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里,朱高熙的脸色变幻了几下,终于忍住了心中的怒火。
大明王朝,若是说狂妄,自己要是排在第二,第一就绝对不会有人排列。
今个,竟然有人在自己面前自称老夫,还要求尊敬一点。朱高煦的心底,已经是隐隐的动了一丝杀意。
然而,此刻的自己,谋士,护卫统领皆被肖尘所杀,乃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一个,自己需要助手,需要人才,需要谋士啊。
若非如此,自己也不会从王府里面出来,跑到街上的小酒馆里,食用这些民间菜品。
看着对方桀骜不驯的样子,朱高煦给自己找了一个原谅对方的理由:强者自有强者的脾气,才子自有才子的傲骨。
“张老。”朱高煦缓缓转身,双臂背在身后,对着老者微微点头,“本王合适感激你的激励之词,若不然,本王现在依旧沉沦在失败之中不能自拔。一顿酒钱不算什么,张老若是愿意,以后来此喝酒的费用,记在本王的名下便是。”
“汉王就是汉王,果然气宇不凡。既然汉王如此大气,我若是推辞倒显得不给您面子了。就这么定了,以后在此的吃喝,全由汉王支付。”张老哈哈大笑起来,看向墙角发愣的掌柜,“掌柜的,听见没?以后老夫的酒钱,有人支付。”
那掌柜急忙点头:“听见了,听见了。”
身子还在发抖,额头豆大的汗水,顺着鼻梁直往下流。
一指弹断钢刀的本事,哪里会是一般人。最主要的是,他针对的对象,居然是乐安州人人唯恐避之不及的汉王。
以后此人在酒馆的吃喝,乃是由汉王结账。可打死自己,自己也不敢收汉王的银子。
今个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还以为遇见了贵客,可以赚点钱养家糊口,哪知道都是惹不起,还不敢收钱的主。
“听见了?听见了还不赶快将老夫要的老烧酒拿来?”张老看着那掌柜,笑着说道。
“这就去,小人这就去拿。”拿掌柜愁眉苦脸的,缓缓向着里屋走去。
虽然心中不愿,掌柜的还是很快就将没有开封的一个酒坛子饱了出来,往张老的桌子上一放,也不言语,静静的退至一旁。
“吃饱喝足,那老夫就先走了。”张老朝着朱高煦微微一笑,抱起桌上的酒坛子,就要出门。
朱高熙横跨一步,挡住了张老的去路:“张老可否赏光,陪本王喝上一杯碗?”
用力的摇了摇头:“今日老夫已经吃饱喝足,需要休息了。明日此时,老夫在这里恭候汉王。”
说着,抱着酒坛子,从朱高熙的身边绕了一下,走出了酒馆大门。
看着张老离去,朱高熙脸上的微笑渐渐消失,逐渐被一片阴冷所替代。
本王就再给你一次机会,若是你的肚子里没有本王有用的东西,就用你的老命来偿还这顿酒钱吧。
虽然你身手看着不错,但本王的三千护卫也不是吃素的。
想到此处,朱高熙再也无心品尝桌上的美味,转身,就要朝着门口走去。
呆立一旁的酒馆掌柜,低着脑袋,不敢做丝毫的阻拦。
那初次出手就败北的张进宝,弯腰捡起地上被人弹断的半截刀头,匆匆跟上。
左脚刚刚跨出酒馆的门槛,朱高熙停了下来:“今日的消费,本王会让人前来结算。”
撂下一句户,匆匆朝着汉王府的方向而去。
京城,十三役。东厂行动处的大堂里,肖尘坐在椅子上,手中端着一个茶碗,悠闲地抿了一口。
在肖尘的对面,坐着十三役役长段天明。同样的一碗热茶,也放在他的面前。
“这伙人最近消失了么?京城风平浪静的有点可怕。十三役的兄弟们四处出动,这伙人和人间蒸发了一般,没有任何的踪迹。”看着悠闲自得的肖尘,段天明轻声说道。
放下手中的茶碗,肖尘淡淡一笑:“这样不是更好么?神机役正在加班加点的训练着,等神机役的火器训练到可以实战的地步,就用这伙人,来检验一下神机役的战斗力。”
玉泉山下那一败,肖尘虽然并没有放在心上,但东厂的这些校尉,肖尘不允许有失败两字的阴影存在。
费尽心机成立的神机役,就是为了扭转东厂在战斗力方面的劣势。而这第一仗,便是对付那神秘高手。
“对于我们来说,对方的暂时隐匿的确是好事。可我担心,他们会在其他地方展开行动。太子放在刑部大牢,终究不是个长远之计。要不,我们往刑部派遣一些校尉过去,一是协助刑部进行防范,再就是有东厂校尉盯着太子,我们也能放心一点。”
段天明忧心忡忡的说道。
右手食指轻轻叩击着桌面,肖尘道:“太子的安危,我也很是担心。但这个时候我们若是往刑部派遣校尉,不就等于告诉对方,太子就在刑部么?若是这个消息走漏了出去,太子出事,我们所有的努力都等于白费,东厂也一定会受到牵连。”
“可是,就这样将太子放在刑部不闻不问,也不是个事啊。”段天明放下了翘起的二郎腿,一脸的焦急。
这几天,所有派遣出去的十三役校尉,没有一人带回这些神秘黑衣人的任何消息。这种突然的销声匿迹,凭借自己以往的办案经验,对方一定是在筹划着更大的行动。
“现在的刑部,我们任何人都不能去。在神机役还没有真正的可以实战之前,只能装作什么事都没有一样的,呆在十三役。只要柳如风带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