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话。”他声音暗哑,已经是极尽隐忍,娇妻在怀,怎可能做君子。
江敬雪嘟囔了声,“可是我们还在……”后面的话悉数被吞下,也不知到底是想要说什么,就算是她自己,也已经是晕晕乎乎的了,出口不成句,愈发弄不明白。
少年夫妻,恩恩爱爱,就是在此情此景,怎会不想亲近呢?
他主动了些,她虽是推拒着,可是那手上却半点力道也无,说不清是自己晕乎了,还是欲拒还迎。
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被他抱到了自己腿上坐着,在温泉水的掩饰下,一切都变得不那么分明,可是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存在,一下一下,温柔又有力。
良久之后,水花四溅,她渐渐地没了力气,不停地求饶,他却是不愿意放过她,刚得了个中滋味,哪有这会儿就投降的道理。
等一切终于平息,天边的金色已无,只剩下被残阳染得火红的云彩,错落有致,构造出各式各样的形状,十分有趣。
江敬雪只觉得浑身疲惫,动也不想动了,胡尚轩将她搂在怀中,“这是我们两人的地方,想什么时候来都可以。”
江敬雪无力地捶了一下他的胸膛,别以为她听不懂,话里有话啊。
胡尚轩笑着将她搂紧,“雪儿,我就想这么跟你过一辈子,永远也不分开。”
江敬雪点头,没说话,却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这就是回答了,她也是一样的。
靠在池子里说了会儿话,胡尚轩将她抱了起来,出水的一瞬还有些不适应,一下子就凉了呢。
江敬雪怕摔倒,紧紧搂着他的脖子,胡尚轩抱着她回了屋里。
这屋里她还没进来过,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搬的,这里竟然有他们的衣物。
胡尚轩给她拿了干净的衣裳,江敬雪却不肯穿,别过脸说道,“大白天的上山,回去了却换了身衣裳,我脸皮可没那么厚。”
胡尚轩失笑,这丫头琢磨得还真是挺多,他倒是脸皮厚,不在乎这个,可是她在意啊。
“那好,我去拿刚刚的衣裳。”衣裳脱在池子边上了,他身上穿了件赶紧的里衣,出去把衣裳拿了进来。
两人收拾过,江敬雪又照了镜子,看起来似乎没什么不一样,这才同意下山。
一出门,天色都快暗了,她忙道,“走快些,天黑了路不好走,倒是麻烦。”
两人一路下了山,快到家了,见秀秀和冬梅在那里张望,江敬雪还没说话呢,秀秀回头就喊,“他们回来了,看样子还记得我们。”
一句话,江敬雪又红了脸,在两个小丫头没注意的时候,回头瞪了胡尚轩一眼,都怪他。
秀秀笑眯眯地走过来,拉着江敬雪的手,笑着说道,“雪儿,你还记得我们啊,我还以为你和尚轩高兴了,今儿不回来了呢。”
江敬雪哼了声,“我要是不回来,好吃的不全落你嘴里了啊?我可是要回来的,山上什么也没有,吃什么啊?”
冬梅在一旁好奇地问,“山上什么都没有你们还待了半日,在山上做什么呢?”
这就是小孩儿的疑问,江敬雪却被问得不自在了,清了清嗓子,“也就是四处走走看看,地方太大了,看了一下午,改日带着你们一起去看。”
冬梅高兴地跳了下,“好啊,我要一起去的。”
进了院子,方成栋和文氏等人都在院子里说话呢,他们一进来就面带笑意地看着他们,江敬雪都不敢抬头了,做了坏事心虚啊。
“我去帮着做饭。”说完,直接溜进了灶屋里。
胡尚轩倒是脸皮厚,凑过去和长辈说话,她都还没进灶屋,就已经听到他在跟他们说笑了。
进了灶屋,也少不了这么一遭,几个长辈都面带笑意,看得江敬雪不好意思了,赶紧帮忙做饭。
方氏笑着说,“山上走半日也累了,你歇着去,我们来,一会儿就好了。”
江敬雪却是不愿出去,“那我烧火去,正好手冷了。”
她算是看明白了,今日就是在哪里都要被笑,真是不该胡来的,悔啊。
江敬雪坐在灶间,不好意思,却是面带笑意,不管怎么说,她十九岁的生辰过得还是不错的,这么多家人聚在一起,为她过生日,真是太幸福了。
前世她活了那么多年,却没正经过过生日,因为她的生日不是重要的事,要是爸妈心情好,也许会割上一斤肉,说是她过生日,但其实肉都被夹进了哥哥和弟弟的碗里。
后来她自己过了,倒是可以给自己买生日蛋糕,想吃多少肉都可以,却少了家人的陪伴,如今她都有了,走着一遭实在太值得。
温泉山庄已经定好了开业的日子,腊月初三,开业时客人是不缺的,就是平时的老主顾都不止那么些。
江敬雪和胡尚轩商定了,给平日里亲厚的发了请柬,张知县也没忘了,虽然他不一定来,但是他们是要请的,之前张知县还说过呢,开张了他要来看看的,总不能忘了。
离得远的就是夏三爷,他们不知道请柬该往哪里送,所以就送到了江河他们在的地方,董掌柜应该就在那里,总是能联系到的,前些日子已经去了信,现在应该已经收到了。
江敬雪的生辰之后,他们就一直在忙着山庄开张的事,现在是冬天,地里没什么活儿干,所以文氏让方家的人都来帮忙了,就连她和方成栋都跟着上山忙活了好几日。
因为还没想好到底是雇人干活儿还是买几个仆从,现在就不好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