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凉凉好奇的凑过去,看见盒面的花瓣图案,问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
安赐没有回答,将整个盒子塞给池缎,摸了下何凉凉颈侧的小痣,道:“没事。是个用不到的东西。”
池缎拿着那小盒,压根不知要往哪儿放,最终就搁在离季澜较近的桌上。
房内顿时一股风拂过,小方盒就这般精准地,被扫进远处墙角的垃圾桶内。
季澜默默的移开眼,两颊薄红。
池缎看着那垃圾桶,道:“这儿的东西还多,下午我在抽屉里看见了另一个。”
接着偏过头,道:“宇珹肯定又给扔了吧。”
对方懒散的点头,然后朝他挑眉:“你用了?”
池缎欢快的坐到沙发椅上,道:“当然没有。”
他直接阖上抽屉,当作没看见。
季澜听着这对谈,镇定的坐到沙发上,夜宇珹往他身侧落坐,胳膊随意搭在季澜身后的沙发椅背。分明是蓬松柔软的沙发椅,可那一身的懒散,却将沙发硬生生坐出帝王椅的观感。
何凉凉与安爻仍趴在沙发前的地毯,以黑白棋决斗。
季澜见池缎似乎又准备开口再提什么盒子,赶紧转移话题道:“方才在餐厅用膳,我见神医后来多喝了好几杯酒。”
不过池缎酒量也好,也许和某人一样百杯不倒。
池缎展笑道:“爻儿说那酒偏甜,他喜欢,我便多喝了些,回去试试看能不能酿出。”
感想是应该不难。
季澜饶有兴趣:“下回能教我吗?我也想酿酿看。”
池缎:“早几年间,宇珹来菘儿谷时也曾酿过。后来打开一喝,那酒烈的根本无法入口,不过一口便呛的无法呼吸。”
安赐对此也有印象:“我记得当时那壶酒瓶塞一拉开,味道便浓烈的飘满室内。”
季澜立即朝身边人问道:“那你全喝了吗?”
夜宇珹懒懒应首。
季澜:!
是他错了。
没人能和蝙蝠一样百杯不倒!
池缎叹道:“当时也就宇珹自己面不改色的喝下去了,还一点反应都没有。我便问他是不是味觉失调,需不需要开些药方治治。”
季澜失笑道:“那他回什么?”
安赐:“宫主说,要不再酿两壶来喝喝。”
季澜顿时笑的往旁歪倒,身侧人则扬着唇,揽稳他的身子。
聊天到一半,安赐也拿起遥控器,往萤幕方向按。
跳过刚刚神兽大战的戏剧,没想到另一台也仍是穿着相仿的服饰。
只不过画面上头的人,改为一身白衣,正坐在月下吟诗读饮,貌似想表达一身高冷的氛围。
池缎看了好一会,便道:“果然不是什么人穿白袍都好看。”
画面里那人,与季澜穿上雪袍的样子,简直是天差地远。
安赐也道:“他为何要对着月亮说话?还说了好几时句。”
正常人会这样?
池缎:“大概脑子有问题。”
季澜闻言是啼笑皆非,跟着看了好一阵后,说道:“他住的地方被坏人毁了,正在借酒消愁。”
池缎:“借酒消愁?他酒量大概很差吧,像宇珹这种喝不倒的,如何借酒消愁?”
夜宇珹挑眉道:“本座无愁,不必。”
池缎:“万一仙尊又让谁给劫去哪座城,你难道不愁?”
夜宇珹:“眼下有谁敢?”
安赐颔首:“宫主与仙尊成亲时,虽未邀请众仙门,可消息早已传遍道上,约莫无人敢再劫仙尊。”
安爻玩棋到一半,听到这头的对话,便抬脸说道:“当初仙尊住在夜焰宫,也没人敢劫,是巫傲比较特别罢了。”
且对方身上的故事,也并非特别两个字能概括。
季澜笑道:“柳卿上回传信来说,巫傲与他已将喜房全漆成天蓝色,城中的修练堂也办好了,邀我们随时过去。”
池缎拍掌说道:“就让宇珹露两手,给那些小弟子看看吧!”
安赐:“宫主只要人出现便成。”
池缎不禁大笑:“我都忘了。要是宇珹真露手,兴许修练堂就给砸了。”
季澜浅笑道:“柳卿信上提到,修练堂种了一排浅蓝色花,虽是以笔墨形容,可感觉得出他特别开心。”
夜宇珹:“那排花对他应有其他意义。”
池缎与安赐闻言,皆是点头。
他们大致能猜到,那些花,与赤渊有关。
毕竟蓝色的花朵极为罕见,却刚好在他们出虫烟时,让巫傲寻到了,还种植在两人一起的修练堂中。
何凉凉突地抬头说到:“听闻阮门主已经上门作客过了。”
季澜点头:“柳卿信上有提到这事,说堂中弟子十分崇拜阮门主。”
说是阮绊棠一出现,便风靡全场。
他笑道:“阮门主着实是个心地不错的姑娘,在虫烟里还帮忙照顾船上众多的仙门子弟。”
池缎:“她属豪爽之人,听闻此次回归,上门提亲的人已踩破门槛数次,阮堂门天天都在修葺门阶,每回一修好就又被踏破。”
安爻听见这话,顿时一脸荒唐的抬起头。
季澜笑道:“可见阮门主名声广传,吸引不少人慕名前往。”
大伙儿笑谈间,池缎也瞄了眼窗外景色,他们来这后,白日里东玩西玩,可却未赏过夜景,于是说道:“待会儿爻儿与凉凉玩完棋子,不如大家一同到外头赏赏景色。”
安赐同看向窗外天漆漆的天幕,道:“去哪儿赏?”
池缎思考了下,说:“屋顶如何?”