙。”
赫连晟正要说话,木香拦住了,当先道:“王总管也过来吃一些吧,想必你忙到现在也没吃饭呢,喜鹊,快去给王总管备一副碗筷来。”
“是,”喜鹊一直就在旁边候着,她是吃过来的,跟何安换着班伺候主子。
王海吓坏了,“这可使不得,万万使不得,老奴还得去回复皇上的旨意,哪能留下吃饭,多谢襄王妃好意,皇上召见,只怕襄王殿下非去一趟不可了,还请王妃见谅。”
他拒绝,喜鹊却已将碗筷拿了过来,又挪了个凳子。
木香浅笑着道:“先坐下吃饭吧,这一来一回,你也未必这么快就找到襄王,耽搁些时辰也不是不可能,再说,吃碗饭而已,误不了多少的时间。”
赫连晟了然木香的意思,也微微一笑,“既然王妃让你坐,你便坐下吧,有本王在这里,你还担心什么。”
赫连明德先是一愣,但很快就明白了这两人话里的用意,也笑呵呵的冲王海招手,“今儿老夫带了一坛子陈酿,酱香味的,你一定喜欢。”
说着,便给空着的酒杯,满了一杯酒。
酒香扑面而来,王海肚里正缺食,酒虫也不听话的跑了出来,哪还挪的开步子,“那老奴就多谢在老王爷,襄王殿下,襄王妃盛情难却。”
他坐下之后,将拂尘搁在一边,端起酒杯,对着众人示意,接着一饮而尽。
一杯下肚,从嗓子到肚子全是火烧的一样,嘴里留有余香,果真是好酒。
赫连晟并不看任何人,自己吃的不多,却专挑虾子,剥好了搁在木香碗里。
这虾不是普通的米虾,而是河虾,都是凌晨时分从河里捞上来,然后在天亮之前送到京城。
这虾也不是陈妈从集市买来的,而是吴庄的人,赶了一个时辰的路,专门送到襄王府,给木香补身子的。
也就这几日,他们是每隔一日,就要往京城送一趟,拦都拦不住。
因为有了木香提供的农具跟耕牛,今年的chun耕,他们可轻松多了,再不用耕牛烦心,也不用为买不起农具cao心。
知道木香怀着小主子,吴庄的人感念她的恩德,又听老人们说过,说虾子好,于是整个庄子的人都发动起来了,反正庄里人多,大家轮流网虾子,再挑出好的,轮流往襄王府送。
蒲山庄一听说,吴庄的人往襄王府送虾子,他们也闲不住,不是送新鲜的鲫鱼,就是送些自家地里种的蔬菜,还有送老母鸡,送鸭子的。
每日这样送,弄的陈妈都怪不好意思的。
她按着木香说的,也没有给他们银子,而是临走的时候,硬塞给他们一些米粮,算是一点回报吧!
要不是现在不方便,木香是打算去乡下看看的。唐宁死了,她的封地也收了回去。
既如此,她家封地上的佃户,肯定也不敢再欺压襄王府的人。
早先,她定下收粮计划,也在稳步实施。
赫连晟回来之前,拖唐皇的福,他住在这里,朝中一些重要的大臣,每日都要过来的。
六部里面,之前唐昊在的时候,经营的不错,有一多半都是他的人,除了兵部。
其余的,据她观察跟探到的况,应该还有唐焱的人。
这人现在也学聪明了,让唐鑫多去上书房走动,没事也在朝臣们面前露个脸。
襄王府这边,他是不敢再招惹,而且听说,他这几日病的又重了,连床都下不了,想来是乍暖还寒,身子不适应。
他身子不适,又不敢放任唐鑫到襄王府来,就拖了两个相熟的官员,看着六皇子,免得又中了某人圈套。
王海本来还不敢多喝,有皇命在身,他就是有一百个脑袋,也不敢拿去糊弄皇上啊。
可是这酒实在是太香了,加上襄王府的饭菜也香的很,赫连明德又一个劲的劝酒,又是盛情难却,推搡之间,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